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殿下这一辈子太短了。”
洛枝觉得自己这么说,狐七总该闭嘴离开了,她都变相的骂他是个短命鬼了,他总不会还含情脉脉的看着她吧,还说一些让她起鸡皮疙瘩的情话。
然而她失算了,男人顺杆爬的很快:“枝枝啊,你说得对,我的命太短了,所以更要在离开这世界之前,好好地,仔仔细细的,由外到内的多看看你,免得我一个不注意,你又跑了。”
洛枝无所谓的打了个呵欠:“我困了,你随意。”
男人低沉慵懒的笑了笑,从背后将少女打横抱起,跨入内殿,小心翼翼的放在床榻上,看到少女一瞬入睡的睡颜,笑意止不住的上扬,末了,也阖上了眸子,轻轻地拥着少女睡去。
以前每次入睡之前他都会睁着眼目空许久,因为害怕每次睡着后都会陷入母妃死的那一夜,害怕再经历一次撕心裂肺的痛楚,可当怀里有了温暖,他即便再梦到那些,似乎……也不是很怕了。
狐七这一觉睡得很沉,等他醒来,发现少女早已睁了眼,正一错不错的盯着他的面具看。
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透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在想什么?”
洛枝弯了弯唇:“在想人果然不能只看表面,你的衣衫是红的,你的面具也是红的,但是……你的心却是黑的。”
狐七眼里的笑意慢慢逝去,他执起少女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胸口上,“想知道它是红色的还是黑色的吗?”
洛枝紧皱着眉头,睨了眼神色浅淡的男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说想看,他还会把心挖出来给她看不成?
“母妃死的那一夜,也是遍地的红”。
男人的声音很轻,但洛枝还是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她的心脏一缩,目光有些幽深的看着他。
狐七偏头,轻轻在少女饱满的额头轻啄了口,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痛苦的快要溢出来的仇恨平复。
他嗓音阴郁低沉:“从母妃死的那一夜,我便最讨厌红色,可是我要用红色时时刻刻提醒自己,母妃的仇,我必报,将母妃推向深渊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捏了捏掌心的小了一圈的手,狐七扬了扬唇:“枝枝啊,你若在,这颗心还有一块是红的,你若不在,这颗心……便是黑的。”
洛枝和男人黑白分明的桃花眼对视着,两人眼底都潜藏着情绪,却谁也看不清谁的。
腰肢被男人环境,狐七凑近少女颈窝,轻嗅着少女身上好闻的香气,隔着衣料的声音有些压抑,有些沉闷,有些祈求,“枝枝啊,不要离开我好不好?我只想和你一起到生命的尽头,我活得不长,等我死了,你再喜欢师兄好不好?”
洛枝心脏蓦地一痛,心脏处像是长出了一朵彼岸花,藤蔓疯长,挤压着她的胸腔,让她心脏又涩又痛。
她的声音很坚定,也很干净:“你不会死的。”
狐七又紧了紧怀中的人儿,没说话,但像是轻笑了声。
洛枝知道他在笑什么,不由黑了脸:“我可不是舍不得你死,而是祸害遗千年,你这个大祸害,怎么会轻易的死掉?”
男人又埋在她的怀里笑了笑,面具摘落,男人露出一张祸国妖孽的脸庞,暗沉的眸子像是有什么情绪在涌动,他一瞬不瞬的盯着少女红润的唇,眸底越来越深暗。
“枝枝啊,我好想吃掉你怎么办?你这小丫头,又坏又招人喜欢——”狐七薄润的唇压在了少女警惕抿起的樱唇上。
他始终是笑着的,洛枝瞪大的双眸看不见,却能感受到男子嘴角上翘的弧度。
“无耻!”洛枝张嘴要咬他,男人却笑着移开。
唇落在了那双愤怒的琉璃眸上,触了触卷长的睫毛,又吻了吻少女眼尾,一路向下,移向了洛枝小巧可爱的耳垂,蓦地含住——
“唔”,被狐七吻过的耳垂,染上一片绯色。
洛枝的眼睛像是镀了一层朦胧雾气,氤氲着,控诉着。
男人似乎感觉到少女的耳垂太过羞涩,不断戏弄着她的耳垂,很快,洛枝脸上、脖子上也覆上了一层粉色,脸有些热,可狐七喷洒在耳垂上的温度更热。
洛枝看到男子略微赤红的眸子,心底一惊,男人眸底炙热的火焰太过明亮,让她在和狐七同床共枕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到了害怕,她想推开他,可手上没有半分力气。
狐七呼吸逐渐粗重,小腹处似有一团火在灼烧,烧的一向自制力极强的他,这一刻竟完全不想控制。
只想……要她,凶狠的,霸道的,一处不落的……吞了她。
“狐七,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你要是对我做那种事,你就是禽兽变态!”洛枝的脸烫的红扑扑的,落在动了情欲的狐七眼中,只让那双桃花眸更暗了。
眼底却是破釜沉舟的决绝,这狗男人若是敢碰她,她就把他物理阉割成太监!
狐七看着急哭的少女,眼底的欲火渐渐淡了下去。
他慢慢从压着少女的锦被上翻下身,灼热的眼神锁在少女生了雾气的眼眸上,败下阵的闭上眼,脑海里却完全是少女诱人品尝的粉色模样。
摆置着冰盆的殿宇内,狐七却觉得热的他快喘不过气了。
“砰——”床榻摇了摇,狐七低骂了个脏字,收回胳膊,炙热的眼神像是洛枝在兽林里暗夜见到的狼眸,她蓦地扭开头,避开男人看猎物一样的视线,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狐七头上仿佛被浇了盆冷水,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说什么?你在本殿主的地方,要本殿主滚?”
洛枝下巴被人强制捏住,男人颀长的身子缓缓俯下身,唇故意贴的她极近,与她呼吸交缠,“本殿主难受的很,你不帮帮我?”
“神经病!死变态!”洛枝怒骂,脸色气得铁青。
她要怎么帮他?她还想让她帮他?
狐七,你个死变态,你不要脸,你个下半身思考的禽兽,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