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属于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妇女,女儿受伤后,连手机都少用,没钱交话费。
而且白天上班,晚上回家要照顾她,一番折腾下来,她累得半死不活的,电视新闻都少看。
所以,对顾琰灏,宋无忧,牧古,程俊华这几号最近在M城响当当的人物,听没听过,闻没闻过,更是没见过。
当听到自己女儿说是不是黄玲时,妇女完全把她当成是脑子撞坏了。
可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认识别的男人,也不认识她这个含辛茹苦抚养成的亲妈,妇女想死的心都有。
这个傻丫头,为爱自杀不够,醒来还叫来几个男人。
妇女有些畏惧地扫了一眼他们,虽然她不知道他们是谁。
可是从他们的衣着,还有气质,她肯断定,他们都是厉害的人,有钱的人。
被叫黄玲的女孩有些不耐烦地看了一眼妇女,可是看到顾琰灏时,这种不耐烦,顿时变得有些蔫蔫的。
她撇了撇嘴,一副‘都说了我不是黄玲’的表情看着妇女。
她这想拽又不够资本拽,想嚣张在顾琰灏面前又不敢嚣张的表情,对于顾琰灏,是再熟悉不过了。
虽然,容貌和身材变了,可是那眼神,那神韵,跟以前没车祸前的宋无忧,如出一辙。
顾琰灏的目光,直直地锁在黄玲的脸上,眼里掠过一抹不可思议。
宋无忧的灵魂,跑到她身上了?
这种荒唐和神奇的事情,他以前是不相信的。
后来跟宋无忧经历了这些,他相信了,还是彻底的相信了。
他就当自己是活在一个假世界里吧,这个世界,什么事情都会发生。
但是,他不敢相信,这个是真的宋无忧。
“七个月前,哪天跳楼的?”顾琰灏沉声问。
这时,牧心气喘吁吁地出现了。
她站在牧古身边,大口喘着气。
视线,在病房溜扫,眼里掠过失望。
见两个哥哥这么匆忙赶来,她以为无忧找到了。
牧心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孩,想问牧古怎么回事。
但听到顾琰灏在问话,她咽了咽口气,喘气,不说话。
妇女回答:“三月六号凌晨,那天是她生日,我是半夜被电话吵醒才知道她在她出租的那栋楼房楼了下来。幸好那是老区,只有三层楼,下面还是草坪,要是水泥板,砸的头还能有吗?”
黄玲听后,一副只想呵呵的表情,低声嘀咕,“我是车祸受伤好不好?还老区,我住的是别墅,怎么出租了?还说得这么绘声绘色,真有这么一回事似的。”
声音虽小,但病房很安静,任何人都听到了她的嘀咕。
“还别墅,你一个月多少工资我不知道吗?唉,算了算了,黄玲,妈妈不逼你,你爱把自己当谁就当谁,但不要不认妈妈,好吗?”妇女最终妥协,脑子坏了,又睡了这么久醒来,表现出不正常的一面,也是能理解的,以后慢慢恢复就好。
“大概什么时候有醒来的现象?”顾琰灏又问。
“十三号那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