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娘娘也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玄音抬手撩了撩发丝,漫然轻笑,“淑妃身份尊贵,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想必应该能分得清。”
抬眼看向神『色』难看的淑妃,玄音唇畔多了一丝嘲弄:“刺杀皇子可是死罪,淑妃娘娘无凭无据就这么随意指控微臣,觉得微臣就该认下这个罪名?”
“若不是证据确凿,本宫怎么会指控你?”淑妃道,“今日皇上在此,你还要狡辩不成?”
玄音哦了一声:“请问您掌握了什么证据?”
“元王脸上和手腕上的伤,就是最好的证据。”淑妃怒然起身,冷冷看着她,“若非宫里有上好的伤『药』,元王的脸只怕就要破相了,而他手腕上的伤差一点就伤到了经脉,皇甫玄音,你别说自己不知道!”
莫说一个习武之人,就算是普通人伤了手,以后行动都会受到影响,更何况元王是皇子。
元舒若是因行动不便和破相而错失那个位置,淑妃绝对会与她势不两立。
玄音沉默地看着淑妃脸上的愤怒。
“皇甫玄音。”天德帝端着茶盏,抬眼看着玄音,“淑妃说得可是事实?”
玄音转眸,漫不经心地挑唇:“皇上觉得臣会那么蠢?”
天德帝摇头:“朕不觉得你有多蠢,但淑妃说证据确凿,而且太医也证实了元王脸上和手腕的确有伤,所以朕一时也分不清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哦。”玄音语气淡淡,“那么太医有没有跟皇上如实说明,元王脸上和手腕究竟是怎样的伤势?确定是刀剑利器造成的伤痕?”
“嗯?”天德帝闻言,不由微微愣了一下,“这倒没说,只是元王府的管家说元王遇到了刺杀,太医去看过之后,也确定元王脸上的确有伤。”
所以他就先入为主地信了元王刺杀的这个事实。
至于是不是皇甫玄音指使,他心里却是存了几分怀疑的,因为他觉得皇甫玄音没这么蠢,也没理由刺杀元王。
所以他才只是让陆平去传旨,召皇甫玄音进宫来问问,而不是直接派禁军拿人。
“淑妃娘娘。”玄音转头,有些好奇地看着淑妃,“元王脸上的伤您亲眼看到了?”
淑妃冷冷地看着她:“当然看到了。”
“那么您觉得,那伤势是否为刀剑一类的利器所伤?”
此言一出,淑妃蓦地咬牙。
玄音笑了笑,又问一句:“太医跟您禀报的时候,是否也明明白白地确认,那伤势是刀剑利器造成?”
天德帝终于听出了玄音话里的几分关键。
转头看了一眼淑妃的神情,天德帝皱眉,目光沉沉看向玄音:“元王脸上的伤势不是利器造成?”
玄音语气从容:“事实大概要由淑妃娘娘亲口说出来,微臣来说,未免有狡辩嫌疑。”
“就算不是利器造成,也跟你皇甫玄音脱不了关系。”淑妃忍不住攥紧了手,冷冷怒视着玄音,“你敢说,此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