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不会无缘无故地编排人,且画棠此时说话的语气、和那稳稳的站姿就能说明:其说的就是非常能肯定了的事实。
季铭就猜到:应该是三年前的事情。
谢氏却没有猜到。
她听到刑官大人身边的人这么说,再一次露出了、被震惊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然后就是……
眼泪又不停歇地落了下来。
她喃喃着道:“难怪、难怪他三年不触碰我了……难怪、难怪他们全家、会那么容易就接受了我抱回去的孩子……”
而画棠则坐直身体,双手放在桌上,将压迫感加大加强、并给到谢氏。
谢氏的哭泣声变小了。
又过去了一会儿之后,她才抽抽噎噎着道:“其实就算是这样,如果他们肯跟我说实话,我也不会介意的。
但他们都瞒着我,像累傻子一样地累着我。还要我因为他们容纳了那孩子、而对他们都心存感激……
忽然之间,我都不再为了他们的死而那么伤心了。我是坏人吧?”
画棠听了,笑了笑,问向她道:“你有可能知情、有可能不知情,本官都不追究。但你能不能告诉本官、这是不是就是你杀他们的动机呢?”
“我没有杀人,真的没有。刑官大人,您要民妇怎么说才肯相信?”
谢氏感觉自己回答这个问题、都回答得很累很累了。
画棠也觉得累,所以紧接着就换了个问题:“所以你是让谁来帮你杀的人?”
谢氏:“……大人、您、您在说什么啊?”
画棠站起身,一步步地踱向谢氏。
一步步地道:“你不知道本官在说什么?行,那本官告诉你、凶手并不是激情杀人、更不是因财杀人。其就是奔着齐家人而去的、就是奔着杀人的目的去的。
可你家的财帛之物都不见了。你能告诉本官:它们去了哪里了吗?或者、你能告诉本官:它们是因为什么原因不见的吗?”
谢氏:“……大人、民妇真的不懂您在说什么。民妇的家中、本、本来就没什么值钱的财帛物什……根本就没有的东西,您、您让民妇能交代出什么来?”
“哦?”
画棠闻言挑了挑眉,淡淡地笑道:“没有?一个铜板也没有?只有你相公的衣箱里藏着的那二两银子?你公婆都没钱、你也没有?你家所有的钱都是给你相公掌管着的?”
谢氏被问得垂下了脑袋,却也再不回答一个字。
画棠看了看这样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谢氏,再次改换了问题。
“那个扔婴儿的丫环,你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子吗?可有看到她脸上或者身上的什么特征?”
这个问题,谢氏回答得出来。
听问就抬头、很肯定地回答道:“民妇不用记得她,因为民妇就认识她。她是州衙司仓大人的正头夫人的贴身丫环。是叫小竹的那个。
当然,起初民妇是不知道她是谁的。也因为想知道她是谁、才头一次生出了走出家门、自己去做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