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的身子很虚,出了全力才勉强把清音和闪心惊吓走,我双腿一软坐到了地上!
“朗...你没事吧?”甄玫女跑过来,伸手相扶。
“走开...”我推开她的手,自己实在没有力气站起来、只好靠在墙上。
“小朗...对不起...”甄玫女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几滴泪水从腮边滑落。
我最恨别人骗我了,扭过头去不看她,心里凉凉的隐隐作痛、又感觉空落落的,这种感觉七岁那年曾经有过。
“都是我不好...”甄玫女蹲过来,低声说:“我扶你进去休息吧...你流了好多血...”说着向我伸出手。
我扭过身子,自己手脚并用爬进房间,那时身上只有一条短裤,感觉地上好凉、像我的心一样凉。
床上没了被子,我只好爬去沙发。甄玫女来扶我被我狠狠的推开,“别碰我...走开...!”
“朗...”甄玫女泪如雨下,“都是我不好,你打我、骂我,可是别不理我啊!”
我冷冷的说:“我干嘛要理一个特务?”
“我不是...!”
“不是还出卖我?如果我没有自愈能力,我早就死了!”
“对不起...对不起...”
哈!这时候说对不起有鸡毛用?我躺在沙发上默然的望向窗外。
“朗,我...”甄玫女一脸焦急、尴尬的站在那,搓了搓手指说道:“师父说...你是妖族的后代,既然有了冥王戒不...不去进攻妖族就是另有图谋,所以要夺走你的冥王戒。”
“就这么点人去进攻妖族?”我忍不住气恼的说道:“都想什么呢?我都对付不了须弥撒,去了不等于送死啊!”
“是是,你说的对...所以后来我看...看情形不对就放...放开你了...!”
我哼了一声,再望去窗外。哎...我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哪呢...
清音...她是知道我肩负使命的啊!为什么会跟死不了老道做这种事情呢?就算我的母亲是妖族,可是我和妖族人斗了几次她也知道!为什么还这样做呢?
不对、不对,她们说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她一直派人寻找我...听到死不了老道的事就怂恿我去见他...她又自己去找他并且很短时间内就熟识以致达成默契...而刚刚又露出还有什么上边,幕后指挥?
不对、不对,她们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我说的身份不是指公冶朗、而是肩负使命的那个身份!她们是早就有预谋的!
预谋什么呢?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两点火花,可马上又被波澜起伏的脑海淹没了...
是想抢冥王戒吗?好像是、又不完全是,死不了老道曾经杀死了风逸尘、理由是他不对抗妖族,今天想杀我也是这个理由!
可是我有跟妖族对抗啊?我也没说不去进攻妖族,只是说时机不成熟。今天玄冥殿才刚刚宣布重建,从今天往前都是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杀我...
“朗,你能...原谅我吗?”甄玫女小声问,“我...我不跟着师父了...”
我靠坐起来看了看她,“是什么人派你们来杀我的?”
“呃...不是我们...”甄玫女摇头道:“她们是她们,我是我...”
“好好,谁派她们来的?”
“这个我可真不知道。”
“你会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我可以发誓,我要是知道不说让我变成世界上最丑的人。”
我才不相信人家发誓那一套呢,“别扯那些没用的,从一开始你就在骗我对不对?本来挺讨厌我的,还非得跟我住在一起,一直就存着坏心呢吧!”
“没...没有...”甄玫女露出几分尴尬,急急的说道:“先前有...有一点,可是后来我是真的喜欢你,想跟你在一起...”
我摆了摆手,“说点我想听的,你们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又到底是谁?这一切都为了什么...?”
“不是我不肯说,我是...真不知道...”
“你走吧...我想歇一会儿...以后也不想见到你!”
“朗...”
“就当我们从来没认识过...”
“你就原谅我这一次,朗、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走!我不喜欢你...!”我悲凉的望着窗外,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出去的...
一切都是谜团,冥王戒、我的身世、妖族还有清音这些人,对了、还有闪心惊...他竟然不怕搜魂掌!手背上还能伸出钢钩!他到底是什么人?难道真有金刚狼那样的变异人?或者是超级机器人...
一切都是未知,我好像某部小说的主人公、早已经被人设计好了命运,只是自己一无所知。
感觉非常累,应该跟失血过多有关,合上眼睛不久我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怎么就突然醒了,身上很暖和、不知谁给我搭上了毛毯。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房间里没有其他人。
我侧过身子想继续睡,视线被茶几上的东西吸引住了。那里放着两本书、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纸。
我急忙起身打开灯,拿起那张纸。上面写着:朗,对不起!之前我是骗了你,但是为什么那样做我真的不知道。
我从十来岁就跟着师父,她教我修炼、照顾我长大,早已经习惯了听她的吩咐...
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你,朗、既然你不能原谅我...我也只能离开了,你自己多保重。也不知道今生还能不能和你相见...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男人,也许是最后一个。保重...美女...喜欢你叫我美女...
她走了!一股更强烈的失落感油然而生,我霍然站起、想了想又坐下来。社会复杂、天黑路滑,别太相信人了,谁知道这是不是又一个陷阱?
呆坐良久,困意也没了、感觉身上有了些力气,我便去洗了个澡;身上满是血渍洗洗才舒服些,受伤的地方都长好了、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白印。
洗过澡天已经亮了,我找出干净衣服穿上,这才发觉屋子弄得不成样子。走廊里也是,棚面掉了不少、墙上也多处露砖,到处有蓝色的血迹...
我想下楼时忽然听到电话声,不是我的、声音挺远好像是从柳似金房间传出来的。
难道是柳叔叔回来了?我急急的跑进去铃声却停止了,我试着打柳似金的电话、最后在衣柜里找到了手机。
怎么回事?柳叔叔走居然没带电话?我急忙翻看起来,发现刚刚是闹钟响!这更奇怪了,他为什么预设这时的闹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