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如此,金山寺还是迎来了一番香客高峰,“施主,法海大师不在这边!”
“施主,法海大师已经出门云游去了!”
刚开始还说金山寺的法海大师是个神医,说着说着,法海就成了地仙,活菩萨,有通天彻地之能。
不只是普通人在寻找神医法海大师,杭州巡抚王大人也派了不少人打听法海的消息。
甚至许家附近还有人盯梢,见了这种情况,幺灵也是觉得不可思议。
原剧情中,白素贞可是没少露出破绽,根本就没有被人察觉。
此时却几乎要人尽皆寻了。
幸好她平日的形象塑造的很成功,一个柔弱的贤惠娘子,根本就没人想过仙草的来源会是她。
金山寺后山,是金山寺普通人的禁地,这里有一座雷峰塔,里面供应了塔下供奉金铜十六罗汉像,虽然禁制香客进入,却香火缭绕,余烟不绝。
雷峰塔东南角,一个身披长袍袈裟的光头大和尚,手里拿着钵盂和法杖,长眉白须,满脸慈悲相,却带着愁苦的看着雷峰塔。
“住持,求见住持的香客越来越多了,知客僧连睿师兄和法空师叔快要拦不住了!”一个小沙弥慌慌张张的来回话。
法海依旧抬头看着雷峰塔,一个表情,一个身姿,保持了许久,都没有任何改变。
“住持??住持?”
小沙弥挠挠光亮的后脑门,不明白一个佛塔有什么好看的,他们每天只要一抬头都能看的道这座雷峰塔,天天见有什么稀奇的。
这时候又一个小沙弥慌忙飞奔而来,“住持大师,杭州城的万员外给咱们寺里添了十万两香油钱!”
“住持大师,杭州城木材商人蒋施主给咱们添了八万两香油钱!”
“住持大师!”
好事一下子就突然不停的往外冒,一个一个小沙弥飞奔而来,法海依旧沉默,看着雷峰塔,嘴里开始喃喃自语,“天机莫测啊!天机莫测!”
琳琅向小沙弥们挥挥手,“你们先去吧,前面的事让慧园大师傅先看顾着!”
琳琅在金山寺里呆了不短的时间,大家都知道她是法海大师的记名弟子,而且修为不弱,天赋出众,要不是她是一个女子,恐怕金山寺早就收她入寺,成为金山寺的下一代住持了。
小沙弥心里想的什么,琳琅不知道,琳琅恭敬的对法海拱手,“大师,您这几日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法海嘴里依旧喃喃着“天机莫测!”
琳琅努力了许久都没能有什么效果,只得告退,她如今一心修炼,自成为修行之人,刚来这里时的那种要帮助许仙远离白素贞的幼稚想法早就消失的一干二净的。
就如法海说的天机莫测,感觉不论她如何努力,有些事总是要走上原来的路。
就如她不让许仙去断桥,就没有遇见白素贞,可后来许仙拜了孙掌柜为师,却又遇到了闲逛而来的白素贞,就如突然出现的王盈盈用尽了心机,用尽了手段,硬生生的插入两人之间,依然没有掐断他们之间的姻缘。
天机莫测?真的莫测吗?
琳琅不明白,她原本也只是个办公室里的小职员,没心机,没实力,没后台,要不是穿越到这个世界,手里还有了个空间做后盾,她也只是个普通人。
“天凉了,师父小心着凉!”琳琅白嘱咐了一句。
得到的依旧是一句“天机莫测!”
许久不回家了,她想起对原身疼之入骨的林秀才,那个一身清风傲骨,却生了个如原身这样叛逆的孩子。
下得金山寺,远远的还能看到雷峰塔的塔身,她知道法海一定还站在原地,看着雷峰塔。
金山寺人山人海,大家都是听到了传闻,听说金山寺里出了个地仙,活菩萨,救人于水火之中。
群众是盲目的,只要听到一点新闻,即便不信以为真,也会前去凑凑热闹,从这方面说,白素贞真的是给法海弄了个大麻烦。
许家,自从上次的事情后,许家的来客络绎不绝,但大多都是来求证真实的。
白素贞也累觉不爱了,这还有完没完了。
小青早就遁了,她还有孩子,才不要在人群中呼吸浊气。
而王盈盈则是一直不出门,从不见人,也不见许仙。
许仙则是在家人的看护下,一天一个样,面容逐渐饱满,皮肤逐渐恢复弹性,话也越来越多。
但脸上的笑却越来越少,他心思敏感,聪慧又敏锐,怎么会没觉察到娘子的离意?
因此上,他看墨姑姑的眼神非常不喜,甚至有不低的敌意。
白素贞无奈,修行是必须的,她必须有所舍弃,还了许翰文的救命之恩,此后桥归桥,路归路。
半年后,许仙恢复如常,白素贞不辞而别。
依旧是那个山巅,白素贞一身白衣,绝美的面容好似天上的仙子,山风吹过,衣袖飘飘,差点就要羽化登仙而去。
幺灵依旧是带着浅浅的笑意,看淡了人世,看清了人情。
“前辈,不知可否告知前辈名号?”
幺灵淡淡的笑,“本尊是灵尊者!你可称我为灵尊!”
白素贞:“灵尊者!不知前辈仙山何处,晚辈却是没有听说过前辈的名号?前辈也是化蛇为蛟的仙人,何必如此低调。”
灵尊实力莫测,她都从来没有见识过灵尊的底,光是以颗血珠就足以说明灵尊是从古存活下来的老前辈了。
能形成血珠,必须得是大罗金仙的修为才有的,只有上古之时,金仙遍地走,龙凤满天飞的时候,才会遇到大罗金仙陨落,形成血珠。
这前辈的实力到底是在哪个层次?
幺灵道:“不是本尊低调,而是本尊走的便是入世修行的路,看的是世间沧桑,寻的是人世大道,走的是仙魔妖不同的路,不需要什么功德,不需要什么香火,从一开始就是逍遥世间,不问世事。”
白素贞一脸羡慕,求仙求的不就是个逍遥世间吗?这种修行真是闻所未闻,她们辛苦追求的,她从一开始就在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