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虫儿拿着银色小瓶子,得知里面装的是一种叫“落仙脂”的东西,对方把此物吹得神乎其神,让他多了几分兴趣。
“真有这么神奇?”他并不觉得,这世上会有什么东西,能让神仙流连忘返,这种说法未免太夸大了。
“此物你只需回去试一试,便知道了,不然的话,它也不会叫这个名字。”幽树说着,又把如何去享用,也一并告诉了对方。
他觉得下次再见时,对方应该就是另外一副面孔了,毕竟享用过此物之后,又怎能拒绝那美妙的感觉呢。
萧虫儿将信将疑,反正回去试上一试,便能知道效果如何了,现在讨论的再多,根本没有什么意义。
“那我就回去试试好了,你别忘了三天后,带过来足够的虫卵。”他最关心的事,自然还是虫卵,毕竟这是他行走世间的倚仗。
“萧兄请放心,下次见面一定让你满意。”幽树心想着,等下次见面的时候,估计对方就不怎么关心虫卵了吧。
幽树漫步在白城中,只觉得越来越喜欢这个地方了,以他对南阳洲的了解,此间无人能与之相较,再加上他善于交际,这里无论是部落之人,还是中洲之人,都喜欢跟他往来。
现在他已经掌握了这里的大致情况,部落会有什么东西过来,中洲产出些什么东西,而两边的东西价值几何,等等。
他只需将部落来的东西收集在一起,便能轻易赚取到不少好处,更不用说那些身价丰厚客人,简直让他喜欢得睡不着觉。
将来返回南阳洲,是否真的有必要,他越来越不确定了,待在这里其实也不错,而且少了许多俗事缠身,可以只做他喜欢的事了。
他刚刚见过那位姓高的年轻人了,对方得了三瓶“落仙脂”后,欢天喜地,很快便没了影子,而他则得到了一堆聚灵宝玉,此物是硬通货,可以换取各种好处,他根本不会嫌多。
刚刚路过一座酒楼,他忽然脚步一顿,然后转身走了进去,径直来到二楼上,一拐弯走进一个雅致的房间。
“宫兄,几天不见,别来无恙。”对面的人正是宫别尘,刚刚对方神识传音他,于是他才来到了酒楼上。
“还好,倒是你,看起来很忙啊。”宫别尘见对方如今神采飞扬,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心里有点好奇。
“谈不上,我现在是孤家寡人,又不像宫兄,掌管着一个大门派,唉,比不了啊。”幽树眯着细长的眼睛,微笑着说道。
对方这番话隐有嘲讽之意,但宫别尘对此不以为意,“落仙脂的事情怎么样了,你应该找到办法了吧?”
幽树叹了一口气,一脸的难色,“难啊,自从我离开了部落,哪里还有什么人敢炼制此物,今后能弄到多少,要看运气了。”
“只要有足够的好处,他们有什么理由不去炼制呢?”宫别尘并不相信,私下里炼制此物,肯定有不少人愿意去做。
“主要是米九对此物很不喜欢,只要发现有人炼制,便会重重处罚,轻则关起来,重则废掉修为,唉,太难了!”幽树一边说着,一边直摇头。
“那不如把灵珍和妖兽拿到这边来炼制,如此一来的话,不就安全多了,根本不用担心被发现。”宫别尘建议道。
“这倒是个好办法,就怕有人从中作梗。”幽树看起来有些担忧。
“谁会从中作梗?”宫别尘反问道。
“我那些在部落里的对头,要把这些东西从南阳洲一一拿过来,路途漫长,只要有人稍加留意,就很容易暴露,到时候肯定损失惨重。”幽树心知此事不易,但还是有一定的可行性,如果他还在南阳洲部落里,那情况就完全不同了。
“用中洲的人不就好了,这样他们就很难发现了。”宫别尘觉得与其让部落的人来做这种事,不如换成中洲的人,那样就方便多了。
“那里毕竟是南阳洲的地界,米九又不傻,她难道就查不出来吗?”幽树皱着眉头,对方的说法很理想,但施行起来却有很多困难。
“这么说,今后是没指望了?”宫别尘看着对方,一脸的冷淡,听对方的意思,今后恐怕是很难弄到了。
“这要看运气了,你先别急,毕竟现在风头正紧,我们还是不要有太多动作的好,等过一阵子,应该就好了。”幽树说着,又从怀里拿出三个银色的小瓶子,放在桌子上,“这是刚到的,至于下次能不能到,能到多少,就不好说了。”
宫别尘看着桌子上的三瓶落仙脂,神色变得愈发冷淡了,这点量怎么够用呢,“看来也只能戒了?”
“不比以前啦,只能有多少用多少了。”幽树一脸无奈地看着对方,看起来对此毫无办法,其实他刚才还将三瓶落仙脂换给了姓高的年轻人,真实情况看来并不像他说的那样。
宫别尘沉默了片刻,收起三个银色小瓶子,然后在桌子上留下一个袋子,便起身告辞了。
幽树看着对方留下的袋子,嘴角的弧度愈发美妙,反正关于落仙脂的事,不管他怎么说,只要不是太过分,对方也只能接受,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有谁会不喜欢呢?
他躺在椅子上,静静地望着屋顶,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南阳洲渐已成为过去,也许中洲才是适合他驰骋的地方。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现在该他大展拳脚了,将来他会拥有更多,到了那时候,南阳洲有可能就微不足道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回过神来,收起桌子上的袋子,便离开了房间,刚刚走出酒楼没几步,耳边就传来一道很轻的声音,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幽树大祭司。”
他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别人这么称呼他了,更何况他现在的装扮异于从前,能一眼便认出他,必然是很熟悉的人。
他扭头望去,露出一抹淡淡微笑,朝对方点头示意,这里并不适合说话,他们需要换个地方才好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