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文的手离开了腰间,双手交叠在一起撑着下巴,思索了好一阵。
可无论他怎么思考,也想不明白,面前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如此了解他们。
“三位就先在这里歇歇脚吧,我去吩咐手下准备些吃的。”
此时已经到了中午,雷文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哦,伙计,我真看不出来你对他们如此了解。”
崔斯特脸上挂着那副随和的笑容,对唐堂打趣着说道。
此时这个格雷福斯的新搭档,异常年轻的家伙已经引起了他的兴趣。
(剧情人物崔斯特对筛选者:唐堂好感度提升!)
“只是凑巧而已。”
唐堂应付了一句,他心中明白,待会儿可能就会见到塞壬号的主人了。
对方手中有件东西是唐堂十分想要的,如果有可能的话,一定要尽可能得到。
闲着无聊的格雷福斯则在船坞中来回走动,四处打量着值钱的东西。
与此同时,雷文登上了塞壬号的甲板。
进入船舱后,他轻轻叩响了一间房门。
“进。”
虽只有一个字传出,但这声音却如百灵鸟般清脆动听。
推开房门,雷文走了进去。
“这次的点子很扎手。”
房间中,只有一位女人站在工作台后面。
她有着一头如瀑布般橘红色的头发,一对傲人只用白色的蕾丝布料包裹。
盈盈一握的蛮腰暴露在空气中,其上没有一丝赘肉。
下面穿着亚麻紧身束口马裤。
这是一位天然的尤物,黄金比例的身材可以使任何正常男人见到后,几乎都挪不开目光。
但只有熟悉她的人才最清楚,厄运小姐可不是什么花瓶。
垂涎她身材的海盗即使是用比尔吉沃特最大的船也装不完,如今这些家伙早就成了海中鱼类的粪便。
“出什么事了?雷文,即使面对铁钩帮最凶狠的海盗,也没见你这么慌张过。”
樱唇轻启,厄运小姐调笑的声音传出。
她并没有抬头,仍在认真的用一块破布清理着工作台上的机械零件。
“这次不一样,格雷福斯和崔斯特都好对付,但那个铁钩帮的小子……”
雷文将所有事简略的描述了一遍。
听完,厄运小姐灵巧的双手一顿。
缓缓抬起头,目光之中出现了与她身材完全不符的凌厉和恨意。
“你是知道的,我必须达成那个目标,无论是谁,只要胆敢阻拦,就必须清除。”
雷文被她的目光一扫,心中顿时一突。
“冷静些,船长,或许局面还没走到哪一步,这小子并没有选择揭发,看样子是想和我们做笔交易。”
“这种事还是您亲自来做主比较好。”
胸口剧烈起伏,厄运小姐深呼吸了几次之后。
头脑逐渐清明,她再次恢复了那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手上将擦拭完毕的机械零件逐个组装。
“这小子或许一早就知道我的存在,这次敢冒险来到我们的地盘,恐怕早就有所准备……”
“看来我非出面不可了。”
厄运小姐很快就分析出了目前的局势,但这个年轻人的目的是什么呢?
以此为筹码勒索钱财?还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其他什么东西?
或许两者都有吧。
很快,厄运小姐就将零碎机械全都组装完毕,一支精美绝伦的大口径燧发枪出现在她的玉手中。
将这支手枪插在大腿外侧的枪袋中,厄运小姐一马当先的走出了船长室。
“来吧,雷文,让我们看看这个小鬼到底想要些什么。”
——
就在格雷福斯翻遍了船坞所有东西,没有找到一件有价值的玩意,即将忍不住踹崔斯特两脚发泄心中的烦闷时,雷文终于回来了。
与他一同返回的,还有一个穿着十分性感的女人。
唐堂见到厄运小姐的第一眼,就被震撼到了。
他不敢想象这满是糙汉子聚集的比尔吉沃特,居然还会有这么漂亮的女人存在。
赏金猎人厄运小姐可比游戏中的画像要好看太多了。
她正值女人的黄金年纪,高贵的气质和青春的气息掺杂在一起,为她平添了几分优雅。
与之相比,崔斯特那装出来的优雅就有些上不了台面了。
“哦,这位美丽的小姐是你们赌场的荷官吗?刚巧我这里还有多余的扑克,要不要玩上两把?”
崔斯特打量了几眼,除了丰满大腿上的双枪外,他实在看不出这个女人有什么威胁。
而头脑简单的格雷福斯则更加直截了当了。
“省去这些繁琐环节吧,老雷,赶紧把你们的头儿请出来,早点聊完早点干活。”
显然这个家伙误会了厄运小姐的职业。
“你这家伙,把嘴巴放干净点,这位是……”
雷文听出了他的弦外之音,一脸怒气的道。
然而还没等他说完,枪声就响了。
就像是木塞离开香槟似的,嘭的一声,不少飞溅起的石子打在了格雷福斯的小腿上。
同时,几缕发丝缓缓从崔斯特的眼前飘落。
他头上的帽子此时慢慢从半空飘落在地上。
“省省力气吧,雷文,用这个跟他们交流更加有效。”
两支燧发枪冒着缕缕青烟,厄运小姐柔弱无骨的小手中各持一支。
崔斯特虽然脸上依旧挂着懒散的笑容,但双目中却满是凝重。
就连他也没看清对方是什么时候拔的枪,速度实在是太快了。
假如这枪目标不是地面和帽子,而是他和格雷福斯的话,崔斯特艰难咽了口唾沫。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崔斯特可以确定的是,自己出牌的速度似乎没有这位看起来格外漂亮的小姐快。
在欢欣符文提供的攻速加持下,唐堂倒是看清了厄运小姐出手的所有动作。
不过他并没有阻止,毕竟给格雷福斯上上课也是好事,省的他不知收敛的,什么时候再惹出新的乱子。
“你这家伙……那可是托比厄斯最喜欢的帽子!他不会忍受这种侮辱的,托比厄斯一定会宰了你的!”
格雷福斯双目布满血丝,瞪视着面前的佳人。
他认为自己只是没休息好,所以才无法看清对方的动作。
我这可不是怂,而是战术性撤退。
格雷福斯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同时把崔斯特架在了厄运小姐的对立面。
“哈,没关系的,那顶帽子并不太值钱,我有很多顶,并且我相信这位女士一定会赔付给我的,当然,如果不赔的话,也无所谓,大家都是朋友嘛……”
崔斯特心中一边亲切问候着格雷福斯的家人,一边笑着解释,证明自己没有恶意。
“呸,孬种。”
格雷福斯往地上啐了口唾沫,鄙视的看着崔斯特。
“你说谁孬种?”
“还能是谁?就是你。”
“我不是孬种。”
“你不是孬种怎么不敢跟她干一架?”
“废话,你这个蠢猪怎么不上?还不是看出了自己不是对手。”
“不敢上就是孬种,孬种托比厄斯!”
“马尔科姆!你这头猪猡,我忍你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