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庆杰听前面挺高兴、听到后面,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了。不过能出去走动走动了,他立刻就撒开大脚丫子、跑了。
其实他一直以来对破案都不是很感兴趣。只是把自己当成一杆枪、一杆画棠手里好使的枪好已。
后来,熊庆杰自己在边关带兵、统兵、打仗了那么些年,学会了兵法战阵、学会了动脑。
但对于破案中、那些非得揪住细枝末节的烧脑行为,他还是适应不了。这简直是比兵法还要费脑子太多。
所以,他还是习惯了有画棠在的时候、就只是画棠手里的一杆枪。
楚迎月了解熊庆杰,才会听得出,熊庆杰是呆得无聊了。
画棠却没注意到这些。
她画出连线图来之后,看着图就在想:齐家的灭门案,谢氏到底几时才肯招供出凶手是谁?
凶手杀人的手法十分利落,这会给查找凶手的身份、带来莫大的困难。
还有谢氏、真的只是因为知道凶手的身份、不敢揭露,才宁肯让全家人死的冤枉才不招认的吗?
不得而知。
……
而另一边。
某州城的某座与众不同的小院内。
越穿,也就是那个儒雅的中年男子,正在书房内对着余晖发脾气。
“什么?你探查到现在、就探查到画棠因为案子耽误在了青州城?她想干嘛?她不急着破解爆炸案了吗?炸死炸伤那么多人、她都不想管了吗?
还有关于她父亲的最大的秘密、她都不想知道了吗?居然还有空去管别人的案子?真他妈的和她那个死犟牛的爹一样、简直就是分不清个轻重缓急出来。”
余晖见堂主发怒,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索性就问道:“堂主,她有追查到烟花的方向,也有追查到我们在莱州的据点,还有,她也在查找青州的烟花铺子和作坊。
咱们堂内一些人的面貌、恐怕会被那些人给记住并告诉给画棠。咱们接下来要怎么做、需不需要在画棠还没有找到那些人之前、先宰了他们?”
“宰宰宰,你就知道宰。本堂主告诉过你的,别乱杀人、 别胡乱杀人!
我可以这么跟你说,画谨年在的时候,我不敢。因为我不敢相信有任何作案的手段、能逃脱得出他的追查和追捕。
我就这样,生生被他压了十五年!
好了,他死了。我以为我可以放开手脚,做我的一番大事业了。结果又冒出来了一个画棠,还有个率领着千军万马的画海。
画家这对兄妹真是出息了啊。你以为,你就能逃得过画棠的追查了是吗?如果能逃得过,她又是怎么追到青州、去查那些烟花作坊去的?!
还有那爆炸物什,我有没有特意交代过你?在运送到地方之后,找个不太会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摆着就行。
别多做手脚、别多做手脚,你偏不听、偏偏不听!非得在里面塞满了布匹,居然还放了硝石和硫磺!
你当画棠是蠢的。你生怕她想不到烟花火药上面去,还非得用这种方式提醒提醒她是吧?
还有,因为你这么做、在货物最密集的地方引发了大火,烧死、烧伤了那么多人,你、你以为我一直没发火、是默认了?默许了?
你觉得你家堂主我、和你一样是个疯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