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湘云说完,当着他的面把地上的字抹平,站起来拍拍衣服,“请付卦金。”
“这不可能,你是不是当我老头子很好骗?就这么几句话,就想忽悠我几块钱。”赵冬明也站起来,顺手把钱重新放入口袋中,“这事可不能就这么过去,你今日,非得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
否则我就去举报,你说你在这里坑蒙拐骗。”
华湘云朝他咧嘴一笑,忘了自己现在包裹得严严实实,又添了幻符,对方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卦金送你了,但我收回之前的话。”
赵冬明没弄明白,却突然发现,原本站在他面前的大师突然不见了。
这让他不由得吓出一身冷汗,他刚刚怎么鬼迷了心窍,跟玄门之人斤斤计较,甚至还口出威胁?
嚼着刚刚对方的话,头皮一阵发麻。
他原本是顺风顺水的运势,现在那位大师回去,是不是意味着接下来的日子不顺?
心中恍惚,也没心思在这里继续逗留,顺着过来的路往回走,可没走出两百米,一个踉跄,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直接摔倒在地。
等他反应过来,手已经撑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刺痛,他知道这一次手受伤了,而且还骨折了。
他到医院进行检查治疗,一番折腾下来,也正好是五块钱。
赵冬明,“……”
华湘云拿着刚得来的卦金,在黑市转悠一圈,买了两斤排骨,正好用掉一半。
见到孙女提着排骨回来,田桂花就猜到她是去什么地方。
屠宰场那边的猪肉在一大早就已经售罄,到这个点可什么都不剩了。
“你怎么跑那里去?”田桂花接过排骨,念叨到,“虽说咱们这边查的不严,该注意的还是得注意,以后想买东西就告诉奶奶,我去帮你买。”
她在县城里认识的人多,有时候甚至都不用到黑市,就可以把东西淘换回来。
华湘云笑了笑,并没有答应,反倒是撒娇说道,“奶,上次咱们不是换了一些海带,用那个来炖排骨,有些天没吃,都有些想了。”
“小馋嘴,”田桂花已经手脚利索的去把东西找出来,“你哥在回来的路上有没有跟你提起,我那个工作先给他接班了。”
华湘云点点头,“说了。”
田桂花,“不过你放心,等到你毕业,奶奶一定想办法给你留在县城。”
她是疼孙女,但是孙子也是家里的孩子,他办的那些糊涂事,这做家长的总得帮他们收尾。
现在就盼着他们这些人没过去,留在那里的同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谨言慎行。
只要熬过这几年,事后再追究就会淡化很多。
至于华志安带回来的那些东西,早已经被田桂花深埋在地里,可轻易不敢拿出来。
华湘云对这个还真不在意,“还早着呢,只是我哥怎么脸色怪怪?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
田桂花,“他能有什么事,只是这些天过来说亲的人有点多。
不过都被我推走了,以前你二哥下乡的时候,这些人连问都没问过一句。
他的工作刚定下来,这些人就闻风而动,你二哥以后就算要找,那也得找个有工作的。”
华湘云笑着说道,“奶,您的要求还真高。”
田桂花手脚麻利的把海带泡起,又开始洗排骨,华湘云只觉得走过去烧火。
“不是我的要求高,他们什么心思我都知道,你大哥大嫂都有工作,这时候加进来自然是盯着你爸妈的工作。
而且有几个人提的要求,实在是过分,三转一响不能少,还敢狮子大开口。
这还没开始成为亲家,就这样百般算计,要不是过来说和的是熟人,我早就拿大扫把赶出去了。”
华湘云看着灶台的火渐渐升起,像是漫不经心的问道,“奶,那周家没有过来说亲吗?”
田桂花一时没反应过来,“哪一个周家?”
“周小兰,”华湘云觉得有些不正常,按照文中所说,两家这时候都快谈婚论嫁了。
“你说她家,那她爸妈可看不上你二哥。”田桂花反倒还有些庆幸的说道,“人家心大,盯上了姜逸。”
华湘云,“……”纳尼,姜逸?他这蝴蝶的翅膀,扇得有点大……
田桂花不知道她心里的震惊,说起周家人的趣事,“你这些天没在家里,知道周家人有多无耻。
往年他们过完年初六,那周家老头老太太就要回去,今年为了守住姜逸,那两个老的天天在姜家门口盯着。
他们只要一找到机会就上去攀关系,刚开始姜逸还谅他们是老人,回复几句。
你猜怎么着,等到第三回,第四回人家就主动要求上门了。
也不知道谁坏心眼去跟姜逸点明,吓得人家小伙子几天都没敢回来,直接住到他姑姑那边去了。”
华湘云,“姜逸有那么吃香?”
田桂花,“那可不,姜逸现在一上班就是知青办的主任,那职称都赶上你爸了,每个月一百多的工资,还有那么多的票证,养一个家都足够,更何况他就单身一人。”
田桂花看了孙女一眼,还是咽下到嘴的话,默默的告诉自己,孙女还小,可以多留几年。
华湘云这时也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之前还答应姜逸,回来的时候要告他一声。
“那是挺不错的,盯着他的应该不是只有周小兰吧?”华湘云心中有些酸涩,同样都是穿越人士,自己身边怎么就没有几只狂蜂浪蝶呢?
“那是肯定的,就是因为盯着的人太多了,有些人没办法退而求其次,选择的找你二哥……”
“奶,我也没有那么差劲吧,”华志安从外面探出脑袋,“好歹我现在也有工作了光环加身,人也长的不赖呀。”
田桂花笑骂道,“你确实有一点比姜逸好。”
“真的吧,我就觉得我不差。”华志安有些得瑟,“今天出去,我还被人家堵路了。”
“你的脸皮比姜逸厚,”田桂花没好气的说道,给三分颜色,还开起染房来,“我可告诉你,你这两年可不许找对象,你不看看那些人家都提了些什么条件?咱们家可负担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