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硬如铁的意思是身体不但僵直,而且能感觉到身体的肌肉变成了铁板一块,身体硬的简直和砖头一样。
别说身体不能动了,连头发丝都动不了,我使出吃奶的力气都没法动一下手指头,也没法说话,想问下到底是什么原因都张不开嘴。
只见大伯不慌不忙的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细的玻璃瓶,拔开瓶嘴后在我鼻子下晃了晃。我顿时闻到一股强烈的薄荷气味,清凉的气味一入鼻孔后精神随之一震,接着人的身体眨眼就恢复正常了。
我晃了晃身体道:“大伯,我们这是怎么了?”
只见这些人全都保持着被定格前一秒钟的动作,就像被人点了“定身穴”,大伯指了指这些人道:“你说怕他们报复,其实这些人在我看来和小孩没什么区别,没什么本事,既然进了龙华村,有必要怕这些下三滥吗?”
我又惊又喜,难怪大伯信心满满,原来是有对付这些人的手段,我走到其中一人的面前,用手捏了捏他的脸,居然比砖头都硬,难怪当时我会有“身如铁”的感觉。原来肌肉真变的比铁都硬。
只见大伯从给我闻的小玻璃瓶里倒出一些粉末,随手往上一抛,立刻就被风吹的不见踪影。
我还没明白过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就见几个人身体一抽,都能动了。
这五个人面面相觑,尤其是中年人再没有刚才牛逼哄哄的表情,而是小心翼翼的对问道:“你、刚才你把我们怎么了?”
大伯难得的笑了道:“拿你们怎么了?难道你没有感觉?”
“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这些非常手段?”他显得很紧张
。
大伯不屑的道:“我不过就是个普通人,手段也没什么特别的,无非只是一些药粉,不过配方不常见而已,你们这些人天天仗着人多欺负人,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们这些所谓的黑社会,就凭你们也配称之为黑社会?无非就是一群赤佬而已。”
四个打手面色一变就要发作,中年人阻止了他们道:“我们走。”
大伯道:“我提醒几位一句,千万不要在给我找麻烦,人的耐心是有限的,我没时间为这些小事跑来跑去,下次要在因为这点破事把我老人家请过来你们知道会有什么结果?”
等了一会儿没人说话,大伯双眼凶光迸射道:“怎么,连回句话的面子都不给?看来我有点高估自己了。”
“这位老大,我们服了,于震和我们之间的误会从今天起一笔勾销,我们再不会找他麻烦。”中年人无奈的道。
“哎,这就对了。走吧。”大伯冲他们挥了挥手,这几个人如释重负,赶紧掉头跑出了巷子。
等五人跑了没影,我问大伯道:“大伯。您用的是什么药粉?能把人变成和砖头一样硬?”
大伯取出鼻烟壶道:“这是用一种名叫尸僵虫的液体混合干粉做成的药粉,只要洒向天空,周围五米的人全部会中招,身体变的极其僵硬。但解药也很好配,用薄荷叶子晒干磨成粉,只要闻着味僵毒就解了。”
“这么神奇,那尸僵虫是什么虫子呢?我从没听说过。”
“尸僵虫形似西瓜虫,但比西瓜虫要大,大概小拇指长短,大拇指宽,是在死尸腐液中生长的,当年秦朝的工匠曾用尸僵虫的虫液混合在青铜中铸造武器,这样铜铸的武器坚硬度更强,后来直到合金出现,才取代了这种工艺。所以可见尸僵虫确实有增加物体硬度的作用,至于是什么原理我们土工匠人就不明白了。”
“咱又不是科学家,要知道原理干嘛,能准确的使用不就行了?”
“就是这个道理。”
“难怪您不怕这些人,原来有制约的手段,我今天算是开眼了。”
大伯道:“土工这行里的凶险事物我见得多了,这些人不过就是以多欺少,也只有这点本事,我要连这些小角色都怕也不用吃这行饭了。”
“大伯,我是不是胆子有点太小了?”我不好意思的问道。
“刚开始都像你这样,这行里待得时间长了,只要不死,你胆子会越来越大的。”
这话听着是真别扭,立刻让我失去了接话的勇气,大伯却看穿了我的想法道:“怎么?你觉得我说话不吉利?”
“我、倒不是说不吉利…;…;”
“你很忌讳‘死’这个字对吗?”
“中国人大多都忌讳这个字吧?”
“没错,但别人忌讳没问题。你是不该有的,土工就是靠死人吃饭的行业,没有死亡我们就没法生存,所以死对于别人是不吉利的字,但对我们是事关生存的根本,别人可以忌讳死亡,但土工不行
。”
“我懂了。”
之后我们出巷子打了辆车返回汽车站,坐上车子后颠簸了几个钟头再回到龙华村,见到楚森他问我道:“怎么样?没遇到危险吧?”
“和大伯在一起能有什么危险?”
“他会武术吧?我总觉得他会点功夫?”楚森道。
“武术肯定不会,但他使用一种叫尸僵虫的粉末,能把人变的比砖头都硬。”
“什么?还有这种东西?”楚森惊讶的道。
“是,大伯会的本事有很多我们根本不知道,如果他全部传授给我们,那…;…;”
我话没说完就见大伯站在门口道:“你们俩跟我来。”
他也没说原因,我们跟在他身后出了新房区,穿过稻田、和一座小土丘后看见了一处灰色的大瓦房,大伯道:“这是于家的祠堂,我们家本姓于,所以于震你们房头是现在唯一跟家姓的,按道理说我不该让你回龙华村,但我觉得你在后一辈中算聪明的,是个可造之材,而家族现在生意拓展的也比较大,早就不是只限于修坟建墓了,所以也需要更多的人进来,这是你能回家族做事的唯一原因,所以以后再龙华村为人做事一定要低调,不要张扬,你记住了?”
我是真不明白整个家族只有我们家继承了祖姓,但偏偏是我们家被排斥在外,这算什么道理?
可现在是他“收编”我们的重要时刻,也没法问更多的问题。于是点头道:“记住了。”
大伯转身就要进屋,楚森道:“大伯,您没事儿交代我吗?”
“你是外人,按照家族里的规矩无非是做些周边的工作,这次能让你进来也是因为我觉得你不错,总之你记住一点,凡事不要操之过急,循序渐进才是最好的。”
“您放心。我绝对不会给您找麻烦的。”
大伯点点头没说话转身进了祠堂里,我们也跟了进去,只见供台上的墙壁贴着两张图,一是身着长袍的老人。一是面相狰狞浑身长着树叶枝杈的怪人。
大伯道:“进了土工行一要拜祖师爷,二要拜保护神,左边神位的是祖师爷孔老夫子,这是丧葬礼仪的出处,右边神位的名叫将臣,是僵尸始祖,修坟难免遇到尸变,一旦尸变就是僵尸。”
说吧他从供桌上拿起两把木头制成的令牌递给我们道:“土工必陪此牌,从今天起你们每天都要把这面木牌戴在身上。”
木牌是令箭形状,通体漆了黑漆,三角形的下端用白漆刷了个圆圈,中间写着一个黑字“跪”。
“这叫镇尸牌,是所有土工的护身符,如果遇到尸变坟,里面出了能动的僵尸,用这面木牌能镇住跳尸。”
“僵尸也认识字?”楚森傻乎乎的问了一句。
“这是法器,你们佩戴在身的时候千万记住要系在左腰部位,镇尸牌相当于土工的身份证,你们一定要保存好,关键时刻真能救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