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玲躺要床上,浓密乌黑的头发,倾泻在床上。
几缕发丝,贴在她毫无人色的脸上。
她双目空洞地看着孤零零的天花板,天花板孤零零,她现在也孤零零。
虽然这里的环境,像租来的单间一样,但她没有自由了。
黄玲不在乎是否得自由,而是想到莫泊森的话,她就心如止水,如刀割。
她黯然忧伤的神情,一点生气,一点神采都没有,仿佛没了灵魂的人。
眼角闪烁着光芒,那是泪珠在作怪。
他说,要起诉——
难道他不了解她吗?
他不懂她吗?
纵使她再恨一个人,也不可能去杀他。
何况那个人还是他爸爸,她是神经病才会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来。
但他不相信她,他跟那些警察一样,都定了她的罪。
黄玲心好痛好痛,最后,相信的,只有宋无忧,顾琰灏,柳凤凤……
她深爱的,也说过深爱她的男人,竟然不相信她。
她理解他的痛,失去父亲,而且父亲还是被杀害,谁不痛?
痛的时候,也不能失去理智,这样怀疑她——
如果,他没跟爱娜一起,或许他就不会这样。
或许,他是知道自己没杀人的。
是他跟爱娜一起了,品尝爱娜的味道,对她味道上瘾了,迷恋她了。
他不知道如何向她开口说分手,刚好遇到这种事情,他只要将她推出来,要是被判了死刑,他就可以轻轻松松,一辈子跟爱娜一起了。
这样的想的黄玲,心,更加冷了。
连人也冷了起来,她轻轻地眨了眨眼,眼角的泪珠被打散,瞬间打湿了她如小墨扇浓密的睫毛。
门被推开了。
黄玲像是一点都觉察不到似的,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走进来的,是一名女警。
跟在女警身后的,是穿着米色运动装的程希臣。
见到黄玲,程希臣也不顾女警会不会反对,赶紧冲上去,急切地看着躺在床上的黄玲。
“黄玲?”见她脸色毫无人色,苍白得吓人,整个人像没了灵魂一样,程希臣在这一刹那,以为她自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映入眼帘,听到程希臣的声音,黄玲空洞无神采的双眼动了动,看向程希臣,声音沙哑,“你怎么来了?”
“我多方面打听,听说你被关了起来,我来看你。”
程希臣以为黄玲是重犯,家属朋友不能看她,没想到他到这里,说要探望黄玲,狱警就让他进来了。
看到黄玲的环境还不错,程希臣放心了。
“看我?”黄玲诧异地看着程希臣,莫泊森都没来看她,而程希臣来了——
程希臣转身,对女警说道:“你把门紧紧锁住,我要天亮才离开。”
女警听闻,有些为难:“不可能,我让你进来探望犯人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你只能在这里待三十分钟。”
“我爸是A市市长,我是他的儿子程希臣。”程希臣不得不把自己的老爸给搬出来,压压这个女警。
女警听他是市长的儿子,有些动容。
女警看向黄玲,她都听说了,这个犯人是总统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