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棠说着说着,眼神又有点儿迷糊了起来。
就听画海提醒道:“可能还是因为那些大旱的原因。我记得,那时候粮食非常稀缺,父亲都想尽了法子。
后来不想大牢里那些不该死的人犯都被活活饿死,便下令将那些不是重罪、不是死罪的人都给放了。
至于一些等着刑部批决的死囚,没办法,只能先斩了。那时候,刑部也怪责不到父亲头上。
可能因为父亲下命令放人的时候,他并不在县衙里,或者在忙着筹措粮食之事,一时就忘了牢里还有越穿那号人呢?
是不是越穿就是那时候重获自由的?”
听到自家哥哥的提醒,画棠才一拍脑门道:“对。应该是那样的没错。否则,有父亲在的县城、县狱不可能有人犯逃得出来才对。
就是那次被放出去的。看来,越穿被关的时间挺长,把胆子都给关没了。反正父亲在世时,他就没敢蹦达过。
因为怕了父亲、再听说了我们的事情,他就想除掉我们了。否则他吃饭睡觉都不香。”
“是这样的没错。那么,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还要派人去渠县查察吗?”画海问道。
画棠点头,“还是要查的。起码要知道越穿真正长的是什么样子。不仅要查渠县那时的牢狱资料,哥你还得派人前往岭南。
这么多药人的出处是哪里?一定是当地官府又出现了问题,还有那些深山老林里、偏僻无人去的那些村庄里。
岭南不小,要到每个县里、去查县志、资料,查查看哪些村子是那样的居住环境,再跑去看一看,那些村子里的人是不是还都活着。
另外:那些药人总不是飞过来的。相信他们肯定之前并不在那儿。
而是在我把越穿给逼急了之后,他将那些人手给调过来的。
估计他本来是想着炸不死我们就用药人围杀我们。围不死我们,再用药人突袭京郊外的村庄和乡镇。造成大事件再推锅到我们的头上。
所以,要查,查那些药人究竟是被什么人给运过来的。怎么运过来的。但凡参与了的人、一律处决。
这种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得出、都敢为了收取好处埋没良心,那就让他们也都去死好了。”
画棠想着那些药人、想着那些无辜的人、想着那些药人可能会带来的后果,气就不打一处来。
她就想着,余下她什么事情都不用做了、就追查那个越穿,直到把对方砍成碎片为止。
画海见妹妹难得的动了气,笑得斯文又儒雅地道:“别气。这世上,总有我们想不到的事情,也有我们力所不能及之事。
还是要按部就班地做好自己的事。不能因为没有底线的坏人、就把我们自己给弄乱了套。不值当的。
对了,我是不是忘了说了?我让被我抓到的药一、去挖的墓碑前的土。那家伙被炸成碎块了。
那爆炸物的威力还不算小。里面也添加了硝石、硫磺那些。可见是受到了登州爆炸物的影响。还挺刺鼻的。
不过也由此也能看出、越穿还真的是被你给拖住了,没有时候去精研那些。
咱们的动作是得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