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冯杨才意识到,这个谈笑风声,斯文儒雅,同时轩盖如云的年轻男人,究竟有多么恐怖。
他竟,不自量力,试图…出面强出头?
这简直,是自找死啊。
站在面前这位,有可能,是一条…真正的过江龙啊。
就连,郭公子,都要与之,平辈对话。
此人身份,简直恐怖。
但,在场无数宾客,却从未接触过这么年轻,而显赫的人物。
要么不出场。
要么一鸣惊人。
自古以来,强龙难压地头蛇。
毕竟过了江的龙,再厉害,也打不过本土扎根几十年,根基人脉影响力统治力,钧跻身一线的地头蛇!
然而,冯杨今天遇到的这条过江龙。
只怕。
对付的就是地头蛇。
“先前有句话,实难忘却。故此,准备重提一遍。”
陈纵横似笑非笑,看了杨开宇两眼。
旋即。
他眸光眯起,气息内敛,“原话好像是,凡今天在场的社会名流,只要愿意,有三分之二的人,能轻而易举让陈某人横尸野外?”
冯杨,“……”
众人,“……”
这句话,乃是方才…毫不知情的前提下,冯杨的口嗨之举。
此刻重提,颇有大言不惭,不自量力的嫌疑。
更为关键的是。
让一众原本不相干的宾客们,钧是被牵连进来。
哗哗哗。
在场众人的面色,齐齐变得难看无比。
“我等绝无这般念头。”
“先生这是在拿我们开玩笑,我等自知份量,没说过这种大话。”
短短数秒钟,在场四周…数百来位社会名流,无一怠慢,尽皆纷纷摇头,推卸责任。
开玩笑,就连郭少泽公子,都与此人平辈交流。
就连郭少泽公子,都说此人‘你也不差。’
这等存在,能是普通人吗?!
谁敢让他横尸野外?
这不是自找死嘛?!
所有人,纷纷不承认,尽皆推卸责任。
谁都不想把自己给栽进坑里。
在场数百人,敬他如神!
冯杨见到这一幕,额头冷汗更甚,面色都有些煞白了。
这位,堂堂拳击界冠军,此刻…却仿佛老鼠遇见了猛兽。
他的浑身气息,都被封锁,心神震颤。
就连挪动一下脚步的胆量,都丧失了。
此时此刻,多待一秒钟,与他而言都是煎熬。
这他妈到底是哪路大神啊。
第一次大场面登台,就展现出了绝对的杀伤力,震慑力!
嘶嘶。
前有冯杨深陷泥潭,进退不得。
后有无数宾客们惴惴不安,头皮发炸。
他本以为,这青年人,仅是一个小小过江龙。稍一镇压,便能服软。
可他,何曾想到,这他妈…是一尊过江神龙啊。
根本,震不住啊!
就连郭公子,都要与其,平辈交流?!
这……怎么办?
此时此刻,整个宴会厅。
唯有舞台上的郭少泽,依旧面色平静,嘴角扬起着一抹饶有意味的弧度。
他就这么,深邃的望着这一幕场景。
他没有开口阻止,也没有开口打断。
他在探测,是在观察,这个陈纵横的实力。
金碧辉煌的灯光下,陈纵横随着光线,轻轻压了压掌心,发出一阵关节弹响的声音。
动作简单,结束很快。
但,这一刹。
所传达的信息,让满堂静观其变,纹丝不敢动的社会名流,身躯再次一颤。
所有人,尽皆神魂恐惧,蹬蹬蹬…数百人接连倒退了数十步。
围绕着陈纵横身周,几乎形成了一片巨大的空白场地。
所有人,都不敢靠近他,一寸。
仅留突兀得站在前方的冯杨一人,独自面对陈纵横。
“嘶嘶……”
冯杨实在受不了,如此胆颤心惊的画面。
刚才那一幕,让他似乎看见了一尊,从地狱无尽深渊归来的恶魔,就这么,站在头顶,冷着眸子俯视着他。
呯!
他双腿发颤,猛地跪下。
“对不对,对不起,先前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我不该目中无人,不该狂妄自大,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嘶嘶!
先前还自以为是,狂傲无比的拳王冯杨,此刻直接跪倒在地,猛地磕头道歉!
这一幕,简直,震慑了全场。
若,有朝一日。
你能抬手间,犹如君临天下。
凡日月所照,凡山河所至,疆土之内,纵是英雄、枭雄、权雄、奸雄,均不敢不服。
那,这个峥嵘大世。
你的名字,便是荣耀的象征!
“我本姓陈,名纵横。”
陈纵横走到匍匐跪地的冯杨面前,目视远方,语气缥缈似不真切,又震耳发聩就在耳旁。
轰~!听到此话的冯杨,如遭雷击!
那是巨震,骇然,惊恐,不敢置信!
他本姓陈,名纵横…!
他。
就是?
陈纵横!!
一人之威,足以,撼动江山。
冯杨此刻,面目惨白,额头冷汗淋漓,剧烈跪地磕头谢罪!
那是,对恐怖枭雄的敬畏、恐惧啊!
而,在场余者,戚戚然。
面色煞白一片,所有人的身躯,都在发抖,发颤。
陈纵横一人,真得气场惊骇到,举世难寻。
在其身影四周,无数宾客,尽皆…身躯颤抖。
而冯杨,跪倒在地,剧烈磕头,那是一股源自灵魂的恐惧啊。
陈纵横。
这三个字,代表了……多少人的噩梦?
黄家二尊公子被杀。
黄家之主被斩。
甚至连百年巨族黄家,都被灭了。
这个名字,让多少人胆寒,神魂巨颤?
陈纵横举杯,轻抿了一口高脚杯中的红酒。
而后,眼角余光淡淡扫了一眼匍匐在脚下地上的冯杨。
“磕头再重一些,否则…十分钟后,你横尸街头。”他面色平静,将冯杨方才…威胁自己的那句话,又重新回复了一遍。
只是,这一次,是他陈纵横,威胁冯杨。
跪在地上的冯杨,只感到灵魂颤栗。
他不敢有任何反抗,一咬牙,对着大理石的宴厅地面,剧烈磕头!
“呯!呯!呯!”
剧烈的磕头声,将他的脑袋,都磕出了腥血!
血,染红了整片大理石地面!
可冯杨却还在磕头,剧烈磕头!额头骨都已经龟裂了!
这,不可谓…震撼人心。
前一秒,冯杨还嚣张跋扈,试图威胁陈纵横,打压这条过江龙。
可下一刻,他就变成了…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的可怜蝼蚁。
一切,只因他姓陈啊。
四周所有宾客,都身躯震颤,数百权贵名流,此时此刻,却提心吊胆,连一口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这个青年的气势,实在…太过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