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你这一副畏畏缩缩的样子我就来气。”蒋时清冷笑了一声,继续说,“哪个人舒服啊?合着就你是千金大小姐吗?尊贵得不得了?”
蒋时清对于秦芷的刻薄丝毫不避讳着这里还有三个陌生人,当着三个不认识的面,蒋时清也丝毫不收敛对于秦芷从心底里溢出来的厌恶。
程旸、乔言和埃里尔也并没有说些什么,从蒋时清说的话与秦芷方才的表现看起来,秦芷一直以来,似乎都在扮演着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的确,在这种生死角逐的大环境,一个只会拖后腿的人确实得不到别人的同情。
“好了,时清,别再说了,秦芷不是故意的。”相比于蒋时清将对于秦芷的不喜写在脸上,顾梦便显得柔和很多,起码,她刚才救了秦芷一命,现在又为秦芷说了几句话,“我们应该对秦芷多几分宽容。”
“宽容?”蒋时清一脸不可置信,指着秦芷,对顾梦说道,“梦梦你没事吧?咱们要是对她不宽容,就应该在柯晨死后也把她推出去喂丧尸!而不是让她继续跟着咱们,接着好几次让咱们陷入困境,还害得刘玉身亡!”
“那你说怎么办?”顾梦推了推面上的黑框眼镜,平静地看向蒋时清,“你要怎么对待秦芷?你要对她做什么?”
顾梦平静的质问叫蒋时清一下子蔫了下去,的确,她也只不过是嘴巴厉害,如果真的让她对秦芷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她也是下不去手的,无关什么旧情不旧情,只是因为她有道德底线,她无法做到自己去杀人,就连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她也会觉得愧疚。
“我不管了!”蒋时清气呼呼地推开了宿舍大门,负气般地走了进去,找了个床位,坐了下来。
结束了这场闹剧,众人也相继走进了宿舍,秦芷走在最后面,待众人都进入宿舍后,她才畏畏缩缩地走了进来,轻轻将宿舍门带上。
宿舍的分布是有两个上床下桌的床位,还有两个上下铺的床位设计。
蒋时清和顾梦自然是选了同一个上下铺的床位,另外一个上下铺的床位则是被程旸和乔言选走,埃里尔占了一个上床下桌的位置,那么现如今只剩下了另一个上床下桌的位置了。
这个位置离着埃里尔最近,秦芷和埃里尔并不熟悉,埃里尔坐在椅子上,并没有主动和秦芷搭话,秦芷有些尴尬地站在一旁,手指不断绞着上衣的衣角。
“你……你好。”似乎是见埃里尔的确没有要和自己说话的想法,秦芷只好率先开了口,声音如同蚊子叫一般。
“啊?”幸好埃里尔耳朵尖,看了看四周,这才确定秦芷是在和自己说话,“你在和我说话啊,有什么事吗?”
对于埃里尔和蒋时清以及顾梦她们之前的恩怨埃里尔并不知道,她也不会主动去打听,只是通过方才秦芷差点闯了大祸这件事来看,埃里尔确实没对秦芷产生什么好感,但也不至于对她有多大的厌恶之心,因此,明面上的礼仪,埃里尔做得还是很周到的。
埃里尔弯了弯唇露出了一个极其友善的笑容:“怎么了?你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我……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睡在你旁边的床位?”秦芷低着头,有些艰难地问出了这句话。
埃里尔觉得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除了她旁边的位置,这里还有其它的位置可以睡吗?
“当然可以啊!”埃里尔笑了笑,爽快地开了口。
“那……谢谢你。”对于埃里尔的友善和热情,秦芷并没有做出太大的回应,只是蚊子叫般地对她道了声谢谢,然后作势就要上床。
“秦芷!”蒋时清坐在下铺的床上,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这一场景,就在秦芷要上床的时候,蒋时清忽然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语气里颇有几分不悦,这让秦芷的身子一哆嗦,放下了刚刚才抬起来的腿,无措地站在一边。
“怎么了这是?”埃里尔看了看蒋时清,又看了看秦芷,满脸莫名。
“没……没关系,我可以去阳台那里休息……”秦芷看了一眼紧锁眉头的蒋时清,随后有些慌张地朝埃里尔开口,“还是不打扰你了……”
她话语里透着委屈,埃里尔实在不忍心,游戏世界里昼夜温差还是很大的,在阳台上待一晚上肯定会不舒服的,于是,埃里尔拽住了秦芷的胳膊,开口道:“没关系啊,不打扰的,你睡我旁边的床位就好,我没关系的。”
“小姐姐,你别……”蒋时清见埃里尔一副好心肠的样子,下意识地就要阻止她,但最终那些话语也只卡在了嗓子眼里,她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小声嘟囔了一句:“算了。”
埃里尔的眉头也是微微一蹙,反倒是秦芷,见蒋时清不再管她,也不顾埃里尔还要不要在说些什么,向后退了半步,不经意地挣开了埃里尔抓着她手臂的手,一下子就爬上了床。
“哎,你……”这显然也是出乎了埃里尔的意料,秦芷仿佛并没有因为她的善意而感到感激。
“唉,算了。”埃里尔欲言又止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说什么,脱下了鞋子,也上了床。
“旸旸。”从始至终,程旸和乔言也只是像看戏一样地看着这一场闹剧,一言不发,直到这场戏落下了帷幕,乔言才微微蹙眉,用极小的声音叫了一声程旸。
“啧。”程旸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地笑容,然后将视线落在了秦芷的身上。
秦芷虽然怯懦,但到底也不是个傻子,很快就感受到了程旸探究般的视线,于是很快就拉过一旁的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以此来阻挡程旸的视线。
“呵。”见状,程旸收回了视线,嗤笑了一声,“好像并不值得被可怜呢……”
程旸的声音极低,如同自言自语,就连她身边的乔言也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
“你说什么?”乔言凑近了程旸些,有些疑惑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