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是在嘲讽我呢,毕竟现在我也只有摇尾乞怜的份了。”这连语也是苦笑着开口说道。
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你完全可以选择一走了之的,你知道我太管这些事情的。”
连语则是扫了一圈后笑着开口说道:“我这个人不太喜欢被人泼脏水,而且我觉得我可以信任方公子的本事。”方潇喝了一口茶后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弄死呢,毕竟你的弟弟那个时候可是奔着杀我来的。”
连语也是摊了摊手后说道:“方公子你要相信我现在对于他的恨一点都不比你少,但是他毕竟是我弟弟。而且谁让方公子骨子里还是一个文人呢?还是一个正直的文人。”
方潇也是轻笑着划过后说道:“倒是忘了你被你弟弟坑到这个地步了。”
“那个我插一句嘴,连兄你就不想着把那连问控制起来吗?”这齐八也是开口说道。
方潇也是抬手说道:“那是因为他连语聪明,现在要是把这连问控制起来不就是明说他说了不该说得话吗?”
“但是连问毕竟能力在那边他总是能折腾出一些事情来的。”这齐八也是犹豫地开口说道。
齐思瑶也是打了一个哈欠后说道:“这个问题就交给你解决了。毕竟这事情也是你接下来的。怎么也要帮着分担一些吧。”
齐八见这齐思瑶都定下了调子,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既然如此我就让人把这连问给完全控制起来,若是有什么变动我会第一时间找到二位的。”
“我是一个废人又没有什么用。”这连语也是笑着开口说道。
这齐八也是白了这连语一眼后说道:“你手边不是还有个丫鬟本事不错吗?”
“她应该要回去复命了,那是你们皇帝的人。”这连语也是淡然地开口说道。这一句话也是众人都愣了一下,而后也是四散后开口说道:“你身边还真是能人不少啊。”
“少来啊,你们皇帝把她派到这瓦剌来刺探,谁知道被当成了一般的小娘子就给送到这帐子里了,我也是手边少个伺候的人,就去讨来了。”这连语也是开口笑着说道。
方潇也是摇了摇头后说道:“如此你是背叛了瓦剌?”
“我记得我说过,我对于瓦剌和大明都没有归属,不过大家都是汉人,我终究还是偏这么一些。而且我和师父只有一个目的你应该懂得。至于剩下的与我们无关。”这连语也是开口说道。
这边齐思瑶也是挑了一下眉毛后说道:“能在方潇面色这么说话,还真得坦然自若的年轻一辈里,你应该应该是功夫最差的了。”
“这叫做无知者无畏。”连语也是笑着开口说道,“这次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这连问抽什么风,但是这确实不是我们干的。若是要干也绝不会先找这少林的麻烦,毕竟这大和尚还有那天榜上的人坐镇,其次少林讲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所以只要不是他们认为打到那山门的大事情,他们是不会下山援助的。”
方潇也是看着那笑着连语也是嘴角抽了抽后说道:“你这些话要是传到那山林弟子的耳朵里,我保证你的下场一定比那真凶还要惨,不过这年头敢说真话的人不多了。”
连语也是开口说道:“看来方公子想要陪我一块被少林的人打死。”
“放心我背景比你厚,而且我只是附和,所以他们一定懂什么叫做冤有头,债有主的道理。”方潇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既然那连问都抽风了,看来找几个熟识的人来问一问了。”
连语也是笑着开口说道:“赵正菲?”
“看来这小子的演技还需要锻炼啊。”这齐八也是直接开口说道,“不过你眼睛也是够尖的啊。”
连语也是笑着说道:“只是感觉,现在看来坐实了。”方潇也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你明明可以说出个理由的,何必让他内疚的。”
连语也是喝了一口茶后说道:“这年头人是要成长的,若是一直这么靠着些虚无的东西那么是无用的。”
齐思瑶也是靠到这齐八的边上后说道:“你看着局势是不是变了,为什么他们两个像是老友一样,闲聊着,甚至于方潇都没有去管哪件事情。”
“小姐,那是因为方潇已经认为这人没有问题了。”董不懂也是开口说道,“因为这连语是个聪明人,若是真得是他做得,纵然是那弟弟口误说了出去,他的第一反应也是往别得风向上引,而后让他和连问从容撤退,而现在他却和姑爷坐在了一起。这说明他还不想走,因为他觉得这件事情可能会对他们造成绝对的打击。”
这边方潇也是笑了笑后开口说道:“连兄,这段时间还是住在这思问阁比较好,其他地方您也是补方便啊。”这话说完那连语也是笑了笑后说道:“这自然是,毕竟这笔思问阁好的住处也是不多了。但是小弟这手头有些拮据啊。”
“您开玩笑了吧,我们这赌场里您可赢了不少啊。”这齐八也是开口说道。
连语也是看了这齐八一眼后说道:“若是按照您这两天的收费,那我还真的住不上两天了。”
方潇还能不知道的他的意思,拍了下这齐八的肩膀后开口说道:“这后期的房钱都算在我的账上吧。”而后也是耳语道:“只有房钱。”
齐八也是笑着点头说道:“行吧,既然是姑爷说得那就住下吧。反正那好房间空着也是空着。”董不懂也是满意地看了看这群后说道:“既然如此那等会儿就一块吃个晚饭吧。”
“我们也是难得出来,那就留下吧。”方潇也是开口说道,而后也是随意地让那一个小厮去方府送一个口信。也是让方咏宁她们不要等她们而已。连语住在这边的自然也是没有意见,轻微地点了点头。
这边几个人也是从那房间往这后面自己的院子去。绕道这下面大厅,那些谈笑风生的江湖人士也是都慌张地让出了一条路。几个人也是就到了那院子里,这边连语也是让人把他背到了下面来。
到了院子里,那张平时不起眼的石桌,也是被手下人安排妥当了。这边唱曲的人也是早就在不远处做好了。方潇也是跟着咏宁就来这坐下能听曲,自然也是好的。于是对着那清倌人笑了笑。
那清倌人也是一时间情难自已,慌张地调试了一下自己的琵琶。而后随着那齐八的确认,就急切地出来展示自己了直接开口唱道:“饥荒时节,家贫怎度岁月!连年干旱难炊火,独立持家苦更多。堂上公婆奴侍奉,蔡郎不归却为何?大荒年贫穷人无计可想,无柴米无油盐怎度日光!奴的夫去求名杳无音响,丢下了二公婆谁奉高堂?无伯叔无兄弟谁来看望,奉甘旨全凭着赵氏五娘。无银钱办茶膳衣衫典当,见公婆假欢容暗带悲伤。腹无食身无衣向谁言讲,既劳身又劳心骨瘦肌黄。怕的是无常到有谁安葬,丢下了二公婆好不凄凉。擦干了腮边泪公婆请上。媳妇儿请二老所为哪桩?风前烛瓦上霜难比强壮,早晚间理应该备办羹汤。似这等粗茶膳无油少酱,怎叫我年迈人吞下肚肠!劝妈妈休烦恼听我细讲,粗茶膳尽都是典当衣裳。若不亏行孝媳朝夕奉养,我二老早日里命丧无常。赵五娘在草堂一言奉上,尊一声二公婆请听端详。你的儿去京都争名金榜,你的媳独一人理家无方。这几载天大旱苦难言状,连累了二公婆菜饭不香。手捧着粗淡膳殷勤奉上,劝公婆略充饥休要悲伤。劝公婆今日里暂为勉强,到明日你的媳再作商量。”
“见过小姐、姑爷、董先生。管事外面有一个女子说是连先生的侍女想要进来。”一个小厮也是走进来后开口说道。
“侍女?你的人?”这齐八也是看着连语也是问道。
连语也是点了点头后笑着说道:“她还回来做什么?得了,让她进来吧,反正方潇也在他还不敢再方潇面前有什么动作吧。”这边连语定下了调子,这齐八也是点了点头。那小厮也是跑了出去。不一会那侍女也是到了众人面前,也是微微一施礼后就站到了那连语的后面。
连语也是直接开口问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自然是要跟着公子您的呀。”那侍女也是开口说道。
“龙生九子的人?”方潇也是直接开口问道。
那侍女也是顿了一下后说道:“公子在说什么呀。”
齐思瑶也是轻笑了一声后说道:“既然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那就先听段曲子好好想一想吧。”于是对着那边坐着的清倌人们打了一个响指。那清倌人也是开口唱道:“寻夫去京都,哪怕苦难受!陈留郡内遭旱荒,树无枝叶草枯黄。二老公婆饥饿死,只恨蔡郎不回乡。手提着羊毫笔思前想后,想起了公婆死后百般忧愁。为葬亲剪丝发麻裙兜土,众乡邻来帮助埋葬荒丘。恨蔡郎上京去音信无有,全不念双亲老为妻担忧。描起了公公的像,再难下手,画不出婆婆真容令人愁。画婆婆发蓬松面黄肌瘦,每日间盼子归涕泪交流。想到了伤心处泪湿衣袖,描真容只哭得气绝咽喉。赵五娘在灵前珠泪双流,老公婆恕为媳孝道不周。保佑儿去寻夫千里奔走,见蔡郎叙一叙故乡苦愁。雁过南来又逢秋,朔风凛冽令人愁。长安古道行商少,西出阳关马蹄疏。久别哥嫂梦里逢,好个贤媳画真容。只说今生不能会,谁知纸上又相逢。蔡大哥呀!画的衣衫多破损。秦氏嫂!画得两鬓发蓬松。千恨万恨愁眉皱,只恨伯喈信不通。有子不肖中何用!五娘儿啊!亏儿画得这般同!他二老在画上愁眉难解,口不言心烦闷埋怨谁来?老汉我低下头心中自揣,莫不是埋怨我邻居广才?”
“公子某不是认错了人?”这侍女也是开口说道。
这连语也是打了一个哈欠后说道:“方潇纵然在聪明也不可能一个见面就认出你的身份。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呵。”这侍女也是笑了笑后说道,“梅花内卫黄瑜见过诸位。”
“还是那群家伙的人。”方潇也是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都清楚被识破了,还贴着他,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反正你也不是我六扇门的人,随你折腾吧。”
这连语也是不满地说道:“你这事情做一半也是让人很恼火啊。”
方潇也是不理睬他,只有那边的清倌人依旧唱着:“悔不该劝伯喈去求冠带,谁知他抛父母把妻丢开!咬牙切齿恨奴才呀,只顾你贪荣华不想归来。伯喈本是读书人,一举成名天下闻。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为求功名抛父母,忘却故乡结发情。我儿进京寻夫主,沿途施礼问关津。不论长幼须尊敬,怀抱琵琶诉苦情。张广才坐草堂珠泪两行,叫一声贤德的赵氏五娘。儿见郎就说是公婆命丧,儿见郎就说是年岁饥荒。你把那麻裙兜土对他讲,剪发卖买棺木安葬他的爹娘。你叫他有官无官要回家看望,就说是老汉我念念不忘。为公的送我儿阳关道上,转来时哪知我生死存亡!老大公免愁烦请把心放,叮嘱的好言语儿不敢忘。年迈人还须要好生保养,且等儿报好音转回故乡。行过苍松翠柏路,两堆黄土在荒丘。赵五娘跪坟前含泪叩首,拜别了老公婆要奔路途。保佑了你儿媳早到京都。每年间蒙大公恩高义厚,寒赠衣饥送粮许多应酬。似这样无了日年深月久,儿不去寻蔡郎怎能到头!辞别了老大公转身就走,叫儿转来有何叮嘱?”
“我记得你说这石步宝听到了这个消息,那么丐帮现在应该已经在想办法扩散了吧。”方潇也是猛然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