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逸晨看到柳渊抓着他的腿,眼睛怒瞪,眼中闪过一丝匪夷所思,一个傻子,居然能够抓住他的腿?
“放手!”
“滚下去!”
喝令柳渊放手,柳渊不光不放手,还更加用力的抓着他,顿时剧烈痛苦袭来,还没等他惨叫,身体就不受控制的倒飞出去!
“砰!”
“轰隆!”
陆逸晨撞在梁柱上,重重砸在一桌酒菜上,吓得周边的食客赶紧往旁边跳。
“夫君?”钟舒柔看着柳渊一愣,让她出手解决不就好了么,万一弄伤了你怎么办?
“你手没事吧?”
“没事。”柳渊淡淡一笑,搂着钟舒柔柔若无骨的细腰,仿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继续上楼。
一二楼的食客看着柳渊三人都傻了,他们怎么都没有料到,柳渊敢对陆逸晨动手,还是柳渊这个傻婿把陆逸晨扔下的楼!
简直,匪夷所思!
“他哪来那么大的力量?”
“这傻子,已经开始修炼了?”
众食客惊疑不定,但都没有往柳渊有多少实力上面去想,能够把陆逸晨扔下去,只能证明柳渊力气不小,以及陆逸晨没有防备。
“倒是有一身蛮力。”
看向被摔的七荤八素的陆逸晨,众人一阵怜悯,非要惹个傻子干什么,还有傻子不敢做的事?
过分轻视一个傻子,保不准傻子就会突然给你来一刀,被扔出去都是轻的了。
“那傻子竟敢……”陆逸晨的那几个好友瞪着双眼,刚要说柳渊竟敢有这么大的胆子把陆逸晨扔出去,但转念一想,就都闭上了嘴,还有傻子不敢做的事?
“陆兄陆兄,你怎么样?”
“没事吧陆兄?”
几人一个激灵,赶忙冲下去扶起陆逸晨,帮他拍掉粘在身上的饭菜。
“钟舒柔,柳傻子!”陆逸晨气得人都快要晕过去了,这么多人看着,他脸往哪搁!
“老子跟你们没完!”
“陆兄,听说钟阳远在城主府当上了校尉,先冷静啊。”
校尉?陆逸晨听到这个词冷静了不少,小小校尉他并不放在眼里,但城主是什么态度,就得好好揣摩了。
“算了,本少爷不跟傻子计较,这次暂且放过他们一马!”
心念一转,陆逸晨大度的拍了拍衣服,等调查清楚钟阳远这个校尉是怎么来的再说。
……
醉仙楼三楼的某个雅间前,钟阳远听着沸沸扬扬的一二楼,不由皱眉。
“下面出什么事了?”
心中升起一股不妙,这个时候柳渊和钟舒柔应该是过来了,该不会是两人在下面出事了吧?
“呦,这不是三叔嘛?”
正当他想要下去看看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转头看去,只见钟兴今天穿的就跟个新郎官似的,红光满面。
钟阳远没有料到会在这里碰到钟兴,不过想想也是,钟兴作为钟家天才,在学宫之中也有所成就,一有空就会来醉仙楼消费,想不碰上都难。
本来今天是个高兴的日子,碰上钟兴兴致立马就毁了一半,钟阳远没有理会他。
“才几天不见,三叔就这么不认人了?”
他不想理会,钟兴却主动走过来,一脸得意的搂着钟阳远:“今日是我通过学宫考核的大喜之日,三叔赏个脸,过来喝一杯吧。”
见钟兴如此没大没小的搂着他,语气更是颐指气使,钟阳远深吸一口气,忍着没有发作。
“怎么?三叔不肯给这个面子?”见钟阳远不回应,钟兴脸色一沉,他这么多同窗在这里,敢这么不给面子?
最好识相点,过去让他们找点乐子!
“钟兴,我没空。”钟阳远漠然回了一句。
“都定雅间了,这叫没空?”钟兴是根本不信钟阳远的话,用力搂了搂钟阳远,非常明显的威胁动作。
“走,向我的这些同窗们,一人敬一杯酒!”
钟阳远看着对面十几个戏谑看着他的年轻人,怒火控制不住的涌起,让他去向后辈敬酒?把他当奴才羞辱?
“钟兴,你别太过分了!”就算再能忍,他也忍不了了。
过分?钟兴冷笑一下,这就算过分了?这就忍不了了?
“三叔,我知道你在城主府当上了校尉,这事家族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但你觉得小小一个校尉,在家族眼里算得了什么?更别提你这个校尉,不过是逍遥大师见你可怜,随手赏你的一块骨头罢了,你真以为野鸡能攀上高枝?”
看着不屑的钟兴,钟阳远脸色沉下,话很难听,但确实是有些道理,逍遥大师那等存在根本不可能把他放在眼里,区区一个校尉,也确实是没有资格跟家族作对。
城主也不会因为他一个校尉,而彻底得罪钟家。
“三叔,我还知道你要把舒柔和柳傻子送进学宫,但你要好好想想,我在学宫已经有三年多了,认识的人可不少,学宫的考核官更是我师父。”
“你以为把他们送进学宫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别说进入以后会怎样,能不能进去可都两说!”
钟阳远心中一沉,他没想到钟兴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缜密且歹毒。
正如钟兴所说,他把柳渊两人送进学宫的目的就是为了防止钟家清算,到时候就算是清算,也只会清算到他头上来,柳渊两人有学宫的保护,钟家很难动。
但现在看来,他想的过于乐观。
“所以三叔,现在要不要过去陪我们几杯酒?”钟兴一脸得意的拍着钟阳远的肩膀道。
钟阳远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尊严默默抹杀。
只要柳渊两人能够安然活下去,他丧失一点尊严又何妨。
他不是没有想过离开江阳城,远离钟家,但离开江阳城,只会是更加方便钟家清算他们,在江阳城至少钟家不敢过于明目张胆。
并且江阳城是方圆千里最大的城池,离了江阳城,他们连修炼资源都获取不到,只会成为待宰的羔羊。
除了这些原因,另一个原因才是最重要的,之前他但凡是离开江阳城,就能感觉到有人在背后跟踪他, 只要是走远了,就能明显感受到杀机,每次只能被迫返回。
他敢保证,跟踪他的人绝对不是钟家的人,一旦他们一家离开江阳城,只会是死路一条!
只是他想不明白,除了钟家之外,还会有谁如此处心积虑的对付他们?
“莫非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