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亚听从了齐豫的吩咐,让齐豫和他一起落了地:“少爷,我们去哪?”
齐豫摸了摸下巴,像是在思考:“你知道他们的祠堂在哪儿吗?”
宣亚点头:“知道。”
齐豫眼睛一亮说:“那你带路。”
“嗯。”
宣亚带着齐豫躲过了一个又一个的暗哨。
“如果没有你,你觉得我自己进来会是什么情况?”
齐豫未免觉得太过于轻松,找宣亚说说话排解一下。
宣亚摸了摸墙角像是在判断方向,顺便回答齐豫的问题:“嗯,在门外会被捉住。”
额,这么打击人的吗?
宣亚似乎感受到了齐豫身上的颓废感:“因为你长得太明显,他们会注意你。”
这是安慰话吗?
总之齐豫听进去了。
齐豫也随着宣亚的头探去,那边的守卫很森严,几乎看不到可以过去的空档。
齐豫收了收脑袋,问宣亚:“怎么办?”
宣亚没有说话,视线一直看向那边,像是在计算着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齐豫的眼前已经被小虫子铺满,拍拍自己眼前的也顺便帮宣亚拍拍。
被咬一口,还是很难受的,他的脸就很痒。
宣亚抓住齐豫在他肩上乱拍的手,回答齐豫:“可以过去。”
嗯?齐豫收回手忙问:“怎么过去?”
宣亚没有回答他,却看了他的脸好一会儿。
齐豫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这脸上长了东西?”
虽然有感觉到痒,但是他忍得住,摸起来也光滑。
宣亚回头:“没什么,我带你过去。”
黑暗中,宣亚有些忍俊不禁,齐豫看不到,他的脸太过于红彤彤了,虽然知道是蚊子叮咬的。
“哦。”
齐豫没放在心上,自觉地搭上了宣亚的肩膀,让他带他越过守卫的人。
宣亚抱紧齐豫一个转身,带着宣亚以诡异的角度在黑暗中穿梭,里面的人,竟然都没有察觉。
齐豫却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注意到自己又被宣亚反转成了古古怪怪的公主抱,服了。
只能埋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少爷,到了。”
没有落地的真实感,齐豫在宣亚叫了他才知道自己到了。
齐豫推开宣亚跳了下来,神色有些别扭,但还是把注意力放到周边的环境上:“这是祠堂里面?”
“这么轻松,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宣亚点头:“嗯。”
看样子只是习惯性地附和齐豫。
齐豫奇怪:“你也觉得?”
难不成今天的曲府不一样吗?
齐豫内心生出了一抹不详。
“以往我是能够在曲府感受到几抹恐怖的气息,我应该难以对付的,今天,却是不在。”
宣亚这样说。
齐豫摸着光滑的墙壁,内心的疑惑得不到解决:“这样吗?”
“宣亚,你帮我找找附近有没有什么机关?”
齐豫看到宣亚点头去了牌匾那块,还以为要等很久,“咔嚓”一声,能够感觉空气都震动了一下。
齐豫视线转向宣亚:“这么快的吗?”
边说他边走向宣亚那边,机关就是宣亚手下的那块牌匾,转了一下,就触到了。
“这,好像有些简单啊。”
齐豫头上几抹黑线。
虽然他之前的想法只墙壁四周会有什么机关,也是比较简单的想法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宣亚转动了牌匾,挂牌匾的整整齐齐的被分割成了两块,里面出现了一扇门。
是关上的。
齐豫看到那扇门上挂了一把锁。
他这一敲脑壳:“对了,他都设锁了,机关自然也就不用设这么麻烦了,只要可以掩人耳目就行了。”
齐豫觉得自己看电视剧看傻了,哪能打开间密室就轻松通关?
宣亚对于门被锁上漠不关心,视线在齐豫的脑袋上转了一圈,之后和齐豫对视。
空气中流动着一丝尴尬。
“额,宣亚,你有什么办法吗?知道钥匙在哪儿吗?”
宣亚:“不知道。”
那他岂不是白跑了一趟?
也不是白跑,他还要找曲清川,这钥匙找不到,曲清川可能知道。
虽然曲清川作为小女儿什么都在乎,看起来不会知道的样子。
但是干什么都要怀揣着一抹希望之光的,不是吗?
“那宣亚你带我去曲清川那,我和他聊聊。”
宣亚听此之前的淡漠一扫而光,脸上带上警惕:“又和她聊?”
宣亚又对齐豫不信任了,这次他可没有什么可以换他的了,除非拿他自己换。
齐豫带上最真挚的笑容:“放心,就是问问她钥匙的事,而且,你不想把你弟带出来吗?”
宣亚站在原地并无所动。
齐豫收回笑意,突然一脸严肃地看着宣亚:“你真不带?”
宣亚:“不带。”
齐豫面无表情的将牌匾归位,往后面走了几步,那是门的方向,外面可守着,只要他一出来准会因为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东西而毙命。
“既然你不带我去,我是死也要过去。”
宣亚抽了抽嘴,死了也不一定过得去。
“行,我带你去,少爷你要收敛一点。”
再因为自己的放任大意被别人捉了去,他也没有法子。
齐豫笑面一下子上来了:“快点,我知道她的厉害,自然是过去和她商量的。”
宣亚敷衍点头:“嗯。”
按着之前大致的路线,两人又回到了那个墙角处。
齐豫在宣亚的怀里奇怪:“怎么不走了?”
宣亚低头,只要再近一点,就会……
“喂喂。”
齐豫拍了拍宣亚的衣服。
“歇一下。”
对了侍卫长也是人,总会累的,齐豫的焦急心情缓和了,对宣亚还有些愧疚。
“那你再歇歇,也不急的。”
宣亚眼里的一抹得逞之意一闪而逝。
“嗯。”
齐豫看着黑暗中的某颗树发呆了还一会儿,打着哈切说:“好了么?”
眨了眨眼,眼皮有些重,毕竟也只睡了几个小时,他又不是猫头鹰,昼夜颠倒,没有那个夜猫子的习惯。
在现代他也是有着良好的作息的,只是英年早逝。
话说,他当时怎么死得?
齐豫走神中,连宣亚答应了他一声,带着他走了都没有注意到。
似乎,好像,他当时是在看夕阳吧?
只是傍晚回家,觉得远处晕染开得红霞红得他心慌,看了好久……
之后就穿了。
无语,他这种穿法也太不合理了吧。
还不如喝口水被呛死正常点。
“走神了?怎么还不醒?”
一个女声终于将齐豫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