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扬不会给严文石第二次机会,他已经暗中完成一记天雷符,老话说来而不往非礼也,当然要请对方尝尝鲜。
严文石还没作出双掌前推的动作,就被凭空出现的闪电劈在后背上,全身上下布满银色电弧,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失去控制的黑色铁棒掉落地上。
台下,青年跟班儿急坏了,之所以建议主子一来是就猛攻,就是为了避免叶云扬使用凌空画符,四王子的确听了他的建议,却出现这样的结果,简直是让人匪夷所思。
是金刚符起了作用,叶云扬此时的皮肤硬度可以和石头相媲美,所以能将袭来的飞针全部弹开,说实话他心里是很没底的呢,毕竟是第一次在实战中使用金刚符,能不能起到作用没人向他保证。
所以他赶在严文石第二次使用梨花针之前动手,万一金刚符失效,自己就悲催了。没等严文石身上的电弧消失,他展开第二轮攻击,刑天斧和刑天盾同时飞出,一左一右袭向对手。
严文石强忍着四肢麻木的感觉咬牙躲避,但只是躲开了斧子,没能躲开盾牌。
嘭……
在几十名侍卫和数百名围观百姓吃惊的目光中,他以屁-股朝地平沙落雁式倒在台上,样子惨极了。
这是为什么手下交代他一定要猛攻猛打的原因,叶云扬擅长凌空画符,他又没有穿能抵御符箓的铠甲,想要获胜就不能给对方画符的时间。
在临江国,王室大肆宣扬五位王子各个精英,久而久之百姓们都信了,可同属精英的四王子为什么会败的这么惨?
没有人认识叶云扬,更多的人认为严文石败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
严格说来他的确是个精英,十八岁的年龄,已经有玄光境品势期的等级,还有家传的暗器技艺,多次在公开场合打败比自己高两三级的对手,甚至还“战胜”过修元境初识期的高手。
叶云扬笑了,用很有深意的语气说:“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严家暗器啊,最多算得上挠痒痒,用来杀人好像差的还远吧?”
严文石那里受得了这样的侮辱,怒道:“姓叶的,我要杀了你!”
台下的青年人更加焦急,四王子这句话表示自己并不认输,也就是说擂台战还得继续打下去,情况如此不利,根本不可能有翻盘的机会,继续打……只有受虐的份儿。
擂台有擂台的规矩,就算严文石是王子,随从们也不能上去帮忙,这是大汉帝国的铁律,任何人敢于违反,必将受到严厉惩处。
叶云扬又笑了:“不服输,这还有点儿王子的样子。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你这么不懂事,身为客人的我有义务教你怎么做人。”
随着话音落下,一记疲力符打在严文石的身上,他好不容易爬起来,却因为突然失去力气摔在地上,比刚才摔的更惨。
王虎握着拳头说:“云扬哥赢了,我就说嘛,他怎么可能被人打败,严家的暗器不过如此。”
戴经纬的表情有些复杂,毕竟对方是王子,这里又是临江国的地盘,让人家太下不来台对自己是没有好处的。
叶云扬才不管这么多,反正丧礼大典之后就会马上离开这里,严文石总不至于追到东平国来找自己的麻烦,揍了就揍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严文石又吃了一记禁锢符,丧失了反抗能力,趴在台上装死狗,叶云扬抛出刑天盾,将其撞下擂台,比赛结束。
观众们全都傻眼了,狗腿子们赶紧将主子扶起来,青年人朝着他身上连拍三道解禁符,严文石这才恢复正常,咬着牙跟站在台上的叶云扬说:“你等着,我一定会打败你!”
“这可不好说,我们终归是要离开临江国的,没时间等你。”他用嘲笑的语调说。
“你……我们走。”严文石带着一帮手下灰溜溜的走了。
叶云扬淡淡一笑,弯腰捡起对方留下的黑色金属棒,仔细观察那是由一根根细如发丝的飞针组成,严丝合缝,工艺水平巧夺天工。
戴经纬走过来说:“云扬我们也赶紧离开吧,免得再有人过来找茬,这几天你最好待在礼宾馆不要出来,据说严文石是个小心眼儿的家伙,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打败,他心里一定不舒服,很可能派人找你的麻烦。”
他笑着说:“我才不在乎呢。”
回到礼宾馆,三人继续刚才没有吃完的饭,王虎把事情的经过详细说给殷隼等人,他们全都竖起大拇指,夸赞叶云扬做的对。
饭局临近尾声的时候,之前传令的太监再次出现:“叶参赞,世子让你去一趟。”
他放下筷子,一边站起来一边说自嘲的说:“难不成世子也要夸奖我一番,呵呵。”
等他离开之后,殷隼发现戴经纬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问:“经纬,你想什么呢?”
戴经纬摇摇头:“没什么?”
“这里又没有外人,有话就说。”殷隼面带不悦道:“你年纪轻轻,不应该有那么多的城府,军人应该是直来直去的性格,老是把话藏在肚子里,你不难受吗?”
戴经纬苦笑一下,说:“我是觉得世子找云扬过去,肯定不是为了表扬他。”
殷隼笑了:“意料之中,咱们这位世子的心眼儿一点儿都不比国君少,总认为一切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身边的人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殊不知他那点儿小心思早就被明眼人看透了。所以说啊,年轻人不该有那么多的城府,率性一些才招人喜欢。”
世子寝室,陈孤骏一本正经的看着叶云扬行完礼,语气平淡的问:“叶参赞,听说你刚才跟临江国四王子打了一场擂台,可有此事?”
叶云扬点头说:“有,我打赢了。”
陈孤骏面色一沉:“恐怕不光是打赢了这么简单吧,本世子听说你让四王子很是下不来台,对吗?”
“擂台比斗,本来就是拳脚无眼的一项活动,只有赢跟输两个结果,我不想输所以只能将对手打败。”他不卑不亢的说。
“叶云扬!”陈孤骏一怒而起,指着他说:“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参加吊唁的,是临江国的客人,客人怎么可以让主人下不来台?此次之所以是本世子亲自率领使团前来,就是为了示好临江王,你倒好,把人家的四王子给打了,好不容易营造出的和谐气氛全被你毁掉了!”
叶云扬眉头一皱,反驳说:“是他主动挑衅,并且向我发出挑战,我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按照世子的意思,我是应该主动输给对方,对吗?”
陈孤骏哼道:“难道不该这样吗,我们是客对方是主,客人当然要极力维护主人的面子,这是该有的礼仪。”
“世子大谬。”叶云扬反驳说:“本人虽然只是个参赞,却也是东平国使团的一员,站在擂台上的时候不仅仅代表我个人,而且还代表东平国,我如果输了,临江国的老百姓会说东平国不行,所以我必须打赢,不光是为了我个人的面子,更为了东平国和世子你的脸面。”
陈孤骏冷笑:“叶参赞还是个顾全大局的人呢,既然你把事情看的这么清楚,就该知道输和赢我们都占不到便宜,为什么不拒绝四王子的挑战?我看你就是喜欢表现,爱出风头,什么为了国家和本世子的脸面,一派胡言。”
叶云扬摇头:“世子又错了,对方是以要回中七国名次为由来找茬的,名次是我们新生队打比赛获得的,如果我不应战的话,就会给对方继续找茬的机会,让他们觉得东平国好欺负。我想问世子,如果严文石指着你的鼻子,让你写信给国君把名次还给他们,你如何处置?”
“本世子当然是据理力争,绝对不会做有损国家利益和尊严的事情。”陈孤骏傲声道。
“幼稚,如果讲道理就能化解一切矛盾的话,国家还养军队干什么,大汉和大秦至于连年征战吗?”叶云扬用嘲讽的语气说:“世子是个聪明人,不会连这样的道理都不明白吧,严文石既然已经率众来找茬,就不可能乖乖的坐下来跟你辩论。再者,是你让我出面解决此事的,却没交代用什么方法解决,现在来挑我的不是,不太厚道吧?”
叶云扬就是这样的性格,你对我好,我感恩戴德,当然也会对你好;可你要是对我不客气,我才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呢,更不会像有些人似的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小爷帮你解决了麻烦,还给东平国挣了脸,你不夸赞和奖赏也就算了,居然厉声呵斥,我凭什么给你好脸色。
“你……你真是……”陈孤骏气坏了,他没想到叶云扬这么强硬,连他这个世子的面子都不给。
他眼眉一挑:“世子还有其他的事情吗,要是没有的话我就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陈孤骏气的将桌上的茶杯茶壶摔的粉碎,随身太监上来劝:“世子不要与这种人置气,没必要。”
“可是他也云扬也太嚣张了吧,居然不把本世子放在眼里,当面顶撞我!”陈孤骏气呼呼的说:“等回到东平国,我一定要把这件事如实禀告给父王,治叶云扬的罪,让他知道本世子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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