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父看着温雪柔这样子,心底仍有些不安。
他猛然间握住了温雪柔的手,对着她严肃说道。
“雪柔,你一定冷静下来,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毛毛躁躁的了。”
温雪柔不置可否。
“爸,怎么去吸引一个男人,我比你更加清楚!”
这么多年了,曾经喜欢温婳的那些男人们哪一个不是最终拜倒在了自己的石榴裙下。
温父的脸更加严肃。
他握着温雪柔的手力道加重了几分。
温雪柔痛得尖叫起来。
“啊!”
她下意识得甩着自己的手腕想要挣脱,可温父的手指就像是嵌进了她的肉里一样。
“爸爸,好痛,你干什么!放开我!”
温父虎目瞪视着她,攥着温雪柔手腕的手指直接发青,咬牙切齿低吼道。
“老子在认真跟你谈事!老子的身价性命都压在你的身上了,你嘻嘻哈哈什么!”
温雪柔被吓得眼睛都不禁红了。
她不敢在这个时候和温父对着干,在她心里,温父就是一头沉睡的豹子,平时的时候很好讲话,一旦动了他的底线,就很可能让他暴走。
她眼眶里满是泪水,小心翼翼得点了点头,可怜巴巴说道。
“知……知道了。
温父面无表情,对着温雪柔说。
“从明天开始,你的手指要开始复健,我给你找了国外最好的医生,这么多年了,你绝对不能放弃音乐。”
他悉心教养出来的女儿,他怎么都不可能相信会比不上温婳那个乡下来的野丫头。
他一辈子都被顾夏青踩在脚底下,最终站到现在的还不是他。
他可以,他的女儿一定也可以!
温雪柔虽然不愿意,但是还是答应了。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温父这才缓和了语气,对着温雪柔说道。
”雪柔,你别怪爸爸对你那么严格,将来你是会感谢爸爸的。”
温雪柔抿了抿唇。
“爸爸,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这就够了。”
温父很欣慰,他松开了温雪柔的手。
“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好,你先进去,早点休息。”
温雪柔看了一眼温父和秦梦兰,转身下车离开了。
车门被关上。
眼看着女儿进了酒店的转门,秦梦兰这才有些焦急的扑了过来,对着温父低声问道。
“老公,你说当年发生的事情温婳那个小贱人会不会已经知道了?”
温父冷冷笑了一声。
“当年那件事发生的时候,温婳不过是一个小孩子,一个小孩子能知道什么?!”
可秦梦兰仍旧是不放心。
她紧紧攥着温父的胳膊,脸色发青发白。
“可是,那么多不该知道的事情,温婳不是也都知道了吗?”
温父摆了摆手。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霍曜深厌恶温婳,只要没有霍曜深,我们对付温婳不过是轻而易举。”
说到这里,温父的眸光变得阴鸷。
“否则,就算是现在温婳还不知道,当年那件事情迟早要被翻出来。”
秦梦兰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有些六神无:主得问道。
“那我要做什么?”
”你什么都不要做,只要看好你的女儿就行。”
秦梦兰本来就是个没有主意的女人,赶紧点头答应了。
她转头看着温父,泫然若泣得扑进了温父的怀中,泪水沾湿了温父的衬衫。
“老公,我现在只有你可以指望了。”
温父温柔摸着秦梦兰的头发,目光却冰冷无情。
“我不会丢下你们母女不管的,等解决了温婳,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而此时此,温父口中的温婳正四仰八叉得躺在柔软的大床上。
她刚刚洗过澡,头发松松散散的披在肩头,身上穿着柔软的睡衣,背后靠着一个巨大的抱枕,手指不断在手机屏幕上划拉着。
屏幕上是微博关于温婳和温家的热搜。
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发酵到了无法控制的地步,很多人开始疯狂八温家的发家史。
温婳唇角轻轻勾起。
相信很快,温家就会被扒得底裤都不剩下了。
这就是她要的结果。
温婳刷网友的评论刷的正高兴。
突然,刘律师的电话打了过来。
温婳想也没想就接起来了。
电话那头很快就传来了刘律师焦急的声音。
“婳婳,热搜我已经看到了。”
温婳应了一声。
“嗯。”
刘律师看温婳没有什么反应,进一步对着温婳说道。
“婳婳,事情已经发酵到了这个地步,我劝你还是用法律解决问题,温家这些年对你做的事情已经足够形成虐待罪了,你如果需要我……”
温婳摇了摇头。
过了一会儿,话筒里才响起了温婳拒绝的声音。
“不用了,刘叔叔不管怎么样都谢谢你,但是我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刘律师的话被打断,他一愣。
紧接着又想劝温婳。
“婳婳,你相信叔叔……”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温婳说。
“刘叔叔,非常谢谢你的帮助,但是我有我的计划,总有一天我需要您的帮忙,但是一定不是现在。”
刘律师长长叹了口气。
“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叔叔,不管是出钱还是出力。”
温婳回答。
“好,您先挂电话,我不打扰您休息了。”
一直等到刘律师挂了电话,温婳这才放下了手机。
她蓦地感觉到有一道视线正在投向自己。
回头。
正好就对上了门口的霍曜深。
温婳所有的动作就那么停滞了一瞬。
下一瞬,她立刻正襟危坐。
她眨了眨眼:“你是什么时候在那里的?
霍曜深看着温婳那震凉的表情忽然觉得很可爱。
如果她是一只小狐狸的样子,恐怕此时此刻浑身上下的毛都是应该是炸起来的。
他意味深长得看着跪坐在床上,两只手像是幼儿园小朋友一样放在大腿上的温婳,开口说道。
“你刚开始接电话的时候。”
温婳像是松了一口气。
就看见霍曜深朝着自己慢慢靠近。
温婳一动不敢动。
直到霍曜深已经到了床边,伸手,按在她的后脖颈上。
温婳就像是一只最脆弱部位被抓住的小狐狸,缩了缩脖子,可怜巴巴得望向了霍曜深。
“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