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庶女双手抱胸,微笑着看陈平道,“怎么,陈掌门不请我进去坐坐?”
陈平冷声道,“有话快说,我有事要做!”
聂庶女道,“什么事,能比找出武军之死的真凶更重要呢?”
陈平微微挑眉,问道,“你想要说什么?”
聂庶女道,“我是来提醒你,明天就是你我打赌的最后一天,陈掌门到现在为止,似乎还没什么进展!”
陈平冷冷道,“如果没有别的事,那就请让开,我还有事!”
聂庶女笑道,“难道你找到线索了?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高手,这也能让你查到线索。”
“不过,我很担心,你查到的线索,会不会是我故意漏给你的?”
陈平眯起眼睛,打量着聂庶女道,“你什么意思?”
这眼神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已经是很冒犯了,但是聂庶女根本毫不在意,淡淡道,“你就打算这么跟我谈?”
陈平沉默片刻,转身回到了房间的待客厅,自己坐在主位上,对聂庶女道,“请坐!”
聂庶女落座,笑道,“不请我喝点什么?”
陈平淡然道,‘我没有请仇敌的习惯!’
聂庶女故作遗憾道,“陈掌门都是要申请盟主的人了,竟然还这么小气!”
“算了,我也不跟你计较,我来呢是想告诉你,你找的所谓漏洞,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威胁!”
“如果陈掌门不打算和我开战的话,我看你还是直接认输算了,我也可以给你一个体面!”
陈平挑眉道,“两句话就想让我认输,聂神捕真是好大的口气!”
聂庶女不急不缓的从身上摸出来一套茶壶,放到桌子上,然后打开两瓶矿泉水,倒进热水壶中自顾自的烧水,做完这一切,这才淡淡道,“我敢这么说,是因为古云封的破绽,是我故意留给你的!”
“什么?”陈平瞳孔一缩,霍然站了起来。
但很快,他又缓缓坐下来,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看聂神捕不是故意留给我,而是不得不留给我!”
“毕竟因为武教头的死,我已经杀了好几个人了,若是这个时候,古云封再死了,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明白,这古云封是被人灭口了!”
“聂神捕一生破案无数,破案率百分之百,每一件案子都能办成铁案,若是这件案子留下这么个漏洞,对于聂神捕的名声可是大大的不利!”
“所以,聂神捕便利用古云封,做了一个陷阱给我!”
“一方面你让我查到古云封的存在,另外一方面,你又拿住了古云封的软肋,确保他不会背叛你!”
聂庶女说的不错,古云封正是陈平查到的破绽。
世界围棋大赛这样的比赛,任何地方都是有监控的。
这个时候,常见的监控正好坏掉的借口是不能用的。
因为这监控就是为了比赛而设,你可以临时有一个监控出问题,但是不可能所有监控都出问题。
而古云封正是布置监控管理监控的负责人。
不但拍下了武教头之死的整个过程,更是亲自将监控画面备份,以备查阅。
这个古云封既然如此重要,聂庶女当然不可能放过他。
聂庶女道,“不错,古云封出身贫寒,又没有结婚,唯一的软肋就是他的父母!”
“当初若不是他父母砸锅卖铁凑钱供他读完了大学,他古云封也不会有今天的工作和收入!”
“所以,父母是他的软肋,如今已经被我请到了聂家,好吃好喝的伺候着!”
“陈掌门,现在聂家由我哥亲自看守,而且两位老人全都被我种下了噬心咒,你说,这份证据,你怎么拿到手?”
陈平轻声道,“所以呢,你想要什么?”
聂庶女道,“我不要什么,只是听说陈掌门棋艺非凡,不知道能不能指点我一二!”
陈平自然已经彻底明白了,聂庶女所谓的吐露证据,指点棋艺全都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乃是将自己拖延在酒店,让自己彻底失去掌控古云封的机会。
既然如此,陈平也不可能全都顺从聂庶女的心意,于是轻笑道,“能够指点聂神捕的机会可不多,既然如此,那我也不会占聂神捕的便宜。”
“听说聂神捕极擅跳舞,不如我陪你下一局棋,你陪我跳一支舞,如何?”
聂庶女虽然品行不怎么样,但是身段可是极好的。
这种时候,不占点便宜,岂不是太亏待自己了。
聂庶女闻言登时眉头一皱。
她虽然容颜出挑,但是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让男人碰过自己。
陈平这家伙上来就想占自己的便宜,真是好大的胆子!
不过,这陈平每每出招出其不意,自从出道以来似乎从来就没吃过亏,不管是极北域还是迦南域,不管是暹罗,还是狮城江户,又或者吕宋,全都被他轻易搞定。
如此不可按常理推测的家伙,若是不盯的紧一些,很有可能翻盘。
为了这次的计划万无一失,看来只能牺牲一下自己了!
聂庶女牙关一咬,只能答应下来。
陈平果然说到做到,立刻取出围棋摆在了桌面上。
第一局,聂庶女坚持了不足十分钟,便败下阵来。
她不是什么围棋大师,而陈平如今的棋艺,若是自称天下第二,绝对无人能称第一。
全力以赴之下,聂庶女根本不是对手。
聂庶女只为了拖延时间而来,眼见围棋拖不住陈平,只能咬牙陪陈平跳舞。
堂堂八怪之一,竟然沦为了陈平的陪舞伴侣,聂庶女心中恨不得将陈平生撕了才能解气。
然而面对陈平凑过来的一双手,聂庶女面子上却只能笑脸相迎。
感受到陈平的双手放到了自己的腰上,聂庶女身子一震,眼中瞬间闪过了一丝迷离之色。
单身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近的距离感受到男子的气息,纵然修为深厚,聂庶女依旧逃不过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过她到底修为深厚,只一瞬间,便反应了过来。
“陈掌门,你已经结婚了,请自重!”
聂庶女警告道。
陈平微微一笑,“聂神捕,你都这么大年纪了,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咱们俩之间不合适!”
“所以,我只是单纯的跳舞而已!”
嘴上这么说,陈平的手指,还是微微往下一动。
登时,一股奇异的感觉传遍了聂庶女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