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异禀的夜郴从小被夸上了天,是魔族最受宠的太子。
无人能打败他,也无人敢伤他。
孟婆是个例外,不只打伤他,还拿了他最宝贝的玉明珠。
楚妘:“……”
这孟婆性子倒与她颇为相似。
现在她看到夜郴就有点手痒,想要揍他一顿,让他明白世间险恶。
楚妘还未说话,阎墨和磬子歌两个护花使者便朝夜郴反驳。
“孟婆岂是惦记你魔族区区玉明珠之人!”
“魔族太子拔剑是想要与我地府为敌吗?”
夜郴目中无人,胆子肥上天,根本不惧怕阎墨和磬子歌。
“我与孟婆说话,关你们两个狗腿什么事情啊!屁事管那么多,快点让开!”
夜郴最讨厌这种贪美色的人了,在他眼里武力才是最牛逼的。
楚妘侧过头,对上夜郴炯炯有神的眼睛,地府中最妖艳一抹红唇勾起玩味:“你来此是想要回玉明珠,还是皮痒了欠揍?”
她容貌迤逦,眉骨笼罩一层寒霜,狭长眼角翘起,风姿绰约,仿佛世间万物皆不能入她的眼。
夜郴见过不少美人,也经常有好事者给往他床上送风格迥异的美人,但他都没兴趣,现如今倒有些惊愕了。
说话时,舌头都打结了。
“我……我自然是来讨回公道的!”
众人:“???”
他们耳朵出问题了吗?
为什么平日里最目中无人,丝毫不讲理,只会打打杀杀的夜郴竟然能说出“公道”二字!
还以为这是个多狂妄的魔族,结果到头来还是个憨批子。
阎墨冷声对夜郴说:“地府没有公道,如若想找公道还请移步去其他地方。”
夜郴憋不出其他话,觉得很丢脸,他不羁眼睛在他们身上扫了好几圈,放下狠话:“你们人多势众,等我回去叫人来,势必要讨回公道!”
楚妘:“……”
架还没打就灰溜溜跑了可还行。
夜郴在门口纠缠许久,狠话放了不下一万字,见到楚妘后不过十分钟就溜之大吉了,不免得让人怀疑他是真想过来闹事的吗?
像是个狐假虎威的耗子。
夜郴事情一过,楚妘便想着走,可她刚刚迈了一步,磬子歌就拦住了她的去路。
楚妘本想着对他熟视无睹的,可她往右他就往右,她往左他也就往左。
被她盯了几秒,磬子歌才温温吞吞开口:“楚妘,你昨日在月老圣殿可还安好?”
地府暗无天日,看不出时辰变化,楚妘感受不到时间的流动,听到磬子歌的话,她才知道原来已经过去一天了。
楚妘不咸不淡应:“嗯。”
磬子歌注视着她的脸蛋,想要看出点花样,最终还是无功于返。
阎墨目光从楚妘移至磬子歌,说:“你不是有事情说吗?”
这人间温润的守护神每天想着法子跑到地府就为了和孟婆见面,真的是滥用职权!
一经他的提醒,磬子歌才想起重要的事情。
“你们这几日可收到一个长相出众的贵公子鬼?”
阎墨念了句:“贵公子鬼?”
磬子歌:“对,他是人间六国之一的皇子。”
阎墨看向楚妘,只不过楚妘平时都不管这些,他又转过头看向磬子歌:“没有。是发生何事情了吗?”
磬子歌娓娓道来:“事情是这个样子的。”
“皇子他的死亡期限不在此,但他得知自己的姻缘是一头猪后,他惊吓万状,结果一命呜呼了。他死了后,导致皇家动荡不安。”
“一头猪?”阎墨疑惑道。
磬子歌:“本来应该是相国府的千金的,可不知为何,在成婚洞房的第二天清晨,千金变成了母猪。”
楚妘:“……”
这故事也太劲爆了吧。
洞房第二天发现新娘是一头母猪,新郎和母猪……
阎墨第一次听说和母猪成婚洞房的事情,不由得惊诧。
磬子歌继续开口:“我得把皇子带回去,不然历史会被改变,人民将陷入万劫不复。你们当真没看见皇子?”
话音落下,还没有等阎墨和楚妘开口,不远处就飞来了一黑一白的身影。
黑白无常单膝跪下,恭敬道:“阎罗王、孟婆。”
磬子歌回过头,看见黑白无常架着的人,喜上眉梢:“就是他!”
楚妘视线微转,入眼的是一个穿着红色里衣,面容惊恐的人。
阎墨:“既然是他,那你就把他带走吧。”
地府少一个鬼能省不少材料和工作呢。
一边不言的楚妘突然开口:“可能还不行。”
阎墨:“?”
磬子歌:“为何?”
楚妘:“按照你的话,他的姻缘还是那一头母猪,他由衷抵抗这桩姻缘。姻缘不改,就算是他的魂魄归位了,他还是无法醒过来。”
阎墨醒悟道:“姑奶奶,你是打算去找月老吗?”
楚妘:“嗯。”
总算有借口去找他了。
磬子歌藏着清雅的眸子微波澜,对楚妘说:“此事乃是我之责,我去便好。”
楚妘对月老态度太反常了,他可得堤防堤防。
阎墨:“你们两个一块去吧,我就不去了。”
阎墨只想着撒手不管,懒得去天庭。
楚妘本想自己一个人去的,但磬子歌一直缠着她,再说了这件事情有大部分是磬子歌所管辖的范围,最终她还是同意让他一块去了。
月老圣殿门口。
楚妘直接迈步走进去,磬子歌却犹豫不决。
想起上次的事情,他还有些后怕。
“楚妘,不然我们叫月老出来,我们就不进去了。”
楚妘:“……他不会出来的。”
景驭这么高冷的人,怎么可能会一叫就出来。
磬子歌:“月老圣殿里面养着的植物花丛都非同一般,如若贸然进去指定会受伤。你先行在这等候,我进去与月老商讨。”
楚妘:“……”
她来这里就是为了见景驭的,结果他说让她等着?
“我倒有个想法,我们可以一同进去。”楚妘眼睛动了动,对他说。
磬子歌起了兴趣,“什么法子?”
楚妘:“你变成一条狗,跟着我进去,这样你便不会出事。”
磬子歌:“……”
虽然她的话很不是理,但磬子歌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