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的吃完了最后一块牛排,南离心情复杂的接受了新闻上的消息。把手机递给了黄丘,南离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
“所以,我们现在算军官了?”
黄丘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举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是的呢,南哥!深渊预备役,第一班。我们由李青,李团长直接负责,就是那个。”
黄丘张牙舞爪的形容了一番,李青的壮汉模样,显得十分滑稽。
但南离却是笑不出来,倒不是不想当兵什么的,主要这距离自己太遥远了。
一直以来,南离的节奏都跟随着姐姐洛樱,姐姐几乎会安排他的一切,他也非常愿意这种安排。
姐姐会非常耐心的告诉他短期的目标,长期的计划。但姐姐非常清楚,他接受不了太多东西,所以非常耐心的引导他。
包括考入辰光高中,即使以自己的成绩来说,是压着及格线过来的,但南离毫不怀疑,初中三年的姐姐在自己身上有多么努力。
哪怕是面对着星辰觉醒,洛樱都为自己做过两套方案,只要弟弟的星辰天赋可以,那么她就组建队伍,把南离收入队伍。
如果南离没有天赋,洛樱就和南离一起学文。
洛樱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一直都在自己这个弟弟的身上。如今两人走上了第一条道路,而且南离的天赋也很离谱,但这种计划被打破的样子,一瞬间,就让南离产生了恐慌感。
“这次的改革,是元帅提起的,而且过程特别奇怪。完全绕过了十元老会议,直接开启了六十多年,都没有开启的‘柳神殿’。”
“啧啧啧,直接设立了第四套军警系统,独立于远征军、大区军、督查局之外,这是一件大事啊。”
“南哥,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嗯?嘿?”
兴奋的黄少,不断地诉说着,等嘴里连珠炮一样,说了一大堆后,这才注意到了沉默的南离。
“嗯?”
注意到了停下话头的黄丘,南离这才斜眼看着他。
“南哥,你这怎么了?你不会是不想做吧?”
注意到了南离的状态,黄丘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死死的盯着他。
摇了摇头,南离星眸微垂,非常自然的说出了让黄丘差点一脚栽倒在地的话。
“姐姐没说这个啊,我才高一。”
“啊呦我去!”
非常夸张的圆润到地面上,黄丘一脸无语的看着南离。心中默默的骂了一个熟悉的词汇,黄丘下一秒,从地面上爬起来。
坐回凳子上,黄丘一脸认真的说道
“南哥,我问你,你选文科还是武科?”
“武科啊。”疑惑的看着黄丘,但南离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
“很好,那我问你,选武科为了什么?”
南离摇了摇头。
“我只是……”
“行了,我知道了,洛姐的安排对吧?”
看着眼前俊秀的男孩儿点了点头,黄丘忍不住叹了口气。
尽管作为现在星穹中综合战斗力最强的人,但毫无疑问,南离还是一个孩子。
黄丘在此刻,对于南离的了解又多了一步。洛樱或许可以什么都不做,但这个前提是,洛樱已经做好了一切。
“哎,我知道了。但是南哥,人活着都是要干什么的。文科,你可以选择很多的职业。但是武科的职业,只有那么多。
如果你有星辰研究方面的天赋,你可以像你外公一样,作为一名学者。除此之外,你可以选择做老师,像安老师一样。”
“否则剩下的职业,也只有两个,赏金猎人,以及从军。”
“你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来参选‘薪火者’吗?”
看着南离那茫然的表情,黄丘继续说道
“不仅仅是由军队提供的最顶尖的资源,而且还是可以自由选择的一条道路。虽说不是百分之百,但几乎九十九的‘薪火者’,毕业之后,都会留任大区军,或者督查局,亦或者远征军。”
“但现在上一届的‘薪火者’已经被三大体系提前认定的情况下,我们在新的‘深渊军’中,一定是未来的高层啊。”
“这不比以后洛姐带着你混远征军,或者督查局还有盼头吗?”
愣愣的听着黄丘的巴拉巴拉,南离虽说听不懂,但是大受震惊。不过想来想去,南离倒是确认了一件事。
就算进入深渊预备役中,也是以小队为标准的,哪怕可能不回辰光高中,也没什么说法。相当于高三模式,没什么区别,就连负责老师也会是安语嫣。
终于将说完的黄丘,心满意足的离开了南离的房间,离开时候,还不忘记约南离晚上去开黑。
敷衍完黄丘,南离坐在了椅子上,感觉脑子有点乱。
话说,自己当初为什么参加这个比赛呢?
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思想最活跃的时刻,南离思考着这个问题,突然想起了某神明还不知道什么情况呢。
抱着闲着也是闲着的心态,南离出了房门,向着东煌的房间走去。
叩叩叩~
“谁啊?”
咔哒~
房门打开,许久不见的东煌,出现在了门口,南离来回了打量两眼。
一身浅蓝色毛茸茸的睡裙,头发毫不修饰的散在身后,东煌好像依旧是那个样子?
“嗯?”
原本翠绿色的花苞,现在变颜色了,现在变成了翠绿色中透着里面樱粉色。而且不像是错觉的样子,总觉得这个花苞好像变大了,虽然依旧是个球。
“喂!臭南离,你看什么看!”
恶狠狠的东煌,宛如被激怒的猫咪,直接向他张牙舞爪了起来,探出的手,一方面是瞄准了他。另一方面,也是护着头顶的花苞。
“没什么,你这个好像变大一点点了?”
“嗯?那还用你说?”
貌似是戳中了她的开心点,东煌非常得意的放松了一点警惕。错开身子,东煌给南离让开了道路。
“进来吧,找我什么事?”
走进来,关上房门的南离,挠了挠头,看着躺下的东煌。
主要是有太多想问的了,但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