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心安理得了。
“茗，你怎么还没有出来。”又是之前的那个声音，同时门也被敲得有点重。
“好了。”谭茗推开了门。
看到的是一张青涩的脸，比他大一岁。
但是个子没有谭茗高，俞智贤幽幽地看了一眼谭茗，总算出来了。
“不好意思啊。”谭茗尴尬地笑了笑。
她以前是不迟到，还催别人的那种。
两人之前已经相处了半个月。
俞智贤哪里见过谭茗笑得样子，每天一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样子。
“茗，你是不是生病了？”俞智贤大着胆子摸了摸谭茗的额头，一下又收回去。
“没啊？怎么了？”谭茗一脸莫名。
“你话多，笑了，笑起来还挺难看的。”
前面还好，难看两字让谭茗瞬间面无表情。
“这样正常多了。”倒是让俞智贤松了口气。
你是直男吗？
谭茗想问，但是估计他不懂，而且他以前的确是面无表情的，还是先别崩了。
两人从小公寓走了出去，坐上了车子去录歌。
公司的练习生很多。
除了他们两个，车里还有几个，都住在那栋公寓那里，谭茗除了跟俞智贤熟些，还是因为两室一厅住在一起才熟。
其他人都是认不清脸。
加之他以前本身就冷淡，互相点了点头，也没别的话题可说了，任他们自聊自说，谭茗在脑袋里想事情。
练习生吗？
听说很辛苦。
看着车窗外的一幕幕飘过，偶尔闪现的大厦上有明星的海报。
到了公司，大家很自觉地没有张望来往的人，而是直接前往目的地。
刚刚进去的时候，谭茗只知道里面安静地有些过分。
“就你们几个人吗？”站在里边的老师看似平静地看向来的几个人。
“是的。”俞智贤答。
“过来吧。”
这小半个月来他们已经测试了很多次了，有很多人坚持不下去，或者被淘汰。
几个人施施然地过去。
老师看起来有些懒散，坐在凳子上，随意搭着手：“你们每个人唱你们准备的样曲吧。”
“谁先来。”抬了抬眼。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还是俞智贤先来。
唱完之后老师也没有说话，俞智贤有些紧张。
“还不错，下一个。”连个眼神都没给，但是大家都习惯了，这三个字已经是及格。
除了谭茗两个人，还有五个人。
五个人里，两个人给了一般，其他三个不熟练。
最后才轮到谭茗。
谭茗开始唱，这位老师终于有动静了，表情难以言喻。
“很好，你唱得惨不忍睹。”斜眼看着谭茗，这位老师很奇怪这人怎么留下来的？
谭茗也难受，她刚过来，虽然有记忆，但是这歌她现在是的确不熟了。
又不能唱别的歌。
“下面，开始舞蹈部分吧。”老师站了起来，做了几个热身动作。
这个是即兴的，放音乐，跟着动。
练习生们也开始活动开自己。
“五分钟。”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一大片脚步声，像是很多人来了。
众人除了老师都下意识看过去。
“来得挺早嘛。”老师漫不经心地继续踢腿。
“不好意思，老师我们迟到了。”阵容挺强大，全部进来，满了大半练习室。
没讲之前的测试，迟到便是迟到，测试都是零分。
“五分钟到了，你，先开始吧。”人太多，老师随手指了一个，正好是谭茗。
大家都下意识地围了个圈，谭茗从容地站了出来，她从小学习街舞，热爱街舞，所以这个算是她强项了。
当音乐响起，谭茗下意识地开始舞动，除了刚开始的僵硬，接下来浑然天成。
人群中响起阵阵喝彩，谭茗跳得比他们好太多了。
音乐结束，老师看着也讶到了：“总感觉你的舞龄和我差不多。”
对于之前谭茗唱的太差，老师总觉得遗憾了。
接着眼神一亮：“唱段rap给我听听。”
谭茗还没反应过来，这不还跳舞么？怎么突然转这上面来了？
但是还是点点头：“好的，老师。”
在脑子里搜索了一下，他好像记得他是适合唱rap的。
张嘴试了试，接着谭茗流畅地唱下去。
有些缺陷，但是还不错。
老师点了点头，算是对谭茗认可了，转而又是面无表情了：“下一位吧。”
这次小测试总算是结束了，现在也没正式通知淘汰哪些个人。
估计快了。
老师要离开了，接下来留给他们在这自己练习。
再过去了小半个月，一月时间了。
这次来的除了上次那位老师，旁边还有几位气质不凡的人。
“茗，你要上学吗？”俞智贤问。
“是。”
“来我们学校怎么样？”俞智贤眨了眨眼睛，带有期待，还有几分可爱。
“你不是初三毕业了么？”谭茗记得俞智贤提过。
“那不是还有半年吗？茗你来吗？”还拉了拉谭茗的手。
主要是久了感觉谭茗也不是不好相处，只是表情有些冷，偶尔会难看地笑，这让俞智贤有些不解。
于是俞智贤有时对谭茗像是弟弟像大哥哥撒娇一样，明明自己大，因为身体娇小，毫无违和感。
谭茗继续绷着，其实半个月相处下来俞智贤还是蛮可爱的，特别是做饭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样子，看到他过去一脸迷茫，像是一只小奶狗莫名戳她的心。
谭茗最后还是没有磨过俞智贤，明明刚来那会儿还那么怕她呢。
“好，答应你就是了。”略无奈，揉了把俞智贤的头，反正就在自己下巴下，方便。
“茗，你不能摸我的头了。”他也发现了，幽幽地抬起头看向谭茗。
“谁看见了，没有。”谭茗一本正经脸，还真让人看不出什么。
“哼。”
“不是答应了去你的学校了么？还不高兴？”
“叫我声哥。”明明我比你大，凭什么你比我高啊！不公平。
“哥。”这有什么，反正俞智贤比她大，虽然看着没他大。
“唉！”俞智贤表情瞬间明朗了。
谭茗没什么感觉，你开心就好。
回头恰好看到一对眸子，好像还，有些讥诮。
人长得还行，谭茗也没怎么在意。
“好了，安静。”练习生们在这叽叽歪歪半天了，他们总算出来调节气氛了。
主要是之前老师们也在商量事情。
“谁是谭茗？”
正在神游，谭茗一惊，叫我干什么？
当然还是面瘫地走了上去。
这些人看着谭茗也不知道讨论了一些什么，大家都没听到。
“过了。”
之后是其他点到名字的，都过了。
“好了，其他人你们就离开吧。”扫了一眼，大概走了三分之一的人。
“你挺厉害的。”离开的时候，谭茗耳边有人说话。
虽是夸奖，只是讽刺。
擦身而过，又是那个人。
莫名奇妙的啊，真是。
谭茗心里都有了火，他不是个好脾气的人。
摸了摸自己的裤兜，恰好谭茗有个有趣的物件，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不怀好意。
俞智贤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谭茗拖着走出了这间练习室。
“嘿！茗，发生什么了？”
略过那名让谭茗看不惯的人，两人很快但是有些引人注目地手牵手地跑了出去。
里面的导师都有些讶异将视线投了过去。
谭茗淡定地松开了手：“没事。”
“茗，你好奇怪。”俞智贤看不懂谭茗怎么吸引了这么多视线。
“回去了，不是还要邀请我去你们的学校逛逛吗？”谭茗很快转移了俞智贤的注意力。
俞智贤一脸开心：“行，吃完饭我们就去报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