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其情报机构,日本人知道东北国防军战前准备的各类作战物资中,航弹和重炮的炮弹就达到了一百万发。
开始的时候,这一情报传回日军大本营,根本就没有人相信。
毕竟,一百万吨的弹药,还是重型航弹和重炮炮弹的量,简直就是毫无人性啊!
比米国人还要毫无人性。
然而,在综合各路情报之后,日本人不得不无奈地承认,东北国防军这次是真的准备了这么多的重型航弹和炮弹。
在随后的战斗中,东北国防军那极为土豪的打法,也使得板垣征四郎即使被打得节节败退,大本营也没有说他什么。
在日军内部,有好事者甚至拿周浩控制的东北政府和日本相比。
得出的结论居然是,不考虑海军的因素,仅仅考虑陆军和飞行部队,周浩的东北国防军军力居然与整个日本国是相当的。
而如今日本在世界各地可以说是遍地开花。
在太平洋诸岛,和米国打得不可开交,就算守军已经倾尽全力,仍然不能阻止米军前进的步伐。
好在印度和波斯湾地区都还相对平静,
在稳定当地局势之后,日本大本营不断从其印度驻军和波斯湾抽调军队。
好在,日本在波斯湾发现原油之后,就停止了从波斯湾抽调部队补充太平洋战场的行动派。
周浩在发动朝鲜战役之前,日本人在通过各种手段阻止周浩有可能对朝鲜半岛发起的军事行动。
明面上,日本政府居然打算和东北政府进行正常的商业贸易。
作为同盟国一份子,这个时候没有出兵攻打日本人就已经要冒很大的政治风险。
周浩没有任何疑虑地拒绝了,拒绝的理由就是,东北政府要向民国远征军和苏俄提供大量的物资,东北政府没有什么东西的物资可以和日本人交易。
另一方面,日本高层很清楚,周浩对于东北国防军的重要性,一旦周浩死亡,东北国防军也很快就会支离破碎。
周浩也很清楚,想要他死的人那可是多了去了。
因此,周浩对自身的防护也是相当的上心。
周浩来到沈阳以后,经历的各种袭击已经不下百次。
当然,这些袭击都没有给周浩带来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这样一来,周浩也不愿意到处晃悠了,尽量减少安保部门的压力。
朝鲜战役一爆发,东北国防军对炮弹以及航弹的使用,那可真是一点也不心疼。
其毫无人性的使用,也使得日军大本营计算出,打到半拉子这些弹药就要消耗殆尽。
果不其然,就在战役开始半个月,也就是彻底将日本人的北方防线解决,同时推进到日本临时建立起来的平壤元山防线,东北国防军如洪的攻势停了下来。
其实,补充弹药是一回事,在大战之初,也就是前一两天的时候,东北国防军总部就意识到按照这么败家打法,半个月就能把准备的弹药给打光了。
因此,总部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责成后勤部立即向前线补充相应的弹药。
东北国防军暂停进攻的主要原因是,部队已经高强度战斗了半个月,有的部队人员损失已经不小,部队普遍出现战斗力下降的情况,部队需要休整和补充。
于是,短暂的休整也就成了势在必得。
至于说东北国防军休整的一段时间日军势必会调集更多的部队充实他们的平壤元山防线,东北国防军从上到下都是一副毫不在意模样。
他们苦心经营数年的北方防线在我军强大的攻势下,都不堪一击,这么一个临时建立的防线又能有什么作用?
对于日本人来说,心理安慰罢了。
在东北国防军休整补充的一周里,板垣征四郎再次抽调各地的预备役部队充实平壤元山防线。
等到东北国防军结束休整,打算继续进攻的时候,板垣征四郎已经在平壤元山防线上砸进去了一百万大军。
日本高层也终于意识到朝鲜对他们的重要性,人员和物资开始不断地向朝鲜支援过来。
平壤,日本朝鲜方面军总部。
“司令官阁下,如果大本营能够源源不断地给我们提供增援,说不定我们也能扛住东北国防军的进攻。”
最近几天,源源不从本土支援的物资,让日本朝鲜方面军总参谋长井原润次郎都产生了幻觉。
然而,板垣征四郎的头脑还是很清醒的。
“参谋长,前一阶段,我们依靠坚固的防御工事,然而短短半个月,我们战损一百五十万,而我们的对手有多少战损,我估计不到十万人。
对方有制空权,我们地面部队再多,也仅仅是给对方送人头而已。
朝鲜半岛对我们来说很重要,有的人甚至已经把它当成了我们的本土。
但是,我们的这个敌人实在是太强大了。
他们完全可以在朝鲜半岛折损三五十万人,我们能够接受伤亡四五百万吗?
现在我们的部队里面已经充斥着大量的十四五岁的童子军和五六十岁的老年人了。
再打下去,就不是要把我们年轻男人打完了,而是要把他们的男人都打完了。
不要指望着我们的敌人看着我们战壕里充斥着老人和孩子。
战场上,只要拿起武器,那就是军人。”
说罢,板垣征四郎苦笑道:“帝国有人想要将朝鲜半岛作为一个针对东北国防军的血肉磨坊。他们想的是磨掉东北国防军一两百万人,迫使东北国防军撤军。
现在的这个情况,这那里是东北国防军的血肉磨坊,这根本就是我帝国军队的血肉磨坊。
如今我们在平壤元山防线投入了上百万的大军。
仅仅依靠我们现在的这一两千架战机,根本就不可能从东北国防军空军手里夺去制空权。
不知道我们这一百万大军又能扛几天呢?”
很显然,板垣征四郎对未来的战事很不看好。
平壤到安州之间的某处,左路大军总指挥部所在地。
“老陈啊,前线出现了新情况。”
班斌很是气愤地说道:“根据特战队传回来的情报,如今的日军部队里充斥着大量的少年兵和老年兵,日本人这是把十四到六十的男人都塞进了战场。
我们需要告诉我们的士兵,战场上不能因为我们的敌人是少年兵和老年兵就心慈手软。
战场不是将心慈手软的地方。”
副总指挥陈得鱼也是点头说道:“我们的士兵几乎都没有向老人和小孩开过枪,我觉得很有必要给我们下面各级单位专门交代一下。
要不然,我们要吃大亏的。”
平壤城外十公里处,第九兵团某营防区。
营长王太奎召集所属班排连长开了一个会。“各位,这几天想必大家都看到我们的对面出现了不少的小孩和老人的面孔。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日本人把他们的征兵年龄调整为14岁到60岁四肢健全的男子。
针对这种情况,上级部门专门交代了,只要上了战场,只要手里有武器,那就是敌军士兵。
在对方没有明确表示投降的情况下,都是我们击杀的目标。”
“营长,您这多虑了。”
一连连长杜东山歪嘴一笑,不要说老人小孩,就是老女人小女孩,只要她们上了战场,我们怜悯她们,我们手里的枪可是不知道怎么怜悯她们的。”
“杜东山这话说得对。”
营长王太奎点头说道:“上了战场,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有两件事,一是保护自己,二就是击杀敌人。
我们不能因为我们的对手是老人小孩,就心慈手软。
说句不怕你们不服气的话,不要看我们对面的那些小孩子,人家军事训练的时间可是要比我们大部分战士训练的时间长。
小日本子可是从上学就开始进行军事训练。
因此,在战术层面,我们要将那些老人孩子当作日军的精锐部队看待。
这些问题光是我们认识到还远远不够,各位班长回去后,立即召开全班会议,务必要将上面的精神传达到每一个战士的脑子里。
各位班长对你们的战士应该都是比较了解的。
要针对具体的情况,尤其是那些有麻痹大意思想的战士,一定要他们高度重视起来。
我们这里都没有新兵,大家都是在战场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油条了。
你们很清楚,就算是一个小孩子,只要他激发的子弹打到你们身上。
你们该受伤还是要受伤,该死的同样会死。
不会因为对方是小孩子而让你们收到的伤害少一点。”
当天晚上,整个营的每一个班都开展了专项学习,目的就是要大家在接下来的战争中,高度重视,不得有任何的松懈。
也就一天的时间,左中右三路一百万大军都进行了相应的教育。
虽然很多的干部战士对每一个敌人都保持有高度的警惕。
也有不少的干部战士出现了思想滑坡。
认为日军居然连老人孩子都弄到战场上了,定然是已经被打得没有什么人了。
敌人的士气必定低落,我困了一到,日军那些孩子兵老年兵必定将要成片投降。
经过这次学习,我军所有的战士精神得到一次洗礼。
战场上,来不得半点儿戏,任何一点的麻痹大意,造成的后果就自己的身死道消。
如果是军官出现这种麻痹大意的情况,那后果就更加严重。
我军一路高歌猛进,势如破竹,在不少官兵的心目中已经出现了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盲目情绪。
尤其是在见到自己的对手居然是老弱病残,盲目自大的心理就更加明显了。
此次战前思想剖析,来得非常及时。
给所有的官兵都上了一课。
让大家认识到战争的残酷,来不得半点的弄虚作假。
1943年6月23日,朝鲜战役第二阶段正式拉开序幕。
同时是空军部队率先出击。
因为我军的这一休整,日军从国内再度调集了近两千架战机支援朝鲜半岛。
战争的第一步就是争夺战场制空权。
面对黑压压的我空军部队,日军的飞行部队虽然也是敢于拼命,然而在绝对的优势面前,日军的飞行部队再度上演极为悲壮的一幕。
近两千架战机有了前沿的警报,都及时地升空作战。
虽然他们都是抱着与敌同归于尽的想法。
然而,在绝对的实力差别面前,击落对方大约两百架敌机之后,日本的近两千架飞机全部被击落。
这使得日军再度彻底失去制空权。
空战的结果很快就传到了平壤日军朝鲜方面军总部。
本来有点起色的板垣征四郎再度变为极度得沮丧。
“参谋长,我们再度陷入东北国防军的战斗节奏了。
失去了空中支援,我们的防线上有再多的部队又能有什么用。”
参谋长井原润次郎同样的沮丧。
“我们虽然弱势迎击强势的敌人机群,可是我们也有地面防空火力的掩护。
我们的空中勇士全部都是抱着与敌同归于尽的想法,但是结果居然都还是十比一的战损比。
是我们的战力下降了,还是对方的战斗力提升了?”
“我们的飞机都是对方淘汰的机型,对方飞机的各项性能应该都要超过我们的战机。”
板垣征四郎满脸地无奈。
“对方的飞机研发和生产能力,都是继承我们的啊!
当初我们就应该彻底摧毁奉天兵工厂。
奉天兵工厂成了如今东北国防军敢于对帝国亮剑,敢于爆锤苏俄的底气啊!”
参谋长井原润次郎也是点头说道:“这几年,周浩又全力支持他的兵工集团,其生产的武器已经是当今世界最高水平了。”
“现在,我们就盼着我们在各个城市里布置的那些明碉暗堡,能够在接下来的巷战中给我们这个强大的对手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板垣征四郎已经想到了战争的最后结果。
然而,参谋长井原润次郎却弱弱地说道:“总司令官阁下,各个城市里居住的都是我们的国民和朝鲜人,万一东北国防军根本就不关心他们的死活呢?”
“那我们就只有听天由命了。”
板垣征四郎瘫坐在他的沙发上,无力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