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若是烂泥扶不上墙,那我们那位主子呢?”一边一个年轻的女子也是坐到了这少年人方才坐着的位置上。这中年人见到这女子也是撇了撇嘴没有多说什么。但是那女子却没有就这么算了的想法也是拿起这茶杯轻轻地转了转后说道:“主子只杀一个人?”
“按主子的意思是反正杀了朱见济就能让大明划江而治足以了,那个在祖坟待着的没有什么多大本事,基本也在我们控制里面。主子是想若是出来,对于老百姓是个麻烦,不想多添事端。在后面能控制住不就够了。等合适的时候再来一次狸猫换太子,这大明江山就回到了建文帝的后辈手里。”中年人也是压低声音对着那青年女子说道,这手也是不自觉地敲了敲这桌面。
那青年女子也是皱了皱眉头后开口说道:“他倒是好算盘啊。”
“你别忘了,你是地府的人,这个和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没有任何关系。”这中年人也是少有地瞪了这青年女子开口说道。这青年女子也是冷笑了一声后说道:“我若是不想着地府,你现在你觉得会是在哪里?是六扇门的地牢还是东厂的诏狱?”这话也是让那中年人感觉到身体发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后说道:“既然如此就别太在意主子的意思,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青年女子也是起身不再理会这中年人,独自走出了这茶楼。而茶楼外一顶小轿子也是抬着她消失于这街道中,那中年人也是不自觉地摇了摇不知道他是在感慨这女子的善变还是自己现在的状态。台上的戏子已经换了一批,上一波的讨要了赏钱后也是纷纷退走了。那台上的人则是笑了笑后开口唱道:“执掌封疆,愿国泰物阜民安。剑气冲霄汉,文光射斗牛。丹心扶明主,协力保皇都。吾主爷坐江山真个有道,众黎民歌大有雨顺风调。为先帝郑武公立功报效,在皇都为卿士爵显名高。周幽王宠褒姒烽台一笑,引起了犬戎贼来犯天朝。颖考叔辅庄公新登大宝,愿国家民安服乐享唐尧。心爱儿不能够身登大宝,朝也思暮也想愁锁眉梢。国母为我心偏爱,胸藏谋篡早安排。儿自幼为娘的爱如珍宝,因此上终日里常挂心梢。待为娘上殿去把儿力保,你兄王不加封决不恕饶。蒙母后爱惜儿犹如珠宝,为儿的必须要报答劬劳。辞母后出宫去专等喜诏,谋大位哪顾得手足同胞。见姣儿出宫去珠泪垂掉,他是我心爱儿常挂心梢。宫娥女你与我前面引导,料寤生难解我其中计谋。王朝卿士甚堪夸,何日称霸锦中华?父王晏驾龙归天,母爱太叔心太偏。若非文武齐扶助,焉能执掌郑江山?我父王晏了驾龙归海岛,众文武辅寡人驾坐龙朝。老母后爱太叔犹如珠宝,怕的是暗地里兴起波涛。见寤生如针刺令人可恼,爱太叔如花朵难舍难抛。来至在金殿上一旁立倒,且看那不孝子怎样开销?”
这边朱见济也是听完了轩辕尘的汇报不由得笑了笑后说道:“你在担心什么?朕没有那么眼线了,要是你们三个都背叛了朕,那朕活得也太失败了一些。苏步青说得没有错,现在纵然他寸步难行,朕也不能动他,因为他是唯一能镇住这六扇门的人,不然六扇门一乱更加麻烦。今天的朝堂上已经有些风声,不过看来是内阁压下去了,至少没有敢在面上说,但是这个案子他们可能还不知道。”
轩辕尘也是转一转眼珠后开口问道:“如此陛下认为这内阁是安全的?”
“也未必,也可能是觉得朕现在还不会同意没有必要把我逼那么急。当然上次方潇处理掉一个后,朕也没有去补一个人,如此干净也说不准。暂且就这么看着吧,他们是带着目的来的,只是杀几个百姓还乱不了这大明江山,反而他们的空间会被一点点的蚕食。所以他们一定会急着出手,逼着朕走出这皇宫。”朱见济也是笑着开口说道,“不过也不好,你轩辕尘今天这么一走,估计那些人心里也是有数了,也可能会换另一种方式。”
“是轩辕尘考虑不周了。”轩辕尘也是屈身说道。
朱见济摆了摆手后说道:“这话说得是在打朕的脸吗?若是你错了,那朕算什么?不过是没有想太多罢了。说道这个你那徒弟倒是比你看得远。”说着这朱见济也是从这龙案上抽了一本奏折递给了轩辕尘。轩辕尘也是拿过这奏折一看后说道:“提亲,亏他想得出来。如此我哥哥那点宝贝也是全到苏步青手里去了。”
这朱见济也是笑了笑后说道:“你轩辕尘一个剑仙这么小家子气?放心真会让苏步青备上一份厚厚的嫁妆的。”轩辕尘也是笑着说道:“如此我就替那不成器的徒弟谢过陛下了。”朱见济也是摇了摇头后说道:“虽然方潇这一手为真争取了一些时间,但是他为了做戏必然也不会快马加鞭,如此恐怕还要十天左右才能到吧。”
轩辕尘也是摇了摇头后说道:“陛下您可能想错了。”
“哦?你是说这小子会加速赶来?”这朱见济也是开口问道。
“确实会,但必然不是陛下您所想的那样。这方潇恐怕会用李代桃僵的办法提前进京。”轩辕尘也是笑着开口说道,“按他的个性不可能慢悠悠地来。”只是到时候他可能要自己查一段时间了。
朱见济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你那轩辕阁的人不都是他的帮手吗?”
“是这个道理。”轩辕尘也是笑着说道。
而这边被这两个人议论的方潇也是打了一个喷嚏,方潇抬头看了一眼这车内的齐思瑶和苏忧怜后开口说道:“你们骂我了?”
齐思瑶也是钻到方潇怀里后说道:“我可舍不得。”苏忧怜一听这句话也是火了,伸手提着齐思瑶的耳朵到了一边开口说道:“看来我这个大妇做的不地道啊。”齐思瑶也是忙笑着告罪。但是苏忧怜哪里能饶了她。两个人也是嬉闹在了一起。而方潇也是撩起这车帘,今天这牧流也是不骑马给方潇赶起了车。
“这多久能到京城。”方潇也是开口问道。
牧流想都没有想直接开口说道:“按这个速度,日夜兼程也要十五天以上,这还是在每个驿站换马的情况下。”
方潇点了下头后说道:“你让个人去前面一个六扇门,找一个和我身材差不多的捕快,还有准备一匹快马。这件事情一定要隐秘,至少不能超过五个人知道。”
牧流也是眼睛亮了一下后问道:“你想李代桃僵?”方潇点了下头后说道:“我必须赶紧进京城,不然慢一点都是麻烦事情。”
牧流点了点头后唤过一个捕快交代了几句。那捕快也是骑着马加速往前面去了。这派人去前面的点交代一些事情都是很平常的,所以也没有人感到什么诧异。这个时候后面那辆马车里也是传来了声音:“我母后因甚事亲自来到?这其间必定有大大蹊跷。忙下位迎母后恕儿不孝,念儿臣理国事少把驾朝。我母后今日里这等烦恼,莫不是为太叔愁锁眉梢?我这里明知道佯装不晓,问母后因什事怒气不消?儿的父晏了驾龙归海岛,娘膝下只有你弟兄同胞。你执掌郑江山富贵荣耀,全不念太叔段苦受煎熬。却原来为太叔母后烦恼,母有命儿依从免把心操。这不许那不从是何计较?把你弟只当做陌路相交。如不然将为娘一起赶了,郑江山倒让你一人逍遥。从今后遵母命不敢违拗,封太叔镇京城娘免心焦。听娘言全大义方为孝道,兄则友弟则恭社稷永牢。从今后母子们无不欢笑,为娘的回宫去再不心焦。见母亲下殿去心怀圈套,孤的心似明月照透九霄。内侍臣你与孤忙传口诏,宣太叔上殿来听孤封号。在朝房忽听得兄传口诏,吞着声忍着气把他来朝。兄思想那共城钱粮稀少,今日里迁京城统属群僚。君爱民如爱子不可残暴,休辜负老母后来把心操。谢兄王封京城富贵荣耀,好一似出笼鸟飞腾九霄。”
“你这妹妹也是一路上不知道累啊。”牧流也是看了方潇一眼后说道。方潇也是白了他一眼后,脚一蹬这车面,就掠到了这后车上,撩开这车帘,那边陆灵若也是帮着方咏宁数拍子呢。
“哥哥你怎么来了?”这方咏宁也是开口问道。
方潇也是没有管他们唱曲的事情,开口问道:“方咏宁,我记得走之前母亲给了一件黑色的袍子,在你那吗?”
“在我这。”方咏宁也是点了点头看着方潇。
陆灵若则是笑着说道:“公子应该是想先走了吧,不过穿了那个有些欲盖弥彰,倒不如用些易容粉,虽然近了骗不了人,但是不是熟识人倒也够了。”说完这陆灵若也是开口唱道:“忽听得封京城忙上御道,太叔段此一去定起波涛。忠言谏还说我见识不到,我料他不久后必动枪刀。祭大夫怎知我胸中计较?又何须明说透袖里藏刀。明知道太叔段心肠不好,久有意要杀他念在同胞。先君爷封共城他今不要,母勒逼封京城免娘心焦。他若是守本分倒则罢了,念在是手足情任他逍遥。他若是不守分来把反造,似飞蛾扑烈火自把身烧。老母后再偏心不能救保,那时节定将他一笔勾销。看起来太叔段福分不小,废却了那寤生方称心梢。似蛟龙出沙滩江翻海哨,似猛虎吼一声地动山摇。太叔镇京城。迎接十里亭。中军帐内令传下,大小儿郎听根芽。虎旗高立辕门下,招兵聚将保邦家。孤发饷银不虚假,各造新盔与新甲。一字长蛇任攻打,黄龙出水赛雪花。五色旌旗摆八卦,三才两仪演阵法。全力操兵保孤驾,管叫尔等受荣华。为国终日心害怕,栽林养虎把人抓。太叔若是兴人马,事到头来免嗟呀。可恨太叔心肠大,招兵聚将夺中华。忆昔武王坐天下,全凭兴周姜子牙。幽王无道乱天下,宠爱褒姒狼烟发。西番犬戎兴人马,褒姒娘娘付流沙。多亏救驾功劳大,我朝将士甚堪夸。孤王有意来称霸,制服列国定邦家。太叔京城兴人马,忙上金殿奏根芽。”
方潇也是点了点头后说道:“妙啊。这注意妙!这曲子唱得也妙!”
方咏宁也是摇了摇头后说道:“你看看我这哥哥,真是势利,无用都不带提的。”
方潇也是苦笑着说道:“妹妹的自然唱得也好,不必我这个闲人多说。”
“敷衍,你若是真得觉得我唱得好,那就坐下听我把这一段唱完。”这方咏宁也是开口说道,“想来这听完也是到下一个驿站了。”
方潇也是点了下头,这边方咏宁也是直接开口唱道:“依臣之见,主公进宫,夫人面前假言朝周,太叔必然兴兵前来,主公先引兵埋伏京城,乘其出城,入而拒之,主公另引兵从廪延杀来。想太叔啊!太叔未曾习弓马,怎知两军动厮杀。主公天威谁不怕,乌合之众一马踏。擒了太叔收人马,夫人那时何话答。大夫妙计甚堪夸,虚空荥阳挑动他。孤王假意朝王驾,阁朝之事祭足查。辞王别驾把殿下,暗点兵将动厮杀。吩咐内侍忙摆驾,哄骗母后自有法。自从姣儿离膝下,终日思想泪如麻。且喜寤生朝王驾,暗叫太叔把兵发。灭却寤生甘心罢,不枉本后偏爱他。柳林栓战马,虎帐夜谈兵。太叔段亲拆,待我一观。原来太后修有书信,叫太叔兴兵前来,夺取兄位,五月五日为期,城上高立白旗,必有内应。我不免将原书付与主公,另修书信一封,下与太叔段。”
待到唱完,方潇也是直接走了出去,只换得方咏宁的一对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