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兰烬,那两个人,我没有看错的话,一个是叶添荣,一个是金洙洙吧?”安宁摇晃了一下杯子里的果酿,有些不确定。
“的确是他们。”赫兰烬似乎一点也不惊讶,“这两个人能来,我一点也不奇怪。”
能看的出来,叶温仪和金缈缈的表情有些微妙。
“看来他们两个迟到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两个小豆丁。”安宁的声音低低的,她感觉自己的脖子有些热热的。
赫兰烬微微一愣,安宁似乎很喜欢叫人小豆丁,她自己还不是个豆丁?
“赫兰烬,今天天气好热。”安宁不知道此刻她的脸蛋红红的,像刚刚七分熟的桃尖。
“安宁,你好像醉了。”赫兰烬看着一杯果酿就微醉了的安宁,不由的感叹,看来以后千万不能让她沾酒,这魔族孩童都能喝的果酿,都能让她红了脸。
伸手将果酿从她手里直接拿走。
“安宁,你在木屋里休息一会儿,我去招待一下叶温仪和金缈缈。”赫兰烬觉得安宁需要在这里独自散散酒气。
“去吧去吧,别担心。”
安宁觉得果酿滋味真不错,但她怕失了礼,到时候就成笑话了。
她精神头足着呢,不过是一杯果酿,她又不是小孩子了。
赫兰烬见安宁表情正常,这结界一般人也进不来,放心的出了木屋结界。
安宁却觉得此刻的状态正好,尤其是无数浓郁的魔息在勾搭她,要她即刻修行。
安宁的身体不受控制一般,盘坐在木屋里,一缕缕浓郁的魔息被贪吃的小魔龙,一口一口的吞下,肉眼可见的变的越来越越黑。
“瞧你这没有出息的样子,”叶添荣对着叶温仪态度有些不悦,“能带着我进赫府,是在给你添面子,看你这样子跟死了爹一样,半魔就是半魔,晦气。”
叶温仪的表情一直是那样温和不言语,即使叶添荣这样说,他也毫无反应。
“我警告你,再这样说叶温仪,我就告诉赫兰烬,你欺负叶温仪。”金缈缈实在看不下去了,叶温仪跟个包子一样,一点都不知道反抗。
“金小姐说笑了,我是恨铁不成钢,你瞧他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实在是给竹叶青家蒙羞,我只是教教他而已。”叶添荣对上金缈缈的态度好了不是一星半点。
金缈缈还想说什么,却被金洙洙拉住了手,金洙洙对着叶添荣轻轻一笑,叶添荣回以微笑,他总算遇到了一个正常人了。
金缈缈,安宁,都是异类人,放着竹叶青的继承人不巴结,反而亲近一个低贱的半魔。
金洙洙扯着金缈缈到了一旁。
“你拉我干什么?”金缈缈就是见不得有人说她朋友,若不是叶温仪,恐怕叶添荣连赫家大门都进不来,他还敢嫌弃叶温仪,真是人不要脸,魔都第一!
“姐,你瞧赫家的魔仆都看着咱们呢,谨言慎行,为了这么个半魔,得罪竹叶青的继承人,不划算。”金洙洙的表情十分得体,今日金缈缈没来的及找安宁,就是因为她也要同行。
不知道金洙洙怎么说服的她父母,若是不带着她,她也别想去。金缈缈实在没有办法,才将她带着。
金洙洙眼里却闪过一丝不中用的心痛,金缈缈还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她连外头那无权无势的安宁都帮,竟然不拉一下她的妹妹,若是能搭上赫府,金狮族那就彻底能在天魔都站稳脚跟。
叶温仪和金缈缈两人站在那里,表情有些难看,显然是有些担忧赫兰烬会因此生气。
而叶添荣和金洙洙的表情则是完全不一样,他二人倒是春风得意,十分期待赫家之行。
赫家魔仆倒是安静的候在一旁,“各位贵客,稍等片刻,少主一会儿就来。”
叶添荣和金洙洙点点头,示意自己明白的,比起叶温仪和金缈缈倒是更有几分风范。
“来了?”
赫兰烬一出现,众人感觉气压都低了好几度。
“赫少主。”四个豆丁同时抬手见礼。
“嗯。”赫兰烬也回了一礼。
赫,少主这表情太熟悉了,少主的面容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克制。赫家魔仆左右瞧瞧,果然没有瞧见安宁的身影。
“赫少主,我妹妹今日正好在家中无事,便带她来涨涨见识,多有打扰,请多海涵!”金缈缈福了福身,解释她为什么会来迟了。
叶温仪只是叹了口气,“赫少主,多有打扰。”
\"无事,你们两个好生招待自己的人,\"赫兰烬淡淡的说道,\"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就在院子里坐坐,等午宴开了,再移步前厅。\"
叶温仪和金缈缈听了赫兰烬的话,不由地松了一口气,表情也舒缓了不少。
赫兰烬直接转身,身旁的魔仆立刻十分有眼色的上前。
\"各位移步茶亭,请坐吧。少主命奴们,给贵客们准备了一些茶点。\"
叶添荣快步上前,走到了赫兰烬的身边,对着赫兰烬一拱手:“多谢赫少主今日的邀请,我今日带来了极品竹叶青液,听闻赫夫人似乎有心痛的陈年旧疾,这竹叶青液对内伤有极大的好处。”
赫兰烬的脚步果然一停,看向叶添荣手里的白玉瓶。
脸色好了那么一分:“多谢挂念。”
叶温仪目光复杂的在竹叶青液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看向别处,冰蓝色的发丝垂了下来,反正他的目的到了,由谁送都一样。
金洙洙比起跳脱的金缈缈更安静,礼仪周全的走了过去,此刻大家都已进入了亭子。
金洙洙站到了赫兰烬的对面。
“赫少主,我和姐姐听闻赫夫人身体微漾,也带了金狮族的疗伤圣药,极品云灵芝,希望能缓解赫夫人的几分不适。”
金洙洙笑起来纯真无比,眼里满满都是真心。
赫兰烬垂眸,极品竹叶青液,极品云灵芝,都是竹叶青和金狮族不外传的秘药。这是在对赫家示好?
金缈缈和叶温仪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想要得到家族的支持,自然需要牺牲点什么。
但目的达到了,过程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