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要钻进一个人的话、不是太胖的人的话,仍是可以的。
甘鸿拓取了这些可疑的脚印,自己也钻出窗户去试了试。
结果因为窗户离地面太高,还差点摔了出去。
整座齐家小院,都没有留下与凶手有关的太多线索。
唯一有价值的线索,也就只剩下这些脚印了。至于凶器,是没有的。
被凶手给带走了。
甘鸿觉得自己的脑袋生疼生疼的。这可是起灭门惨案啊,怎么凶手就能利落到这种地步?
仵作也在头疼。他对甘鸿汇报道:“甘司长,凶器大概率是一把匕首了。不是太长的那种,很方便携带。
应该也是凶手自己带来的。根据凶手留在地上的脚印,大致可以判断出:凶手的身高应该在185厘米左右,体重大概在90公斤左右。
屋里到处有被翻动过,值钱的物什都没有了。凶手应该就是因财杀人。
可能就是个偷儿。看到齐家的后窗没有关,就翻进来想找些财物。
毕竟凶手也没有直接、从齐父和齐母所住的右侧间的、后窗户翻进来,对吧?
凶手是先翻的无人居住的左侧间。估计就是翻进来之后、想找些财帛就走。
结果没想到惊动了齐母。偷儿心下一慌,干脆就摸出匕首、杀了齐母。
又因此惊动了齐父,索性也杀了。
只是齐学和他的儿子……难道是偷儿一不做、二不休?
对了,齐学的娘子到哪儿去了?司长可以叫她进来问问话。”
甘鸿听完点了点头,不过又看看到处一片血腥,索性就自己走了出去。
不用问,那个哭得天绝地崩的、缩在墙根儿底下、正被人劝解着的年轻小妇人,一定就是齐学的娘子了。
甘鸿走过去,蹲在谢氏面前的一米远处,再看向她,缓声问道:“里面的人……死亡时间是在今日的寅时至卯时之间。(03:00-04:59)
你却什么事儿也没有。是你起得太早的缘故吗??本官想知道:你起那么早都做了些什么、可以吗?”
正哭得天昏地暗的谢氏,听到这话,猛然睁大了肿胀的双眼,不可置信地道:“寅时至卯时?怎么可能?你是官府的人?你为什么要胡说八道?官府的人就可以瞎说吗?
我每日里都是卯时准点起床,然后就煮饭那些,一直要做到辰时,方才会匆忙吃一口粥,就去成衣铺子里做活计,至晚时分方回。
可我今日起床之时,他们明明就是好好的。怎么可能就死在了你说的那个时辰里?
难道我是死人吗?我的相公和我的孩子……对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怎么样了?他没事吧?他没事对不对?”
听得周围的人、都别开了脸。
他们之前就听衙役们说了,齐家除了谢氏外、已无一活口,自然,那孩子也是没能给留下来了的。
可谢氏就一直抱着一丝期望,期望凶手没有那么凶残、没有那么不讲人性,至少、至少会给她留下孩子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