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不是大雍朝之人。”欧阳雪道,说完拧眉,“只是我忘了问他的身份,也忘了问他的名字。”
“不是大雍朝之人?”欧阳麟脸『色』微变,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的妹妹,“他当真不是大雍之人?”
“不是啊。”欧阳雪点头,“他自己说的,初来乍到雍京……这意思不是很明显了吗?”
欧阳麟闻言,眉头微皱,忍不住陷入了沉思。
不大一会儿,他站起身道:“为兄出去一趟,你自己在家待着,今天别出去了。”
转身欲走之际,欧阳麟不知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身来。
目光紧紧盯着欧阳雪,语气微冷:“雪儿,今日这句话我只说一遍,你的终身大事自己做不了主,别对除了表兄之外的任何男子倾心,否则只会害人害己。”
扔下这番告诫的话,也不管欧阳雪是什么反应,欧阳麟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欧阳雪闻言微愣,反应过来兄长话中意思之后,脸『色』慢慢变了。
紧紧绞着手里的帕子,欧阳雪神『色』沉默而阴鸷,待兄长身影消失之后,她蓦地伸手一划拉,桌子上的花瓶杯盏哗啦啦被扫落一地,摔得粉碎。
素芹吓得脸『色』发白,连忙蹲下身子去收拾,一句话不敢说。
……
清风徐徐,送来几分清爽。
花厅里安静了很久,气氛却并不压抑,反而让人感觉到几分和谐,以及前所未有过的宁静。
玄音闲适地站在栏杆前,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眸心『荡』漾着清透如琉璃般的『色』泽。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终于低低地开口:“我以前……曾喜欢过一个人。”
平静的嗓音,透着一种清晰感觉得到的压抑情绪。
站在玄音身后的战王,身姿修长笔挺,清俊的眉眼如柔和静谧的江水,波澜不起。
只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指尖几不可察地一颤。
眸心划过一道深沉的『色』泽,他淡淡开口:“然后呢?”
然后?
玄音眺望着远方的天际,漫不经心地勾唇:“没什么然后。”
战王语气淡淡:“为什么?”
“身份悬殊。他是站在云端的神,我是被他掌控在掌心的……金丝雀。”玄音叹了口气,随即洒脱地耸了耸肩,“所以我的感情注定了,不会有任何结果。”
战王没说话,静静地凝视着她纤细的背影,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开口:“如果身份悬殊是阻挠感情的借口,那么只能证明对方是个肤浅的人,不值得你去喜欢。”
“感情一事,并非理智可以控制,也不是单纯的值不值得几个字就可以决定的。”玄音淡笑,笑容如天边的云彩一样飘忽,“不过我想他应该并不知道我对他的感情,这一生,也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除了身份悬殊,还有别的原因吗?”
玄音闻言,有些奇怪地转头,觉得今日的战王好奇心似乎有些强烈。
“别的原因……也有。”玄音眉梢轻扬,笑道有些自嘲,“有男人在的地方,就免不了女人蹦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