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桃与顾星将疑惑的目光看向荧。
“木簧笛…我觉得我们并没有做无用功,鹤观至少因为我们供奉栖木出现了一些变化。而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观察木簧笛,这一次,它应该不会再消失了。”荧握着笛子,能感受到它的质感。
胡桃理解了荧的意思。“所以说,今天就到此为止,明天再来?”
“嗯。”荧点头,回头扫了一眼祭场便扭头离去。
回到沙滩休息了一晚,和特瓦林说了鹤观的变化。
第二天,正当三人准备前往鹤观时,一艘小船缓缓驶向岸边。船上一个戴着草帽的青年人在看向这边。畏手畏脚的看了一眼特瓦林。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道也是鹤观循环的一部分?”胡桃叉着腰,询问道。
船上的青年缩了下脖子。“我…我叫阿釜。”
“?!!”胡桃与荧对视一眼,瞳孔震动。
“你是阿釜?死了很多年那个?”派蒙脱口而出道。
阿釜脸一黑,您多冒昧啊!只是看着一旁的特瓦林,他还是选择忍气吞声,耐心解释道。
“我的祖先是从鹤观来的,「釜」是氏族名。”
荧将信将疑的开口。“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阿釜全盘托出。“我是墨田小姐的船夫,是鹤观唯一的血脉。虽然我不觉得这血脉有什么重要的就是了。”
“讲重点。”荧淡淡道。
“哦哦…我是感觉到鹤观出现变化才来看看的。还有,我祖先无法忍受鹤观发生的事,于是朝着雷鸟往来的方向走了。祖先们在清籁岛上生活了很长时间,后来,雷鸟毁灭了鹤观。再后来,死在了清籁岛……”
“等等…”胡桃出言打断阿釜的话。“雷鸟毁灭了鹤观?”
“是啊…据说是因为雷鸟当时看上了一个小孩子,所以祭司决定把他献给雷鸟……”
之后阿釜将鹤观所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千年前,他的祖先曾对血祭之事感到厌恶,因无法忍受而离开了鹤观,在此之前他们也曾想带走阿瑠,可不料阿瑠最后自愿留了下来。
而鹤观之所以会不断回溯过去的事情,阿釜的祖先猜测是剧烈的地脉异常,因为鹤观毁灭的时候,发出的声光连清籁岛都能感觉到。
阿釜曾与他父亲去鹤观一趟,发现了鹤观的异常,在一番查看之后,明白鹤观会不断出现过去的人或事物的幻影,时间流逝是错误的。
阿釜大嘴叭叭的说了一堆,最后给出结论。“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拜托你们解脱鹤观。我想,如果可以打破雾海的循环,那么就能终结那些历史了。”
荧与胡桃总算对鹤观的前因后果有了了解。
“原来鹤观发生了这种事!”派蒙飘在顾星身旁,神色呆呆的。“阿瑠为什么不愿意离开呢?”
顾星耸了耸肩。“那你得问阿瑠了。”
胡桃握了握拳。“我好像知道顾星你带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了。”
顾星:?
胡桃银牙紧咬,掏出铁棍气哼哼道。“我要将那些愚昧无知的人们全都砌进棺材里!”
荧的情绪没有胡桃那么激动,她这种事见多了,但从她微微握起的拳头来看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淡然。
“我们不能改变历史,能做的只有打破这个痛苦的循环,让鹤观重新回归平静。”
“谢谢你跟我我们说真多,我们会让雾海消散,鹤观祥和的。”荧说完扭头向鹤观走去。
顾星默默跟上,明智的没有出声,以免荧拿小拳拳锤他胸口。
进入鹤观,荧在前两次碰到阿瑠的地方四处寻找,却始终看不到阿瑠的身影。
荧内心有些烦躁,脚步不由得加快了些许。很快,几人来到第一座栖木前,也看到了伊部和牧梨正在说些悄悄话。
荧一边听着谈话一边打量着栖木,突然有了主意,“有了!栖木祭典的关键,所以他们说要好好供奉栖木,保护栖木。如果我们反其道而行,将其破坏,祭典是不是会终止?”
胡桃道。“可这只是过去的幻影吧?会有用吗?”
“试试看,情况不会比一次又一次被献祭差。”荧伸手一招,一枚硕大的荒星凝聚成型,狠狠砸在栖木上。
栖木的树干被砸的深深凹陷,有紫色的树液缓缓渗出,忽然,栖木树体上的雷纹亮起,数个深紫色能量体四处溢散逃离。
而早走准备的顾星轻轻跃起,草薙剑拔出,熊熊烈火覆盖,一剑一个将所有能量体斩灭,让它们回归于天地间。
荧与胡桃看到顾星全部拦截下后,不约而同的扭头继续拆着栖木。
没多久,栖木被两人折腾的七零八落,原本长出的树叶又莫名的消退了回去。
让人惊奇的是,原本只如同影子的伊部与牧梨看到一幕纷纷露出惊恐之色。
荧与胡桃看到这一幕,有些激动。“果然有效果!”
派蒙雀跃不已。“那我们再去破坏其他几处栖木吧。”
顾星充当司机,几人辗转其他栖木将其全部破坏。
胡桃喘了两口粗气道。“这下子就全部破坏完了,去祭场看看吧。”
几人来到祭场,不出所料的空无一人。
突然,顾星伸手将荧拉去怀中。
“顾星你干嘛?胡桃还在…”
荧话音刚落,一道粗大的红色雷霆劈在她刚刚站立的位置。
“顾星…”荧抬头,发现顾星正望着天空,她循着视线望去,发现原本笼罩鹤观的浓雾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血红色,随之而来的便是劈头盖脸的雷霆。
顾星单手揽着荧的腰肢,另一只手前伸,由查克拉凝聚成的九尾头颅拔地而起,将三人包裹起来。
红色雷霆不断轰击在九尾头颅上,炸出点点金芒,丝丝查克拉逸散。
胡桃凝重的看着天空。“我们做的有效!鹤观果然出现变化了!”
荧连忙道。“我们先出去吧,祭场的雷电太密集了。”
胡桃点点头,抓住顾星衣袖,三人出现在鹤观门口。
“总算出…咦?阿瑠在那边!”左顾右盼的派蒙突然指着不远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