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又能做什么呢?”毕咏欣也是冷笑着说道。
“咏欣我会回来的,在此之前,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下我的意见。”寒子戴也是说着站起身来。
“等你能活着回来,再和我说这句话吧。”毕咏欣也是看了他一眼后缓缓地说道。
“放心,我是一个特别在意姑娘约定的人。”那寒子戴也是说着用手一撑那画舫的窗沿,就跳了出去。
“这个混蛋,他是成心要把我这变成众矢之地啊。”毕咏欣也是说完起身,走到了床边坐在床上。想了想后用右手猛地在自己的左肩上一拍后,晕了过去。
而在秦淮河畔的人也是看着寒子戴在河上的行走,也是纷纷议论起来。“看看,这不是那天那个人吗?”一个在喝茶的公子也是忙拉过小二问道。
小二也是一拍脑袋说道:“哎,公子你别说这样子确实有点像那天早上的样子。”
“这么说又有人出事了?”这公子也是反应快的人,也是一脸紧张地说道。
“有这个可能啊。”那小二也是脸色忧虑地看着秦淮河上。
“你有看到他是从哪艏画舫上下来的吗?”那公子也是问道。
“好像是毕咏欣小姐的船上跳下来的。”那小二也是说道。
“不是吧,这花魁大赛一定是有毒。”那公子也是惋惜地说道。
这头牧流和徐湘也是听到这异动后忙反身去寻找。“那人往哪去了?”牧流赶回这个岸口的时候,也是人早就走了一段时间了,牧流也是只得拉过一个岸边的纤夫问道。
“往那走了。”那纤夫也是往着菜市口的方向指了一下。
见此牧流和徐湘也是相视笑了一眼后说道:“这么说方潇的明谋奏效了,既然他去那里了,那就让方潇一个人去头疼吧。”
“说的有道理,反正方潇实力强嘛。总要干些有压力的任务的。”徐湘也是笑着挽住了牧流的肩头,作势就要再去喝上几杯。牧流现在也是知道这人已然奔着方潇去了,也是松了一口气后,也是大有答应的意思。
正这时,人群也是都拥在毕咏欣的画舫前,看着一个大夫打扮的人被老鸨迎了进去。
这时候牧流和徐湘也是收起了神色走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
一个富商打扮的中年人也是回答了两人的问题:“出什么事了?那就是花魁大赛怕是办不了了。这毕咏欣被那小子好像是打伤了,刚才那个老头你看见没?南京城里的天针侯沙,都被请去给那毕咏欣看病了。”
“这么严重吗?”牧流也是眉头一皱后说道。
“那个人可是动杀手的啊,这毕咏欣能捡回一条命就怕是不错了。”那富商也是拍着自己的肚子说道。
两人也是相视一眼后,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些疑惑,而后二人也是给那富商道谢后,挤开人群,就要往那画舫上走。那老鸨也是一眼就看见了徐湘也是忙走过来说道:“见过小公爷,只是小公爷你看现在是不是不太方便啊。”
“我只是担心毕小姐的伤势,我去看一眼就退回来。”徐湘也是笑着说道。
“小公爷,这毕小姐的伤势我们会注意,不过小公爷现在要见怕是不行。”那老鸨也是难得的硬气着说道。
“你这是在拒绝我?”徐湘也是眉头一皱,正要发飙。牧流也是将徐湘拦住后从腰间将那六扇门的腰牌一亮后说道:“六扇门搜查,这个理由可以了吧。”
“这。”那老鸨也是权衡了一会儿后说道:“二位要上去可以,但是不要耽误了我家姑娘的医治。”
“妈妈只管放心。”牧流也是笑意盈盈地说道。而徐湘则是冷哼一声迈步走向了第二层。这第二层上桌上的摆设如旧,越过一个帘帐后就看见里间中躺在床上的毕咏欣,站在一旁侍候的丫鬟红烛,以及坐着把脉的天针侯沙,那张古井不波的脸上也是露出了几分凝重,额头上露出了一些汗珠。片刻后他收回了把脉的手,取出银针在天突穴、紫宫穴和华盖穴上上针。看着那毕咏欣也是状态平稳侯沙也是松了一口气,对着那红烛说道:“你将笔墨拿来,我写个方子你且去买回来。”
“是,侯神医。”红烛也是看到毕咏欣状态脸色好转了不少,客气的叫了一声就取来了笔墨。而红烛也是看到了站在外间的牧流徐湘正想行礼,却被牧流示意不要暴露二人。于是红烛也是点了点头后将这笔纸拿了进去。
那侯沙接过纸笔也是提笔写道:‘陈皮与枳实各二两,枳壳、香附与木香一两,乌药只需三钱,另要甘松一两,苦楝子与沉香各五钱、薤白三钱。’写完后递给红烛说道:“快去快回,你家小姐等着这药呢。”
“是我知道了。”红烛也是说着就跑了出去。这时候牧流和徐湘也是走进了里间。
“两位是?”侯沙也是看了一眼二人后问道。
“侯神医,我们是六扇门的,过来调查案子,顺便看看毕小姐情况。”牧流也是一行礼后问道,“不知道毕小姐现在情况如何啊?”
“额,这影响了毕小姐休息不好,我们外间聊吧。”侯沙说着也是一指外面。
牧流和徐湘也是应道:“是这个道理。”三人在外间的圆桌上坐定后说道。
“二位公子,这毕小姐其实状态不好。”侯沙也是慢悠悠地说道。
“我看侯神医那几针不是已经将她稳住了吗?”徐湘也是疑惑地问道。
“这位公子有所不知,这毕小姐乃是被伤了心脾,而且是被一掌直接打在心上,所以受伤更加重。我那几针扎在心脉之上,只是让她将伤害降低,但是心内的淤血还是盘结在体内,所以我才用了止血的药想将这血液的运转在慢一些。”侯沙也是向着徐湘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不知道这毕小姐何时能治好呢?”牧流也是问道。
“这老夫可就说不准了,若是命好,明天就能醒转,若是命不好,一直睡下去也是有可能的。”侯沙也是摇着头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牧流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如此我们就心里有底了,侯神医我们这边再转一转就走了,您忙自己的事情吧。”
“那老夫就进去盯着了。”侯沙也是向二人拱了拱手就走了进去。
牧流也是起身在那窗沿上靠了靠后说道:“这翻出去对我们都不难吧。”
“这不是废话吗?只要有点身手从这里翻出去都不难。”徐湘也是笑着说道。
牧流也是看着那位子摆放也是眯了一下眼睛说道:“他是故意选择这个位子吗?还有这桌上的两人的茶杯,显然是那人与毕咏欣聊了一会儿。”
“应该是与上次一样,装作是客人,在聊到一半的时候,动手逃走。”徐湘也是问道。
“可是时间不对,还记得毕咏欣是怎么和我们说的吗?是下午有几个客人,若是案发的时间她有约,她断然不会与我一块去吃饭,并且在回来的时候这么无所谓。这就说明,她并不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在等她。当然也有可能是这个人一直都在这里,也就是这是毕咏欣的熟人。”牧流也是缓缓地说道。
“这么说这人的身份能从毕咏欣那知道了。”徐湘也是高兴地说道。
“她还在里面睡着呢?”牧流也是苦笑着说道,“与其纠结这个,我倒是感兴趣那人为什么只是打伤了毕咏欣,而不是杀死毕咏欣。而且现在的他没有要做案的理由啊。”
“哎,牧流你要是没有提毕咏欣和那人可能认识这一节,我可能也是摸不到门道,但现在我可能明白了一些。”徐湘也是得意的一笑后说道。
“你说来听听吧。”牧流也是说道。
“你想一想那人打伤毕咏欣后,去往了哪里?”徐湘也是对着牧流说道。
“菜市口。”牧流也是轻念了一句后也是反应了过来说道,“我明白了,这个消息他应该是在与毕咏欣闲聊时知道的,而后他想杀了毕咏欣,但是因为多年关系不忍心下杀手就,用力拍了她一掌后,往菜市口去。同时这应该也算是对我们六扇门的一个警告。如此看来这人是武当派的已经无疑了,只是不知道那人究竟是武当的哪个人才啊。”
“那就是方潇该头疼的事情了,不过这件事情你还是汇报一下比较好。”徐湘也是摸着下巴说道。
“也是,我先返回六扇门一趟去跟老刘头说一下这个事情,你直接去菜市口帮着方潇一点。”牧流也是忙说道。
“我知道了,那我们就走吧。”徐湘也是说完就翻身跳下了这画舫。
见此牧流也是摇了摇头后跟着徐湘跳下了画舫,这一下围在画舫边上的人也是猛地一阵惊呼。徐湘则是踏着水走到了岸上对牧流说道:”我是控制不到那人的那种水波平稳的状态。”牧流也是看了一眼自己被溅起的水打湿的裤管说道:“看来方潇这次遇到了一个大麻烦啊。”
而被二人称之为遇到了大麻烦的方潇则是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已躲入薄薄的云层的太阳,逐渐变成为一片越来越淡的亮光。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天怕是要下雨了,还真是让人头疼啊,”方潇也是从一旁的酒家中借来了一张长凳,坐在离两辆囚车不远的位置,这囚车四周也是站着四个捕快,将人群与那囚车隔离开来。而在两辆囚车的中间则按方潇的要求放着一块木板,上面写着这二人所犯的罪,当然也是把武当两个字写得很是清楚。
方潇也是看着这逐渐阴沉地天也是将这长凳往房屋的一侧挪了挪。正这时却听得:“数来宝进街来,一街两巷好买卖。也有买也有卖,俐俐拉拉挂招牌。金招牌,银招牌,大掌柜的发了财。你发财我沾光,你吃糨的我喝汤。一拜君,一拜臣,二拜掌柜的大量人。人量大,海量宽,刘备大量坐西川。西川坐下汉刘备,保驾全凭三千岁。人又高马又大,脸膛黑胡子乍,大喝一声桥折下。夏侯杰,掉下马,曹操一见害了怕。”
方潇也是冲着那走过来的小乞丐笑了笑后说道:“你这我可不敢接啊。”
“方兄客气了。”石步宝也是一点不客气的将手中的碗放在了长凳前,而后也是与方潇并排坐在了一起。
“这次也是辛苦石兄来着一趟了。”方潇也是冲着一旁的石步宝拱了拱手说道。
“能帮方兄的忙也是不容易。”石步宝也是打趣道。
“石兄这话说的,我六扇门总而言之还是事情少。”方潇也是笑着说道。正这时却听得两枚暗器出手破空的声音,方潇和石步宝也是陡然出手一个扔出了手中的扇子,一个则是扔出了盘在手中的一枚石子。也是随着二者相碰的声音后,这四件东西也是稳稳地坠落早地上。而人群也是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有飞镖!要杀人了。”顿时人群中也是一阵热闹,顿时四散而去。
“还真是热闹。”方潇说着也是和石步宝站了起来往囚车那走去。但是他们二人在走的时候也是关注着人群中有没有异样的人。
“就是那个人了。”方潇说着也是脚尖一蹬,捡起那掉在地上的扇子就奔着那人而去,石步宝则是到了囚车附近就不再移动,听从方潇的安排帮他盯着囚车不出意外。方潇也是来到了那人面前扇子一压那人的肩膀说道:“朋友你的戏太差了。”却听得那人一阵冷笑后说道:“你不会以为我就这点本事吧。”
方潇心内刚暗叫不好,只见三枚飞镖诡异地飞向了方潇。方潇也是扇子抬起猛地展开挡住了这三枚飞镖。却是肚子被那人一拳结结实实地打中了,方潇也是脚尖一点猛地后退,拉来了与那人的距离。“你是谁?”方潇也是吐出一口淤血后说道。
那人一笑后说道:“告诉你也无妨,武当寒子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