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不敢。”曹安化也是恭敬地开口说道。
“曹伴伴,都这个岁数了,什么都是身外之物了,又何必那么执着呢?”朱见济也是笑了笑后没有多说什么,而曹安化也是听出了这朱见济话里的一些警告。也是半屈着身子开口说道:“老奴明白,明日起老奴就会和东厂毫无关系了。”
朱见济也是不见喜怒地点了点头,到了他这个状态也是不喜欢把话说清楚了,自然是有这么一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要好上不少。纵然是苏步青那样的直性子都让朱见济给磨成了老油条,更不要说这个伺候了朱见济一辈子的曹安化了。
见到自己的事情已经办完了,朱见济也是随意地起身往这里面走去,曹安化想跟上,但是朱见济也是随意地摆了一下手。示意让他把这边处理一下,对此曹安化自然是只能老老实实地处理了起来。
而走到了后面的朱见济也是笑了笑后,背起了手。囚牛也是早就立在了他的身后一尺的位置。朱见济也是想了想后回过头后说道:“如此说来,这花间应该与宫内这边关系不大了吧。”
囚牛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陛下未免有些痴了,纵然是花间那个组织不是宫内人创立的,但是应该与宫内也是有着那么一些联系,至少在这宫内还是有着他们的眼线的。不然他们要一个废掉的王爷有什么用呢?”
“确实是朕有些糊涂了。”朱见济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只是为难你们了,苏步青没有回来,现在六扇门里那几个小子还不能担起这个任务。你们内卫也是很少干这断案的事情吧。”
“陛下,这个事情纵然查清楚了,也只是给大明多一些麻烦啊。”囚牛也是开口说道。
“朕什么时候还需要你教我怎么做了?”朱见济也是知道这种时候不能给臣下什么好脸色,毕竟这个时候要是顺着他们的意思,难免会让这些人生长些傲气。囚牛也是知道这句话让朱见济这个帝王不高兴,也是直接跪着说道:“臣僭越了,还请陛下责罚。”
“这次责罚算了,若是有下一次,西北那边倒是缺个戍边的。”朱见济那没有什么音调的声音也是响了起来。囚牛也是知道这次只是敲打,于是也是站起来,垂手立在朱见济的面前,低着头。
朱见济自然是知道这囚牛方才的意思,那就是当花间将那个‘皇帝’推出来的时候,一并当成着叛逆围剿。如此现在就该给他的那位皇兄做丧事了。朱见济也是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他对于这自己的这些堂兄们并没有什么好感,但是要是直接弄死也是有些尴尬,毕竟这太上皇和福王不是依旧还活着嘛。
囚牛见这朱见济默然不语,也是知道他内心正在天人交战,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皇上,这北面的瓦剌好像快要打完了。”
“哦?是吗?”朱见济也是也是从那边跳跃出来后开口说道,“是那拉图赢了,还是拉科啊。”囚牛也是拱了下手后说道:“现在还没有打完,只是瓦剌的那个长老院好像搬到了拉科的营地。”
“这样就跟直接宣告了拉科的胜利没有任何的区别。”朱见济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只是这可不是朕所希望的,看来得给这个拉图一些好处了。这拉科的驻地是不是离大明更近一些啊。”
“确实如此。”囚牛也是笑了笑后说道。“嗯,我知道了。我等会儿会有一个准确的安排的。”朱见济也是笑着走了。仿佛这个宫内他一刻都不想待一样。囚牛的眼中也是划过了一丝凝重的神色后,一个腾空就消失了身影。
而在赵家的正厅里,人也是剩得不多了。齐天南也是开口说道:“思瑶,你真得要这么面对为父吗?”“父亲的恩情,女儿不敢忘,但是父亲这次的命令,女儿不敢遵从。”
“好!倒是像我齐天南的女儿。”齐天南这么说了一句,也是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而后扭过身子看着苏步青说道:“苏大人,你让一下。这小子莫名其妙成了我的女婿,我齐天南要教训一下,也是应该的吧。”
苏步青也是淡然地开口说道:“别弄死。”而后也是直接往这外面去了。方潇也是心说,这个怎么和自己说好的不一样啊。还没有等这方潇反应过来,这天榜的威压也是直接奔着方潇而去。方潇也是一个不防,直接被震到了这墙壁上,滚到地上后,半屈在地上。方潇倒是没有受什么伤,他只是背震到有些晕而已。
而赵正平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齐叔若是想要教训方潇,倒是出去比较宽敞些。我赵家这厅虽然还算坚固,但是也经不起齐叔的攻击啊。”齐天南哪里不知道这件事情里有这个小家伙的鼓动,但是现在木已成舟,他也不过是发发脾气,面对着一个彬彬有礼地赵正平,他也是不能多说什么。只是开口笑道:“正平,你这还是倒是啊,只是想这小子那么轴的人终究是少见的。当然这么轴的人最后也总能出那么几个人才。”说完后齐天南也是一个踏步走到了方潇面前,一手将方潇提起,扔到了这院子里。方潇这一次倒不是不能躲。只是他知道若是躲了那可就不是这么随意地一扔了。既然这天榜上的人要揍他,那么他纵然是手段尽出,也是有些为难。还不如靠着自己叔叔,和苏步青的实力来赌这齐天南不会下重手。
齐天南自然是不会下什么重手的,毕竟这小子的身份太过特殊,要是直接把这小子弄死了,那么这朱见济对此念念不忘的思问阁怕是真得要那下来了。而且自己也是知道自己女儿的,反正这和赵家的婚事已经断了,还不如结个善缘。只是这一顿不打自己的心头恨不消不说,这外面怕也是要流出一些齐天南早就中意方潇之类的传言。至于这中意不中意他齐天南还真得不敢打什么包票,反正这青年一辈确实也很难找出比这小子优秀的人了。
也不知道这齐天南是从哪里搞来了一根竹条,也是就这么一个打,一个挨的。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时辰。苏步青也是开口说道:“好了吧,齐阁主。”
“好了。”这齐天南也是随手将这竹条一扔,这竹条也是逐渐就被火给吞噬了。而后这齐天南也是看着已经走出来的齐思瑶开口说道:“这小子没事情,他耐揍着呢。思瑶若是想回去了,思问阁永远有着你的位置。”这齐天南说完后也是带着齐思言就这么直接走了。
而方潇也是支撑着站了起来,除了这一身破破烂烂的长衫和这肉眼可见处的血痕以外,倒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这个时候齐思瑶刚想走过去,却被苏步青拦住了。这苏步青也是轻轻地转了转手腕后说道:“齐天南那家伙打完了,我还没有打呢。”
“苏伯父,您莫要玩我啊。”方潇也是赶忙开口说道。
“求饶还叫错了称呼,你这小子哪里天资聪慧拉?”这苏步青也是说着直接一掌就摁在了这方潇的胸膛上,这方潇也是直接被这一掌给轰到了这院子的院墙处,和院墙倒在一起。苏步青自然是清楚自己方才着一出手,还不至于让方潇昏迷过去也是慢悠悠地走了过去。齐思瑶也是早将方潇给扶了起来。苏步青也是看了一眼便开口说道:“这一掌是代忧怜打你的,那丫头个性软定是好说话。此事就此罢了,但若是忧怜有什么不开心的,方潇别说你吃一掌,就是你被我活活打死也是活该。”
“知道了,我的岳父大人。”方潇也是吐出一口浊血后笑着说道。方潇也是在倒在那墙堆里的时候想明白了,此番自己也是一下子成为了众矢之的,若是这么闪耀下去,纵然是别人畏惧与他身后那么多身份不敢动手,却依旧可以捧杀他。要让皇帝忌惮一人,那么结果也就是可想而知的了。而今天这么一闹,显然这赵家、思问阁已经被得罪了。而六扇门显然也是存在了那么一些间隙。如此方潇也就能获得一些成长的时间,待他到了天榜,那么又何必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呢?
“带上他,回到他住的地方吧。”苏步青也是对着齐思瑶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这么飞走了。这个时候赵正平也是走了出来,齐思瑶的脸上还是有着一些尴尬。方潇也是瞄到了这一神色也是轻轻地开口说道:“对于这个人,你不用背负什么,你们今日也是被他算计了一波。我们不找他要补偿已然是仁至义尽,所以没有那么过分。”
赵正平也是对着方潇和齐思瑶微微一施礼后说道:“恭喜方兄,得一佳人。”
方潇也是平息了自己的火气后说道:“找辆车把我们送回去,我现在这么走出去,丢人丢大了。”赵正平也是摸了一下下巴后开口说道:“但是这样我就丢人丢大了,媳妇被人抢了,我还要送你们走。”
齐思瑶也是冷漠地看了赵正平一眼后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走回去,只是在这路上,我也是提及什么赵公子的隐晦。那也是小女子一时累糊涂后的胡话了。”赵正平也是暗骂这个女子真是狠人,把他脱下水,也是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只得唤过一个人后说道:“你将方公子和齐小姐送回到方公子现在住的地方去,要是他们路上有了什么不好的,那我为你是问。”那个小厮也是点着头就去准备了。而赵正平也是看了这方潇一眼后就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院中的幻玉也是正唱着戏:“按龙泉血泪洒征袍,恨天涯一身流落。专心投水浒,回首望天朝。急走忙逃,顾不得忠和孝。驻马听凉夜迢迢,凉夜迢迢,投宿休将他门户敲。遥瞻残月,暗度重关,奔走荒郊,俺的身轻不惮路迢遥,心忙又恐怕人惊觉。吓得俺魄散魂消,魄散魂消,红尘中误了俺武陵年少。想俺林冲,在那八十万军中,作了禁军教头,征那土蕃的时节呵。折桂令实指望封侯也那万里班超,到如今生逼做叛国红巾,做了背主黄巢。恰便似脱鞲苍鹰,离笼狡兔,摘网腾蛟。救国难谁诛正卯?掌刑罚难得皋陶。似这鬓发焦灼,行李萧条。此一去博得个斗转天回,高俅!管叫你海沸山摇。雁儿落带得胜令,望家乡,去路遥,望家乡,去路遥,想母妻,将谁靠?俺这里吉凶未可知,她、她那里生死应难料。”
“公子你回来了啊。”幻玉也是站起身子盈盈地笑着。
赵正平也是点了下头后说道:“是啊,我回来了。但是我今天失去了一个朋友,也失去了一个未婚妻。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啊。”幻玉也是笑着说道:“在我眼里公子从来都不知道失败是什么。”
“是吗?”赵正平也是笑了笑后,让这幻玉继续唱下去。幻玉也是点了点头后唱道:“呀!吓得俺汗津津身上似汤浇,急煎煎心内似火烧。幼妻室今何在?老萱堂恐丧了。劬劳!父母的恩难报,悲号!叹英雄气怎消?叹英雄气怎消?沽美酒带太平令,怀揣着雪刃刀,怀揣着雪刃刀,行一步哎呀哭,哭号啕,急走羊肠去路遥。且喜得明星下照,一霎时云迷雾罩。忽喇喇风吹叶落,震山林阵阵虎啸。又听得哀哀猿叫,俺呵!走得俺魂飞胆销,似龙驹奔逃。呀!百忙里走不出山前古道。呀!又听得乌鸦阵阵起松梢,数声残角断渔樵。忙投村店伴寂寥,想亲帏梦杳,想亲帏梦杳,顾不得风吹雨打度良宵。一宵儿奔走荒郊,残性命挣出一条。到梁山借得兵来,高俅啊!贼子!定把你奸臣扫!”
“呀!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苏忧怜看到了一身伤痕的方潇后也是不由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