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守者撇撇嘴,对于时尊风的无能狂吠,一点儿都不在意。
不过,他们还是松开了时夫人的手臂,这种满身都是怪味的女人,要不是大人下的命令,他们还不想碰呢。
而被拖过来的时夫人,一得到自由,却并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动弹不得的时尊风。
她第一眼就看向了已经被千寂云松开脚,跟一摊烂泥似的时谨义,一脸心疼地朝着儿子扑了过去。
“义儿,义儿你没事吧?哪里疼?让娘看看!”
这帮天杀的狗东西,竟然这样欺负她的义儿,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她将儿子扶起来,抱进自己的怀里,就这样抬头,恨恨地瞪向了安玖月与千寂云,只一眼,又收了回去,又是一副心疼不已的表情,看着时谨义。
“娘,娘,我疼,我身上好疼,您快让爹去给我找药,他们将我的修为废了,让爹爹给我找天材地宝,我要恢复修为,我要报仇。”
时谨义看到时夫人,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哭了出来,一边哭还一边告状。
在他看来,只要他跟他娘说一句,他娘就会去缠着他爹,不论他要什么都可以得到,所以,他要报仇,他爹也一定会豁出命去,替他报仇的。
可是他却忘了,刚才只一个威压,他爹就被位面穿梭者压得跪倒在地了。
“好,好,娘让你爹去找药,让你爹给你报仇,不哭,我可怜的义儿,呜呜。”时夫人也跟着一起哭了起来,那模样真的好不可怜。
就好似,他们才是被欺负狠了的一对可怜母子,其他人,都是欺负他们的恶徒一般。
四周的人:“……”
见识到了,真的见识到了。
三位族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被这一幕给震惊到了。
他们是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身为时家嫡系一脉的人,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打不过人家就告状,还当着外人的面哭成这个样子。
还有,他说的是什么话,对面可是位面穿梭者大人与魔心大祭司大人啊,这小畜生当着他们的面,让时尊风替他报仇?
刚才的形势,他是跟他爹一样,一点儿都没有看出来吗?
时家养出这么两个玩意儿,真是造了孽了,祖宗怎么就不知道保佑保佑他们时家呢,竟然让时家有这么两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长老们也皆是捂着自己的半张脸,表示没眼看。
他们也没有见过这二公子与时夫人的相处模式,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这是个没断奶的婴儿吗?
“你们,你们……”
大族老颤抖着手,指着抱在一起哭得不能自拔的母子俩。
他们竟然还当着众人的面,商量起来之后要怎么报仇了,这是想把他们整个时家都说翻的节奏吗?
“闭嘴,闭嘴!”
二族老一声厉喝,一道掌风扫过去,将两人给扫开了。
再让他们两个人说下去,时家恐怕是要被眼前两位大人给灭了,这两人真是……都是孽障啊!
“让他们说呗,我们不在意的。”
安玖月看着眼前的好戏被打断,挑了下眉,一副不在意的神色。
他们还真的不怎么在意,两个跳梁小丑罢了,现在正是无聊的时候,听听他们说话,就当看戏了,不好吗?
只不过啊,这些个时家的族老长老们,脸皮子是彻底挂不住了。
她也是真没想明白,时家有这么一个家主,主母,与少主,是怎么撑到现在还没有被覆灭的,看来之前的底蕴,更厚实啊。
底蕴厚实好啊,这样就能够敲出更多的东西来了。
那些死了领主的人家,也不能够不赔偿,其他那些小喽喽的命,今天就能够收走,可主谋的人命只有一条,怎么够那些人分呢?
所以啊,这就得落实到赔偿上了啊,带多了赔偿,才能够息事宁人啊。
她可不想华炎绝顶再起纷争。
“你,你别得意,现在到了乾元位面,你们害的我仇,我爹一定会找你们报的,到时候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时谨义被二族老挥得在地上滚了几圈,等停下来之后,居然还敢咬着牙对着安玖月威胁。
一时间,连时家那些护卫都看不下去了,一个个摇着头。
“这二公子是疯了吧?”
“家主都被压得跪在地上了,他是怎么觉得,自己能够让位面穿梭者大人与魔心大祭司大人一个都跑不了的?”
“不会被打出幻象来了,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吧?”
护卫们小声地言论着,此刻,本来心里还有些支持家主的一部分护卫,也纷纷没那个心了。
支持家主,那不是妥妥的去送死嘛。
没听二公子还在叫嚣着要找位面穿梭者大人算账嘛,那账要怎么算,还不是派他们这些支持家主的护卫去。
板上钉钉去送死的事情,他们会干才叫怪呢。
这家主,是真的留不得了,看族老们的眼神,就知道了,他们现在换个支持的人,也不迟。
安玖月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双漂亮的眼睛在一家三口之间,来回的游动着,感觉一个个都看不够啊。
要不是场合不对,她都很想问一句,这三个跟眼前这些时家族老长老们,真的流着同一个血脉?
怎么看上去都是两类完全不同的人啊。
还有,那位时家的大公子,他们刚才也偷偷去瞧过一眼了,也跟这一家三口完全不一样。
哦,她想到了,可能是那孩子肖舅吧,并且跟他爹也不亲,处得跟仇人似的,才没有学到这些辣眼睛的技能。
“将他押下去。”
千寂云看了一眼时谨义,对着守者吩咐。
“是,大人。”
两个守者领命,立即就要上前来,将时谨义给拖走。
可是,见到儿子要被拖走的时夫人,却跟疯子似的扑了过来。
“不准,你们不准动我的义儿,滚开,都滚开!”
她一边大喊着,一边挥舞着自己的双手,企图将两个守者给挥退,此刻的她,才真是一只护崽的恶兽。
两个守者都是身经百战的,又岂会怕她一个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