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苦的,等吃药的时候给添加上一点真货,再慢慢的让他回复容貌就可以了。不过,作为秦家主人,幺灵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秦天瑞看见丫头端了药过来,吓的直往床里躲,秦夫人柔声安慰,“瑞儿,良药苦口,快来喝药,喝了药你的脸就会好了!”
“娘,我能不能不喝这么难喝的药啊,这比坏鸡蛋都难闻,我为什么还要喝药啊,不是听说那个仙师是一颗丹药就治好了我的伤吗?难道就不能再拿一颗丹药恢复我的容貌?娘,咱们可别被骗了!”秦天瑞想的还挺对。
秦夫人叹一口气道:“我儿,别担心,只要你先把脸治好,你想做什么,娘都支持你!”
“可真的很难喝嘛!娘,您就去问问那个老道,有没有一颗丹药就可以的!我不要喝药了!”喝了药就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了,药中的苦、腥、臭、涩紧紧的结合为一体,只要入口,整整一天不论用了多少水漱口,都不会有半分减弱,秦天瑞在母亲面前娇嫩的像个孩子,尽管他现在已经二十多岁了。
秦夫人还要再劝,一个身姿俊朗的年轻人从外面大踏步进来,“表弟,朝阳来晚了,还望表弟莫怪!”
这个年轻人就是幺灵算命的时候被破坏了兴致的北将军家的公子,北朝阳,带着面具的那个,巨丑!还真是猿粪,她在这小城里得罪的两个人竟然是表兄弟。
秦夫人看到带面具年轻人,亲热的拉住他,“不怪,不怪,朝阳忙于战事,已经许久没好好休息了吧,瑞儿,朝阳来看你了,那娘就先走了,你们兄弟俩好好聊聊,别忘了把药给吃了!”
“表哥,你看我的脸,都怪灵芝那个贱人,要不是她,我的脸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还要喝这什么药,表哥,你看看,这药是人喝的吗?”
“表弟,你可知道那个道长是谁?”
摇头!
“前些日子,我在街上碰到一个天算子,奴儿无状,冲撞了他,本以为就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想亲自揭发,免得百姓受骗,谁知道却是个异人,表哥都吃了点小亏。”
“这事表哥没跟我说过吧?”
“我来看你的时候,你正昏迷着呢,幸好舅舅带兵找到了那异人下榻的客栈,不然就错失良机了!”北朝阳有点后怕。
“表哥,错失什么良机啊?”
被朝阳叹息,表弟的性子教养的太纯良,“既然他能治好你的伤,还能让你的脸恢复正常,那我的脸说不定也会有救了啊!表弟,你开不开心!”
“嗨,我以为是什么事呢,表哥想去求医尽管去求!那个老道就在我家住着呢!”秦天瑞满脸不在乎。他都看习惯了表哥带着面具了,还挺好看的,表哥自从八岁就毁了脸,若是治好了,不知道他还认不认得表哥了。
“那表弟就好好吃药,看看这个老道是不是真的有几分本事?就当帮表哥一个忙好不好?”
秦天瑞苦着脸,却又不好说不帮忙,表哥可是从来两肋插刀,义不容辞的,因此只好捏着鼻子将药碗里的药一饮而尽,喝了药就一头扎进大水盆里,因为这样他才能感觉到嘴巴里的味蕾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味道。
北朝阳不自在的用手掌扇扇,这味道确实比较怪,只是良药苦口,不知道是不是很有效果。“表弟,看看有没有效果,快出来!”
“咕嘟咕嘟!”摇头。
“表弟,若是你喝了这药竟然还没有效果,那你不是白受这个苦了吗?”
“那可不行!咳咳!表哥,你快给我看看!”秦天瑞猛然从水盆里拔出头来,呛了一鼻子的水。
只见原本疙疙瘩瘩的脸上,恐怖难看,北朝阳点点头,拿来一块镜子,“表弟,你看,你的下巴已经变的比较平整了!看来这老道还真有些道行,我这脸国师都束手无策,不知道他有没有办法!”
“耶,还真的是平整了,表哥,你也快去看看,到时候,咱们兄弟俩都带着一张俊脸迷倒万千闺中少女。”秦天瑞突然觉得那药也许真的是良药苦口,越难喝越有效。
北朝阳嘴角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表弟,你先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幺灵还是一个回答,要看脸,可以,要么有钱,要么给钱加认主子。北朝阳脸上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是要随时暴起伤人一样,幺灵优哉游哉的坐在亭子里,拿着鱼食给大红鲤鱼喂食,这秦世舟的府上可真大,连廊曲回,奇花异草,美不胜收,可以说是豪富之家,如今就归属于她了。
连人带家,不亏本!
“舅舅和舅母也是答应了你的条件吗?”最终控制了自己情绪的北朝阳找回自己的理智和声音。
“那是当然,如今他们秦家上下主子奴才,田产地契,庭院楼阁可都是我的了!你以为要我出手会是那么便宜的事?”给他一个大白眼,鄙视他的无知。
想她一个堂堂的元婴修士,屈尊降贵的给一个凡人疗伤已经是天上掉馅饼了,不拿出丰厚的报酬怎么能行,再说给这积恶之家看病,她害怕什么时候被雷劫劈死呢。
北朝阳语噎,他家里可不只是他这一个儿子,且他也不是最受宠爱的,想要如表弟那样得到救治的机会简直是难如登天。
“那,道长能不能换个别的条件,小子可做不了家里的主,恐怕不能拿整个家族做交易!”他眼巴巴的望着。
“没有,做不了主那就别治呀!又不是我求着你治的!”幺灵怼他,当初在街上可是厉害的紧呢,要砸了她算卦的摊子呢!
唉!她这个老道长也是太可怜了,一卦也就收那么几文钱,温饱尚且还不能解决,她是招谁惹谁了,必须得讨回来。
北朝阳只得寻了舅舅和舅母商议,听了他们的想法,定计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不留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