乾佑的风刃术练习时间最长,两三秒就能发出一道,攻击频率跟同级的战力者比较,比不上弓箭手但比骑士的剑芒要高。
丁馗挥动“月殇”挡下第一道风刃时,往后退了半步,在他熟悉了乾佑这个一级魔法的攻击强度后,再劈散风刃时就没往后退了。
在他的感觉来说,风良的剑芒攻击强度要大一些。当然这两种攻击不好放在一起比较,毕竟风刃术是一级魔法,不是执杖魔法师最强的攻击手段,剑芒却是破盾骑士最强的攻击手段。
劈散乾佑的一道风刃,“月殇”上就会出现一个光圈,乾佑的魔力和四级魔鼠相当,丁馗的精神力集中在“月殇”上,要对光圈的累积和形成剑芒做一个精确的计算。
在对抗骑士时,“月殇”挡下一记剑芒后,连一个光圈都没有,要劈散两记剑芒才会出现一个光圈。
明显不是因为剑芒比不上魔法,也不是因为“月殇”铸造出来就为了对付魔法师,丁馗研究过这个问题。
据他推测,应该是剑上自己的斗气比较排斥其他人的斗气,能够吸收利用斗气的能量较少,导致“月殇”对骑士没有对魔法师那么好用。
挡下乾佑五十三道风刃,“月殇”上的光圈满了,丁馗双手紧握剑柄,在空中抡了一个圆圈,朝着演武场边一个青袍人影奋力劈去。
青袍人平伸手掌,五指收拢捏起拳头,手肘往下一沉,对准飞射而来的白色剑芒,拳头猛然直冲。
“啪”一声,那道能够击杀三级魔兽、击伤四级魔兽的白色剑芒被击碎。
身穿青袍的正是丁昆,他被丁馗叫来,就是要测试一下白色剑芒的威力的。他眉头微微一皱,挥手让丁馗和乾佑继续,估计是这一下还不太好判断。
乾佑继续锁定丁馗,不停地施放风刃术。他没有选择用旋风术攻击,因为旋风术是个范围魔法,丁馗用“月殇”不好抵挡,搞不好就要被旋风术卷上天。
当丁馗又向管家劈了两记剑芒,管家才举手让乾佑和丁馗停止练习。
“老奴觉得您的剑芒威力比一级魔法强些,要比破盾骑士的剑芒弱一点,在两者之间。”管家对丁馗说。
“这样啊,那跟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嘛,我在见习骑士时劈出的剑芒就有这样的威力。”丁馗一脸失望。
虽然他已经晋级中期斗刃骑士,可利用“月殇”劈出的剑芒,威力并没有随着他骑士修为的提升而增强。
“呵呵,少主,能这样已经够厉害的了。您跟风良比试的时候,要是时不时能劈出几记这样的剑芒,他都不敢说稳赢您啊。”侍卫老郭笑道。
“哼,少爷很快就能超过风良了,奴婢相信少爷一定能把风良打趴下的。”丁晓是在场能够观看丁馗特训唯一的女性。
风良紧闭双唇、一言不发地站在场边。
“丁馗追上风良是迟早的事情,几年之前我就说过了。”能这么说话的只有鲁基男爵了,他要不在场风良早反击了,“我听说在三十岁之前,丁家的斗气功法不输给王室的功法,丁馗能在二十岁前超越风良。”
看着丁馗露出牙齿的笑容,风良忍不住了,说:“小师弟,还有好几年呢,你得意个啥,要不现在咱倆就练练。”
“哈哈哈,恼羞成怒了。我在聆听老师的教诲,你先别急啊,老师的话还没说完呢。”丁馗贼地很,马上扛起鲁基这杆大旗。
风良心虚了,看都不敢看鲁基,马上把嘴闭上。
“你这当师兄的,就不能大度一点给师弟做个榜样吗?”果然,风良招来了鲁基的训斥,“看看你师弟,知道要等我把话说完。等会结束了你留下来跟我练练,让我看看你的实力进展如何。”
风良闻言当场整个人就蔫了下来,这是要被暴揍一顿的下场啊。
鲁基不理风良,继续对丁馗说:“你的基础已经很牢固了,剑法上面只剩下积累,等你见识了天下所有流派的剑法,便能形成自己的剑意。
州赛里那五大家的剑法就要好好观摩,都有他们的独到之处,至于其他郡的选手,你以平常心面对就行。
现在各郡对你和对为师都有了解的人,他们对付你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斗气修为的压制,只要耗光你的斗气和体力,就算你的剑法再厉害也没用。
所以你要继续保持在细节处理上的特点,斗气运转不要一味地追求快,而是要有预见性,尽量保持平稳的节奏,这样才能达到最高的效率。”
不愧为善于**弟子的大师,鲁基一眼就看出了丁馗的缺点。
“预见性?平稳的节奏?明白了,弟子在这两方面确实不够注重,多谢老师的指导。”丁馗诚心受教。
“嗯,教导你本来就是我的责任,你不必跟为师客气什么,以后有机会多多提携你那小师妹就行。”鲁基除了关心这几个弟子,就数他那宝贝女儿了。
“一定,一定,鲁影就像弟子的亲妹妹一样,老师不交代弟子也不会忘记她的,只要有好事绝对有鲁影的那一份。”这话丁馗没瞎说,鲁影算是他唯一的发小。
在外值守的丁财走进演武场。
“少爷,藤会长派人来问,平乡郡的选手想找您交流一下,您想不想应战?”
“又是一家,按老规矩办吧。”丁馗兴趣缺缺。
最近几日已经有好几个郡找上门来,说是要交流交流,其实就为了打探丁馗的实力,藤炎统统安排纪行他们几人应战。这也算是骑士大赛的惯例,实力最强的选手开赛前夕都不会出手。
“哼,怎么不见那四家过来找少主交流?他们完全可以要求少主在私下交流的时候不使用名剑。说句不吉利的话,万一交流的时候他们赢了,那就更有理由向骑中分部要求禁用名剑了。”侍卫老郭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你懂什么,”侍卫队长老钱头发话了,“昌邑郡毛家、石桥郡甘家、济西郡马家和南国郡穆家凭什么敢挑衅少主?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的,他们也就是做个姿态,你以为他们真的要少爷弃用‘月殇’吗?
奇怪的是没有发觉他们跟五大家哪家走得特别近,到底是谁指使的?目前还没弄清楚。我亲自到他们的驻地探查过几次,没有发现什么端倪,应该是来州城之前,他们就谋划好了。”
“五大家里面,姜家是不可能的,公孙家势力日渐式微不见得能使得动那四家;杨家、龙家和荀家有这可能,但他们跟我们素来没有仇怨,在以前还算是有点交情,想不出有什么理由要这么做。”丁昆是考虑过这件事的。
说到这件事上,鲁基带着风良离开了演武场,这是丁家的家事,他们不便在场,即便是立场在丁馗一方。
“会不会是州外的其他势力?”丁馗提出疑问。
“有这个可能,但这样做要费不少功夫,而且暂时看不出有什么利益在里头,州外的势力不用竞争一席国赛的名额。”这时又找不到老钱头的眼睛了。
“跟我有最大仇怨的是子家,他们有这个实力指使那四家,如果不是他们,那必然是杨、龙、荀里头的一家。”丁馗捏着下巴说,“龙家做事直来直往,就算他们要对付我,也不会使用这样的方法,那就剩杨家和荀家。
钱爷爷,你把调查重点放到子家、杨家和荀家身上,他们的目的恐怕不止不让我参加国赛那么简单,不过我一时也想不出别的理由。这牵扯面有点广,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昌邑郡侯毛兴,石桥郡侯甘奋、济西郡侯马荣和南国郡侯穆景四个坐在一起,他们在州城城郊的一处别院内。虽然有一桌子的美食美酒在面前,但没有哪个有心情享用。
“这件事到底会不会让安国公出手惩治我们啊?就为了那个承诺值得吗?”甘奋最不淡定先开口问。
“他说的很清楚了,就算安国公想出手,上面会有人阻挠的。我们只是提议不让参赛选手用名剑,没有指名道姓嘛,安国公没有借口直接对付我们。”毛兴没有明说“他”是谁,其他三人都懂。
似乎受毛兴的话鼓励,穆景也附和:“对啊,就算丁馗不用名剑也未必不能打入国赛,安国公就算不满也不能把咱们怎样。他们按承诺要正式接纳我们四家,我觉得值。”
忽然,马荣一拍桌面,说:“做都做了,我们还想什么,已经和他们搭在同一条船上,他们还能不守承诺吗?要真是如此,就别怪我们把他们卖了,都去投奔安国公。以我们四家之力,还害怕筹码不够吗?来来来,快吃,快喝,菜都要凉了。”
镇南城郊的这个别院外围密布守卫,他们身上都除掉了家族的标志,就算有外人注意到了这里,也搞不清楚有哪些人在这个别院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