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武者修炼至凝元境四重,便会重新衍生一重能力,气机锁定!
一旦被一名武者锁定气机,就算是你的速度胜过前者,却依旧无法避开对方的攻击。
因为对方会通过气机预判你的下一步动作,除非你的实力远超前者,亦或是拥有极强的防御力,要不然就只能倒霉了。
而在无形气机笼罩茅坚石的那一刻,他明显感觉到这名步步紧逼的宁王府统领速度慢了下来。
不过这不仅没有让茅坚石松一口气,反而神情更为凝重了几分。
不论是基于左迁的提醒,还是属于一名凝元四重境武者该有的耐力,这名的统领的变化显然十分反常。
在他人无法窥伺的视线死角,一张定身符同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了茅坚石的手掌之中。
这时,蓄势许久的统领终于出手来,一瞬间,他整个人身上的气势都好似发生了变化,处于一个极为特殊的状态。
等到茅坚石下一个侧移的空档,这名统领全身就像是一根崩住劲的弹簧一般,猛然释放了开来。
而他那柄漆黑的长枪,更是像装了雷达探头一般脱手而出,笔直的射向了空无一人的角落。
这一枪就像鬼遮眼一般甩向了空处,可神奇的是,原本应该处于另一个方位的茅坚石却主动迎向了对方的攻击。
“糟糕,还是被预判了!”
见到这一幕,左迁心中咯噔了一下,他想及时补救,可却感受到了一股心惊肉跳的气息笼罩了他。
这股气息不是出自别人的身上,正是来自另一名统领,荆伦。
左迁有预感,如果他敢在此时干预,对方定然也会毫不犹豫地对他动手。
无奈之下,只好忍住了心中的冲动。
他之所以会关心茅坚石的生死,那是因为对方还留着破局的手段,而从其表现出的实力来看,也隐隐成为了三人之首。
一旦茅坚石受制,他们定然也是瓮中之鳖,这种唇亡齿寒的道理,左迁自然是懂得的。
可不管怎么样,这些都无法与自己的小命相提并论,他不是茅坚石,可以与一名凝元四重境的得武者纠缠。
荆伦的实力他可是亲眼目睹过的,绝对是凝元四重境中的佼佼者,而对方一旦动手,左迁完全没有信心能够活下来。
为了保命,他只能选择袖手旁观!
而在另一头,被对手预判出行动的茅坚石并未就此认命,眼看那柄长枪即将命中他的胸膛,他那双萦绕着异彩的眼眸顿时更为明亮了起来。
在这紧要关头,他开启了‘见钱眼开’的第二形态,在这第二形态下,他不仅能够透视,连洞察力都提升了数倍。
而那原本激射而来的长枪,像是一瞬间变得滞缓了下来,茅坚石能够清晰的捕捉到长枪的攻击轨道。
在神行符的加持下,他身体的协调性达到了极致,只要能够捕捉到攻击轨道,想要避开攻击也并非不可能。
而他一旦躲开对方的绝杀,他那张藏在暗中的定身符就会毫不客气的赏给对方!
可就茅坚石刚准备闪避之时,一道清冷的身影却是鬼魅的闪现在他的身前,连带那杆逼命而来的长枪都直接被挑飞了!
见有人阻断自己的绝杀,这名宁王府的统领不禁大怒,可等他看清来人的模样,脸色瞬间就变了,二话不说直接单膝下跪:“郡主!”
这名统领的一声郡主,顿时吸引了众人注意力。
而此时,宁世子刚好与陈有道合力制住了跳僵,将符篆重新贴回了跳僵的额头之上。
只不过宁世子还未来得及庆幸,便是被这一道惊呼给怔住了:“宁澜,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宁澜的出现,完全出乎宁世子的意料,瞬间让得他脸色不自然了起来。
面对宁世子的惊讶,宁澜仿若未闻,原本只一时好奇才来到此地的她,已经完全被眼前的一幕给震撼到了。
她印象中,和蔼可亲的父亲,居然假扮成了一头青面獠牙的僵尸。
而最疼爱她的兄长更是与一名道士,联手殴打他们年近七旬的老父,这到底是玩得哪一出?
“兄长,你与父王在做什么?”
以正常人的思维,此时恐怕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可宁澜的思维却是进入了神奇一个拐点。
见到宁澜的反应没有那么激烈,宁世子不禁暗暗松了口气,随即对着几名侍卫长使了个眼:“宁澜,事情我稍后在与你解释,你先回房休息。”
宁澜皱了皱鼻子,她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可她深知自家大哥一向对她疼爱加,故而很少违背对方的意愿,瘪了瘪嘴便打算转身离开。
只不过茅坚石之前花了那么大的功夫,才让这位宁王府的郡主入局,又怎么会舍得让对方轻易离开。
他就像是一位好事者,深怕麻烦不够大一般出声反问道:“世子,你难道不打算好好和郡主解释一下,宁王大人是怎么死的?”
话音一落,宁世子稍安的心神猛然跳动了起来,而在他的目光中,原本已经转过身去的宁澜陡然僵直了身体,随即一脸不可置信的转身看向宁世子:“兄长,他刚才说了什么?”
此时此刻,宁世子简直恨不得将茅坚石千刀万剐,不过他依旧没有选择坦白,打算继续蒙混宁澜:“宁澜,你不要听外人胡说,大哥现在有要事处理,你先回自己的住处好么?”
换作平日里,宁澜或许也就这么顺从对方的意愿离开了,只不过这一次开口的人并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
更为重要的是,此事深关她父王的安危,她就算头脑再简单,也不会不明白死亡对于一个人所代表的意义。
记忆中,父王只要一回府,第一时间便是会来见她,可如今,就算自己主动出现,对方依旧无动于衷。
宁澜先是看了看宁王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而后再想到自己的处境,一时间她好像觉得心中多了什么东西,就差那么临门一脚或许就能全部清晰了。
宁澜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紧接着便是转向宁王道:“父王,你说话呀,你们是不是在研究什么东西,您回答我,如果真的是这样,澜儿就不打扰您了!”
“父王?”
可如今已经变成僵尸的宁王哪里又会吐露人言,在黄色符篆的压制下没有半点生息。
迟迟得不到宁王的回应,宁澜的脸上的表情终于变了,她突然变得焦躁了起来:“兄长,父王为什么不说话,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世子似乎十分担心对方的情绪,耐着性子安抚道:“宁澜,你别激动,听我的话,先回去,我回头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待!”
如此一成不变的说辞,显然难以再说服宁澜。
而很快众人便是发现,随着宁澜情绪越来越激烈,她的体征也逐渐出现了变化。
与她靠得最近的茅坚石亦是敏锐的发现,对方原本就格外纤长的指甲变得更为锋利了起来。
在那暗红色烛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妖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