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茗这一走这个世界也便相当于没有这个人的存在了。
宿与冥渊原本正在公交车上安安静静的。
宿突然睁开了他的那双邪意的眼睛:“话说我要去干什么?”
“我也不清楚。”冥渊与宿对视着温和地道。
看着冥渊这双满是深情的桃花眼,宿转了转眼睛莫名地一激灵。
“嗯,那我们到底出来时逛什么的?”宿转移注意力一般朝着公交车里面转了转。
“我说了,我是陪你的。”本身温和的冥渊缓缓向着宿前倾过来,声音中满含深意。
“哦,那陪我去那个酒吧逛逛,和漂亮的姑娘跳跳舞,我发现我最近心情有些不畅,一起?”宿扶着身旁的凳子对着冥渊挑挑眉,这厮一看就是个正经孩子,恐怕没有去过那地。
“好。”倒是没想到这人也答应着去了,宿对这人有了点新的认识。
“那好呗!”宿随意地上扬了眼角,邪意满满。
在宿看不到的某一刻,冥渊的嘴角富有深意地勾了勾,桃花眼勾勒得人也腹黑了一瞬。
公交车缓缓地开着,这个世界也在缓缓地消失一些人的足迹。
某位帮忙拉行李的男子,明明脑子里前一刻还有人的面容,突然面露疑惑:“我,是不是忘了什么?好像又不是,我应该路上没有碰到过什么心动的女孩。”
而后又一张哭脸:“看来回去铁定要被相亲了,唉~”
酒吧里边红光白光各色的光闪烁着好不热闹。
宿带着冥渊走进去便到了酒吧台子边,宿点了杯酒。
“你喝吗?”宿对着冥渊提了提手中的杯子。
“喝。”冥渊温和着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宿的错觉,总感觉这人发生了某些不一样的变化。
冥渊也点了一杯喝宿一样的。
突然像是人发酒疯了一样将宿拉到眼前,明明宿看人的眼睛还是清明地很。
“干什么?”宿很是疑惑地拍了拍冥渊,这人酒量也太差劲了吧!
“你,你,”这人一直就拉着宿说着这个字。
这人也是莫名其妙的了,搞得宿跳舞的心情都没了。
略难受,宿不舍地看了看这个音乐带感的地方,在看了看面前这个不知如何描述的人。
宿闭了闭眼睛,算了,人也是他带过来的,还是负责任地带回去好了,他好像都说了今天就要离开他家,太打脸了。
话说为什么现在就是傍晚了?
宿记得他们还是清早出的门,做个公交车这么久也是够闲的了。
这冥渊一直扒着宿的手一动也不动的,无法宿力气是有的,几乎是半提着这个生物在某些人异样的目光下走出了这个地方。
顺带着宿还异样艰难地付了一下钱。
宿也是满脸地怪异感,邪笑都不知道怎么维持,人生第一次历经这样的事情。
霓虹灯下,两人长长地背影拖得越发长。
这人也是够重的,不过话说长这么高不重才奇怪。
唉~宿不由得叹气,算是锻炼他的气劲了。
大街上一大老爷们背着一大老爷们还真是有些奇怪。
这些人怎么看他们一脸yy的模样?
宿不解,偏头看过去。
“你看你看那个背的人好帅哦,痞帅痞帅的,还有背上那个也是绝了哦,像是睡着了,好乖的样子!”
夸他帅,他可以接受!
宿淡定地走过了他们。
宿没有注意到后边那对姐妹还有的讨论:“你有没有看到背上的那个人好像嘴角勾了勾,好腹黑的样子!”
“我也不清楚,好乖哦!你应该看错了。”
“是吗?”那个女孩子倒也觉得她看错了。
在宿背上的冥渊的确是睁开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宿的脖子瞧,宿居然也察觉不到?
“好了,别装了,你想干什么?”宿突然正经了起来一张脸,脸上的邪笑没用了了。
说话之前还将冥渊略温柔地放下来了。
“不干什么的。”冥渊温温和和地一张脸,桃花眼里也很是澄澈,但是偶尔会闪烁出一些腹黑色彩。
“是吗?”宿也不相信这人对他有什么不苟的目的,总之他之前觉得这人相处起来挺不错的。
“是。”冥渊双手搭上宿的肩与宿认真地对视着。
这一眼贯穿了人的内心似的,宿总觉得自己整个人会被看透。
但是又没有不舒服的感觉,和这人的温和气质相关?
“那你为什么装醉?”宿要知根知底地问。
“不想你去酒吧。”
“哦。”宿怎么觉得这人在委屈?
但是总之还是没有再问了的。
单纯路上的闲聊了,宿就问了个好奇的问题:“你和你弟一胎生的,为什么你们差别这么大?”
算是个很认真的问题了。
“可能是我先出来的缘故,他好像是在里面呆太久了。”冥渊认认真真地道。
您是认真的?这好能憋坏,好吧好吧,他敬佩。
宿看着冥渊都是憋着笑的样子。
突然冥渊地嘴角也勾了勾,很好看。
“话说你这人虽然是温和待人,倒是少见你笑,也不知道是说你冷漠,还是温暖?”宿也是捉摸不透地道。
“以后可以慢慢了解。”冥渊接着维持着微笑,看了一眼宿道。
“嗯。”没毛病!宿对着冥渊滋了个大白牙。
……时间分割……
睁眼之间,凤旦发现她现在在一个陌生之地。
她明明在家里边陪着弟弟画画的,为什么此刻就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房间当中。
还是木制的,这种东西在他们那已经没有了。
凤旦双眸疑惑着看向四周,内心很害怕。
这个地方很是空旷,该有的日常东西都有。
手上的触感是光滑的,没有灰尘。
应该是有人住的。
看了看自己,凤旦发现身上穿着的衣服也变了,变成了汉服的样式,好重的感觉,明明在家还穿着大夏天的衣服。
有谁帮她换了,希望是个女生换的,凤旦不敢想象地闭了闭眼睛。
刚想四处转转,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阵的脚步声,可能早就来了,但是现在凤旦才听到。
站起身来凤旦慌忙地看了看四周,可是根本没有看到什么可以挡得住她的东西。
脸上强装镇定,咽了咽口水,凤旦慢慢地往身后后退,好歹后面有个墙壁,她总觉得靠着个什么东西才会不害怕。
看着那个人的身影慢慢地显现在她的眼前。
一模一样的装饰,只是颜色和她身上的这身不一样。
很漂亮,是个女生!凤旦没有很关注人脸有多好看,但是心里稍稍地好受了一些。
“那个,我是怎么来到这里的?”虽然样子是镇定的,凤旦的手却是紧紧地握着。
眼睛也瞪得大了些。
“你也别紧张,找你来也没什么大事~”这位头上一点红印的蓝衣女子,直接一阵风似的略过了凤旦,不在意地坐到了凤旦之前坐着的那个位置,轻描淡写道。
语气很是冷淡,也没有怎么看凤旦。
玲眼睛轻轻地瞥了一眼还站在边上的凤旦,这人也太青涩了些,还是个女子,房东大人没有选错吗?
只是看外表倒是挺镇定的,玲稍稍思考着这些,外面只是轻轻地在桌上倒了杯茶,在口中慢慢饮。
“没什么大事吗?那应该也不是来绑架我的。”凤旦心里想着,面上没有问出来,她不太敢说话,这个女生气场太大了。
“那个,我想问一下你是怎么把我带到这里来的啊?我明明还在家里边看弟弟画画。”凤旦对这个很是纠结,这种略神话的时间。
于是凤旦大着胆子稍稍地往玲这边过来了点,还是正经,嗯,拘谨地握着手站着。
“哦,忘了给你信息了。”玲将手中饮完了茶的杯子放心,依旧是不在意的口气。
向着凤旦招了招手:“来,过来点。”
语气虽然冷淡,但是没有危险,凤旦还是过去了,这位女生太美了,凤旦被吸引住了目光。
玲细长玉如凝脂的手指在凤旦的头上轻轻一点。
凤旦眼睛一闭,她下意识的反应,感觉自己的脑袋疼了一下,而后冰凉的触感离开了自己的额头,凤旦赶忙睁开了眼。
这信息量太大了,凤旦反应不过来。
信息上是说她是位称之为房东的人查到她有一个成为一个特定位置神的天赋,所以直接从下面给提上来了。
这么简单吗?
而且还要进行什么试炼?
凤旦的眼神复杂了些,应该很不容易。
另外附赠了她一副地图。
虽然她年少时候也向上天许过愿,以为世上有神,可是愿望从没有实现过,后来长大了觉着自己那时候很傻。
像是从各个人口中听到什么时候晚上十二点向上天许愿会实现。
不知道为什么凤旦会想到这些陈年老旧,可能是她坚持不懈了三年在大年三十晚上十二点许过愿。
“是不是觉着有些难以置信?”玲又对着杯子倒了一杯茶,没有看凤旦觉着已经猜到了凤旦的表情。
稍稍转头,眼神有了变化,却看到凤旦正做着一个奇怪的姿势,摸自己额头?
“你们神听不到下界的呼唤吗?”凤旦将手放下,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而后好奇地询问着这位。
“现在你也是神了,改我们。”玲也没有再注意凤旦之前的怪异表现,正看了凤旦一眼,那眼神让凤旦被吓到了。
“嗯嗯,我们神。”凤旦只能乖巧的道。
“嗯。”玲满意地点点头,这姑娘倒是挺顺眼了。
接着回答了凤旦问题:“听不到。”
那我那些年干得什么蠢事啊?!!
“你嘀嘀咕咕地说些什么呢?”玲有些不满这姑娘还走神了。
“其实房东还是可以听到的,你自然就是他带上来的。”玲又喝完了一杯茶,脸上的表情更加放松了。
“那个姐姐,你给我的信息说是要教我成神的知识,为什么又说我已经是神了?”凤旦有些纠结,心里的害怕没那么多了,虽然这个美女姐姐不太好相处的样子。
“哦,现在开始啊。”玲突然对着凤旦鬼魅一笑,好看是好看,但是凤旦承受不住啊!
凤旦抓紧自己的小手,眼睛大大地看向玲,要干什么?
凤旦是不情愿的,有很不好的预感!
凤旦没有说话,玲觉着没问题,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凤旦:“还不走嘛?”
从现在开始玲的脸上带上了笑,凤旦觉着心里发毛。
“嗯,去哪儿啊?”凤旦略迷茫地看向玲。
“你脑子里已经有了,我先走了。”明明之前这个人是慢慢地走进来,现在是一溜烟就没了。
怎么过去啊?
这人一走凤旦突然发现这个地方好昏暗,凤旦坐回了之前的位置。
到底要不要过去啊?
里面也是看不到底,黑到底的样子。
凤旦看了看桌上的这个茶壶,眼神思索了一下。
凤旦拿出另外一个空小杯子,也盛满了一杯茶。
应该可以喝的吧!既然她们现在都是神,虽然她现在还不知道她怎么莫名其妙地成为了神?
依旧是闭着眼睛,凤旦将这杯茶喝了下去。
喝下去是甜甜的味道,就很像那种她喝过的王老吉的味道。
虽说她现在成为神了,但是她还是感觉不到有什么区别。
好难搞啊?她好迷茫。
她要不要过去啊?
算了,想那么多干什么?过去就过去,恐怖片她又不是没有看过!
凤旦突然一脸正气凌然地站了起来,走吧!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那杯茶的作用,这个宽阔的木制的房间,虽然幽静但是不另她感到不舒服以及害怕了。
可是走了片刻,好像光亮的地方也仅仅之前坐着的那个地方。
凤旦也不知道什么原理,没有灯什么的,估计是神力的作用。
怎么越走越黑啊?
凤旦内心不害怕了,但是这地方是黑的,她什么也看不到,再一往身后看。
哪里还有之前光亮的地方?
再一回望四周,只剩下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灯光可以指引着她前进。
迟钝着走了好久好久,久到凤旦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幻想,她就一直身在这篇黑暗之中。
抬了抬头,凤旦的眼中好像就只剩下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