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战场上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我们也要着手了。可惜今天楚萱没有过来,否则我们倒是可以在这里就把今后的大致方略好好的研究敲定一下。”
阎青花妩媚的笑着说道:“苏爷,我倒不是有意针对谁,其实无论是卢顺的鹰眼天目也好,还是楚萱的血红妖姬也罢,他们都只不过是情报机构,负责一些辅助性质的工作而已,对于邰党郡以后的政治方针的制定,还是少掺和比较好,反倒是我认为应该要请邹幼麟等人来讨论这些事情更合适一些。”
苏俊皱皱眉头,以的聪明劲,他早就发现了这些日子以来,楚萱与阎青花之间的分歧与缝隙越来越大了,一个是一路跟随自己走来的智囊,一个是自己现在的伴侣和精神寄托,她们两个大美人有矛盾,还真是让苏俊感觉头疼!
唉,这可就有些难办了,回头还是劝劝楚萱,让她略微退让一步吧,先不说阎青花这一路跟着自己闯过来,功劳不说,苦劳也很多,况且阎青花还是自己麾下的第一人,既然楚萱是自己的女人,在大事情上,总得要作出一些牺牲,这一算是一种表率吧。
“我说得事还非得楚萱参与不可呀”
苏俊自顾自的沉声说道,丝毫不理会阎青花大皱眉头,表现出来的不满。
紧接着苏俊继续说道:“这一次我们重重打击黄巴蛮之后,黄巴蛮实力大损,面对着白德元的吞并越发没有抵抗之力,让血红妖姬调动在北疆的力量去推波助澜,最好搞得让白德元强行吞并黄巴蛮,这样的话,我们便可以混水摸鱼!”
“只要他们火并起来,库密济济达自然不是对手,但我们也不能让库密济济达被白德元宰了,如果能将库密济济达弄到我们邰党郡来,嘿嘿,那就有得看头了,白德元想必也会寝室难安的。”
“一旦黄巴蛮的老大都跑了,那黄巴蛮即使被白部吞了,想必也有人还会心念故主的。白德元敢将委这些人重任么?吞并?我要让白德元发觉自己吞了一只苍蝇到了肚子里去。”苏俊冷笑道。
次日,高宠部奉命到达,而蒙口田顺昌部三万大军则准时出发,调集了重兵的蒙口,再走了田顺昌的三万精锐,便只剩下了不足一万的士兵以及上万名武装屯民。
蒙口开始处于警戒状态,所有的民兵拿起自己的武器,携带着配备给围屋的强弩,进了蒙口城和卫堡。战争的气息开始在这座新近崛起的城市里弥漫开来,大战一触即发。
第三天,苏俊率领着亲卫营与高宠的鬼面骑兵奔赴田顺昌往返的必经之路,早早的恭候着苍狼的狼骑军去了。
蓝天,白云,微风,构成一副绝美的北蛮图画,时起时伏,宛如波浪滚动的牧草间,白的,黄的,黑的,花的,一团团,一群群,或肆意嬉戏,追逐打闹,或悠闲昂头,目视青天,慢慢地咀嚼青草,或两两相对,伸出舌头亲昵地替同伴梳理毛发,更有性子野的,怒目而视,长嗥威吓,片刻间片斗在一起,四蹄翻飞之下,撅起大片大片的草叶。
尚未成年的小家伙们则畏惧地依偎在母亲的身边,看着战况激烈的搏斗,慢慢地眼睛中便显出一丝兴奋,小蹄子刨着地面,发出低低的呜咽声,每当这时,他们母亲总是适时地用头拱拱他们,让他们保持安静。
牧人们悠闲地或骑在马上摔着响鞭,或躺倒在软软的草坪上眯眼享受着阳光,生活在黄巴蛮这样的北蛮大部落里,是他们的幸运,不需要同那些小部落的家伙一般,每日为生计犯愁,他们只要每日向贵族们上交足够的贡品,便可以享受部民的各种待遇。
黄巴蛮里的百夫长格勒夫很享受现在的生活,他有一顶大帐蓬,一个很能生娃的婆娘,如今,他虽然才刚刚二十五岁,就已是三个娃的爹了,最大的已能骑得小马,拉得开软弓了,看那身架,不出十年,便又是一个骠悍的北蛮勇士了。
格勒夫躺在草地上,眯着眼看着背上背着最小的儿子的婆娘正撅着身子在挤马奶,那不断晃动的几两肉让他不禁有些心猿意马,当初讨她的时候,阿爹便说这样的女人会生养,当真是没有说错。
想起阿爹,格勒夫不禁有些黯然,阿爹是一个很强的北蛮勇士,可惜在攻占邰党郡的战死了,那些安宁的邰党郡人真是可恶,总有一天,我们会在酋长的带领下再一次地打进邰党郡去,为死去的阿爹报仇,抢回更多的安宁人的东西。
可惜今年不能去了,白阿蛮部在邰党郡吃了大败仗,死了好几万人,而上一次黄巴蛮也被邰党郡人偷袭得手,死伤不少,被迫向后退了上百里。
但格勒夫坚信这只是因为邰党郡人使了诡计才能得胜,真正野战,马背上长大的北蛮战士,从小便能开弓射箭的雄鹰们比那些邰党郡手无缚鸡的农夫肯定要强上不知多少倍,只要摆开阵势,一定能杀得他们屁滚尿流。
今年不会有仗打了,便也不会有什么额外的收入,便安心在家养马牧羊从事生计,等到明年,想必又要去邰党郡打仗。
明年,一定给自己的婆娘抢回一些首饰来,格勒夫瞄着老婆耳朵上戴着的那对金环子,那是他与那些大武帝国来的商人换来,那些商人真是可恶,便是这两个环子,便要了他十张上好的牛皮,要不是酋长大人严禁为难这些商人,自己真想一刀杀了那个一看就奸滑的商人,然后抢了他所有的东西。
但格勒夫知道酋长大人的禁令是有道理的,听说邰党郡那个叫苏仲卿的郡首上台后,开始严禁商人与北蛮做买卖,今年以来,光是盐价就翻了好几番,而家里的铁锅开了一个沙眼,自己想重新找那些商人买一个,但问遍了所有来黄巴蛮的商人,楞是没有一个人卖这种东西。
据说那个什么安宁世子苏仲卿不许商人们带一根铁钉进入北蛮,违令者杀。这让格勒夫很是恼火,每当老婆做饭时,听到火里发出的那漏水的滋滋声,格勒夫便发誓明年一定要打到邰党郡去。
想着心思的格勒夫被太阳晒得昏昏沉沉,慢慢地进入了梦乡,他梦见酋长大人带着他们,万马奔腾,连地面都颤抖起来,勇士们喊叫着冲进了邰党郡,自己抢了好大一口铁锅,还有那明晃晃,金灿灿的首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