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儒今把我困在那,威胁我如果我回去他就会对苏栀染动手。”
略微熟悉的话,让纪轻言皱了皱眉。
见了,纪时凉不禁开口问:“你怎么突然对这个感兴趣了?”
纪轻言收回思绪,道:“我被纪老爷子抓住把柄了。”
纪时凉一愣,眉心微蹙,又问:“怎么回事?”
纪轻言把事情的经过一一告诉给了纪时凉。
后者听完,扬了扬眉,嘴角浮起一丝凉意:“看来我一直都想错了,一直都以为纪儒今才是幕后黑手,没想到家里那位是幕后之王。”
听他提起纪儒今,纪轻言这才想起他已经很久没见到纪儒今了。“纪儒今呢?”
纪时凉傲慢一笑:“他怎么对待父亲的,我就怎么对他。”
闻言,纪轻言眸子不由睁大。“精神病院?!”
纪时凉没出声,只是嘴角上扬的弧度增大。过了半晌,他才道:“那你怎么办?听他话出国?”
纪轻言:“怎么可能?以前我还小不能为自己争取,现在不一样了。”
看到纪轻言笃定的样子,纪时凉不禁想起曾经的他。
是他太懦弱,把苏栀染给弄丢了。要是当时的他,和纪轻言一样有勇气就好了,他们可能就不会轮到这种地步。
想着,他决定帮纪轻言一把,也当作为曾经的自己在努力一把。“我帮你。”
……
临幸医院
612病房
角落里,纪时凉穿着病服脸色苍白,毫无血色,眼睛暗沉无神,直勾勾地盯着地面发神,连睫毛都不曾眨一下。
“6241,有人来看你。”门口,护士说道。
他抬眼望去,只见纪时凉站在门口。
见了,他眼里浮起了一丝光芒,连滚带爬地爬过去,双手抓住铁栏,“纪时凉,放我出去!”
纪时凉低眼俯视他,仿佛在看一个乞丐。蹲下身,与他平时。“不好受吧?”顿了顿,又说:“可想而知我父亲在精神病院待的那些年,他是怎么度过的!”
精神病院,一个关押神经病人的牢笼,它可以把正常人变成真正的神经病。
“放我出去!”纪儒今敲打着铁栏。
“之前你告诉我,你行走商业这条路多年,为什么还没醒悟过来?家里那位让你替他办事,现在你失踪他却不来找你,你说——你甘心吗?”纪时凉说这些话时,语气漫不经心,却句句戳人心窝。
纪儒今微微张嘴,听了纪时凉的话终于沉思下来。
纪时凉又说:“我可以把你放出来,前提是你帮我办件事。”
二十分钟后
“怎么样了?”见纪时凉出来,纪轻言上前问。
纪时凉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座,纪轻言则在他旁边。
他说:“一切顺利。”他扬着唇,手里举着一个录音器。
见了,纪轻言点头,又问:“那什么时候动手最合适。”
纪时凉神情慵懒地将录音器拿在手中把玩,道:“当然是你离开的时候。”
“好。”今天周三,离下周一还有四天,还有时间。
次日
今天高一二班格外热闹,说来说去就那几句话。
“天呐,苏少居然和一个无名小卒表白?!”
“无名小卒是谁呀?”
“好像叫祝什么来着……我想起来了,祝若涵!”
宋佳音原本想去问祝若涵什么情况的,却被纪轻言拦住了。
“帮我接杯水。”他把水杯放到宋佳音眼前,头也不抬地说。
见状,她没好气翻了个白眼,“自己去接!我还有事呢!”
双腿迈出去一步,身后的人慢悠悠地说:“那以后就只能让你自己回家了。”
宋佳音回头,纪轻言低头继续写卷子,似乎刚才的话不出于他之口。
她气呼呼地吐出一口气,使劲把水杯拿走,气冲冲地走出教室。
纪轻言侧头看向马上离开教室的那抹倩影,不禁抿嘴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