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你这么做,有没有想过会招致骂声一片啊?”
离开了府衙之后,楚迎月有些担心地问向了画棠。
画棠听问,一边夹紧马腹赶路、一边回道:“无碍。我总不能为了怕担上骂名、就让那些钻了空子的人、去占尽不该占的便宜吧?”
楚迎月不说话了。
也许很多时候,他们这些当官的、就得多扛下一些事情来。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
而在京城那边。
一个人、正守在进山的必经之径上。
这条小径、直通半山腰上的、画谨年夫妇的墓地。
这人就守在这里,每隔六个时辰,便会和另一个人轮换着、再下山休息。
夜幕就要降临了。
这人跃下树、伸了个懒腰,看了眼天色,想着马上就能换班、心情忍不住就有些愉悦。
就听两声哨响。
这人的表情就更欢快了。
转身朝下山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就出声问道:“药一?”
来人正是此人口中的药一,就是来与他交接换班的。
“嗯。”
药一嗯了一声,然后边走,边解下水囊、喝了两口后。
待走至药一跟前时,问了句:“药二,你说,咱们这么守、到底要守到什么时候啊?这也太无聊了吧?”
“没办法,堂主的命令、谁敢不从?”
药一听了,无奈地耸耸肩,无奈地再继续道:“敢不从的人、都成药人了。看看那些药人,你敢违抗命令吗?就算是无聊,至少也比他们强吧。
不过你也别急,这都守了三个月了,快了,堂主让我们等的人、应该就快到了。”
“好吧,”
药二应了声,便准备提气跃去树上。
想了想,又问向药一道:“也不知道咱们的堂主、都有着那么多凶残的药人了、为何还要用所有的心神去对付画棠和画海啊?想到画棠那刑官大人……我总觉得这事情有点儿悬啊。”
药一闻言,看向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所谓地道:“堂主这么做、总有这么做的理由。可能不止是你怕刑官大人兄妹俩、就算堂主也是怕的吧?
毕竟筹划了那么多年,若是再被那兄妹俩挡了,可就白瞎了。
所以堂主就想着先把他们兄妹俩给清除掉吧。总之,咱们没什么可怕的。咱们只是负责守在这里、如果见到他们兄妹俩出现、便往山下传信就可以了。
其它的事也不用咱们管、也轮不到咱们管。对付那兄妹俩的、自有药人在呢。
咱俩的小命可安全着呢。这不就行了?要是敢抗命、那才真的没有好地儿去死了。”
药二想想也是,遂不再言语,提气攀上了树干、坐去了一根粗树枝上。
心想:快了、快了,总算是快把这种无聊的日子给过到头了。
而往山下去的药一,也是这么想的。
不仅想着总算快熬到头了,还想着下了山后、能去哪儿好好地吃一顿、再去哪儿泡个美美的澡、再睡个舒舒坦坦的觉之类的。
话说,现在虽然天天守在这儿挺无聊的,但比起跟在堂主身边、忙碌辛苦的日子、也算是不错的了。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