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夜白:“我写了好几封情书来着,写了好多但都不满意。写了扔扔了写,最后也就留下这一张。我其实,很早就喜欢杨稚姐了。”
杨稚弯下眼睛,开朗的笑着:“那你不早说。不仅不说,还说我是你的恩人。”
“是恩人啊。我一开始就当你是我的恩人啊。只不过我那阵分不清恩情和爱情,后来的后来,我慢慢的,发现这就是喜欢,这是爱。”
丁夜白说着说着一下子走到杨稚的面前拦住了她:“你不知道我对你的爱意与日俱增,胸口仿佛要被撕裂一般。”
杨稚听到这话嘴巴半张,小小的“啊”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以前也没发现丁夜白这么直球的啊。
她脸一红,把视线偏到一边,干咳两声。
要命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啊。
心脏砰砰砰的要跳出来了,好像一切的一切的都飘飘然,自己的灵魂就跟坐了热气球,一点点的往上飘,到最后进到了做的云层里。
“我……妈呀。”杨稚刚想说话呢,丁夜白就伸手抚上了她的脸,用大拇指摩挲着。
她是吓了一跳,悸动,雀跃,紧张,汇聚成了无法安放的心动。
丁夜白看着杨稚,忍着笑意,道:“脸好红啊杨稚姐。”
“红……红你个大头鬼。”
杨稚害羞的从他身边经过,一边往前走着一边轻轻拍着自己的脸。
这小子……刚确定关系就上手,太快了吧。
……
……
……
过了很久
二人一起进到了屋子里。
把饭盒放到桌上,丁夜白拧开盖子,盛出一小碗放到杨稚的面前。
“尝尝吧。”
杨稚用勺子喝了一小口,仔细品味一番后,满意的点点头:“好喝的。”
丁夜白眼睛一亮,开心的坐在她对面:“真的?”
杨稚:“嗯。很好喝。”
丁夜白开心的挺直了腰板,莫名的骄傲起来:“我做砸了好几次。之前几次根本下不去嘴,难吃的要命。后来我就问了很多人,以前的同学,姥姥,百度,我老妈,最后才做出来了。起码,能喝,对吧……”
杨稚一直听他说,听完后便弯下眼睛笑的开朗:“谢谢你为了我花了这么多心思。”
“没、没事!应该的应该的。”丁夜白害羞的用食指扣了扣脸,视线下垂,语气变得弱了些:“女……女朋友嘛。要、要疼爱的。咳。”
杨稚看他这样给看入神了。
丁夜白也太可爱了吧。刚才还直球的要命的,现在又害羞起来了。所以说,本质上还是个纯情的小孩啊。
杨稚又喝了几小口后,问丁夜白:“所以你昨天在公园碰到的同学……”
丁夜白:“同学?哦,你说林菲菲啊。那是我高中同学。偶然间碰到的,我就问了她会不会炖清汤鱼。”
“原来是这样。”杨稚微微的笑着。
丁夜白倒是意识到了什么,说:“所以杨稚姐你当时是看见了,才来问的?”
杨稚打趣道:“嗯。我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丁夜白:“想多了。”
他给杨稚递过去一杯水,胳膊搭在一起放在桌上,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我是坚定不移的唯杨稚主义者。”
“噗……”
“杨、杨稚姐你别笑啊!”
吱呀——
就在这时,姥姥从后院走过来,与此同时还拉着琪琪。
一老一少看到这一幕,并没有跟之前一样很自然的笑着坐过来,四个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这不很显然的吗?
她们听见了!!!!
杨稚马上站起来,看着姥姥,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
丁夜白看了杨稚一眼,不知道为啥也就跟着站起来。
四个人面面相觑,周围特别特别的安静。
直到天边的一声雷,故事才愿意继续往下进行。
丁夜白成了第一个打破僵局的人。
他走到杨稚身边,“啪嗒”一下抓起她的手,对着姥姥说:“姥姥,我喜欢你孙女!!”
声音洪亮,底气十足!妥妥的酷男(他自己认为)
姥姥惊呆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抱起琪琪,默默的放到了她那小屋,似乎叮嘱了什么,然后慢慢关上门,背着手来到了杨稚和丁夜白面前。
现在变成了大人的世界。
丁夜白挺直了背,莫名的正气。站在他旁边的杨稚偷笑两下,想着怎么突然这么正式了,不过就是见着一直以来都亲切和蔼的姥姥啊。
她看了看自己被丁夜白紧握的手,大眼睛眨了眨,深呼吸缓缓紧张的心情。
她觉得自己心理算是成熟的了,但是被这样紧握着手,还是会害羞的哈。
真是奇怪,自己也24了,也不至于被握个手就心跳不止吧。
而且他也才19呀。
哎呀哎呀~
杨稚瞄了一眼丁夜白的侧脸,见依旧是那么俊朗,转过头偷乐呢。
姥姥看到了,马上开口说:“小稚。”
“啊我在。”
杨稚瞬间挺胸抬头,看着姥姥温婉一笑,说:“怎么了姥姥?”
姥姥用头点了下丁夜白,然后对着她继续说:“夜白说的,你听见了吧。”
杨稚:“嗯。”
姥姥笑笑:“所以你的想法呢?你怎么想的呢?”
杨稚嘴角微扬,眼神瞬间温柔,语气也是轻轻的就跟摇篮曲一样让人安心:“姥姥,我喜欢丁夜白。我们现在交往了。”
姥姥这下不惊讶,反倒是露出了很欣慰的笑容。
“是你自己自愿的?不是受别人影响?就比如有人催婚,或者是一些年轻人玩的恋爱游戏,就是纯粹是你自己的心意?是吗小稚。”姥姥依旧是耐心的问着。
杨稚点点头:“嗯。”
姥姥:“那就好啊。”
她松了口气,招招手让那俩人坐下。
三人就坐,从这一刻开始,姥姥的笑容就没停下来。
姥姥:“挺好的。中午吃啥?”
杨稚:“姥姥你同意了?”
姥姥:“这有啥不同意的?夜白我也喜欢。你们俩谈恋爱就好了。年轻人嘛。姥姥懂的。只不过夜白啊。”
丁夜白马上回过神,看着姥姥说:“咋了?”
姥姥:“现在要还是太早了,以后再说吧。”
“不是的姥姥你误会了!”丁夜白赶紧解释,脸都红的不行了。
那头的杨稚倒是认真的思考了一番。她用手拖着下巴,沉着声说:“要?是要孩子吗?”
这话轻飘飘的飞到了丁夜白的耳朵里。他低着头,害羞的拍了拍杨稚的手:“别说的这么直白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