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袁崇文便在风雪中看到熟悉的旗帜,哇哈哈,原来是天狼沟逃出来的狼骑军,看他们的样子,分明便是疲累到了极点,多好的机会啊,痛打落水狗啊!
满天神佛你可真是保估我袁某人啊,居然迷路也能撞到立大功的机会!刚刚被袁崇文在心底痛骂了数十遍的狗屁不如的满天神佛立刻便上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伍阔海,看到了吗?我们的对面是一支疲军,一支被老田打得屁滚尿流,狼骑军逃窜的军队,别看他们人多,其实不堪一击。你来指挥部卒进攻,我率领骑兵冲阵!”
袁崇文兴奋地大叫起来。
“是,袁军侯!”
伍阔海大声应道,他也发现了对方军队的异常。
“骑翼,随我冲锋!”
袁崇文挥舞着大刀,狂呼乱叫率领千余人的骑兵绕了一个小弯,从侧翼切牛油一般地扎入了蜂涌而来的狼骑军军中。
被疲累饥饿拖垮了的狼骑军此时战力连平时一半也不曾剩下,千余人的邰党郡骑兵冲入敌阵之后,刚一交手,便发觉对手居然变成了软脚虾,袁崇文两脚控马,双手舞刀,一军神挡杀神,佛挡杀佛,轻而易举地就凿穿了狼骑军的大阵,在狼骑军军中开出了一条血糊糊的道路。
伍阔海指挥着部卒,喊着整齐的号子,在弓弩的掩护下,大踏步向前,森森的长矛此起彼落,将汹涌而来的骑兵浪涛一波一波地拍碎在礁石之上。
白锐诺的心在滴血,他不敢回头,只能狼狈而逃,在他的身后,被打散的狼骑军军四散奔逃。袁崇文的千余名骑兵连续几个来回,便将狼骑军搅得不成模样,失去了队形,失去了速度,弓矢几乎耗尽的狼骑军除了亡命逃窜,基本上已没有什么别的可做了。
胜利来得太过于简单,让袁崇文都不敢置信。
“将军,我们追吧!”
伍阔海挥舞着打铁的大锤子,兴奋地道。
“追个屁!”
袁崇文道:“看到没有,那些蛮子逃的方向?狼骑军还真他妈是精锐,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这么快便又恢复了建制。”
在他们眼中正在变小的狼骑军散兵游勇正在逐渐向着白锐诺的大旗靠拢,随着距离越来越远,汇集的人也越来越多。
“那些蛮子熟悉地形,他们逃去的方向肯定便是吴岗集,奶奶的,老子总算有了一点方向感!”
袁崇文兴奋的说道:
“告诉弟兄们,麻溜的收拾东西,准备逃跑!很快蛮子的援兵就要追来了!
咱们在这里意外地灭了狼骑军三千多人,实在是太幸福了,但可不能乐极生悲,转头便让别人灭了!”
时来远转的袁崇文领着他剩下的七八千的士卒,马拉雪橇上还拖着数百伤兵,至于死难的弟兄,他只能选了一个地方先埋下去,等战后再将他们的尸骸移回邰党郡,好在现在天寒地冻,遗体也一时不会有什么损坏。
三天后,他们在北疆上划了一个半圆,终于找到了褚雁的第三军团。当自己的斥候带着褚雁前来迎接的一哨骑翼时,袁崇文那叫一个激动啊,像匹孤狼般在北疆上转悠了这么长时间,总算是看着亲人了。
半天后,袁崇文的常胜军出现在褚雁大营外,两部的胜利会师意味着邰党郡对北疆变族王庭的东西两条战线都已被打通,从名义上说,白族王庭已被合围。
褚雁心中极为激动,第三军团孤处西线近一年,从开始的势如破竹到最后的日近艰难,不仅是麾下士兵,便走褚雁自己也有了强烈的思乡情结,盼望着能早日结束战争,返回邰党郡,那里有他们的亲人,兄弟,朋友。
当袁崇文的常胜军出现时,便意味着这一切都将不再是期望,而是很快要变成现实了。
两营士兵欢声雷动,除去负责警戒哨探的一个营外,其余的士兵都涌出了军营,看着那正自远处快速向这边奔来的常胜军。袁崇文快马前行,别看他年纪不大,但驻马轻松之极,到了褚雁面前十数步,飞身下马,大步行来,边走边大叫道:
“褚大哥,我可想死你啦!”
褚雁哈哈大笑,大步向前,两臂张开,狠狠地给了袁崇文一个大大的拥抱。
“我的好兄弟,哥哥我也要想死你们了。”
袁崇文双臂也绕过去,两人狠劲一拥,站在褚雁身后的姜大明听到两人的盔甲都发出喀吱喀吱的声响,不由骇然,这两个变态好大的力气,褚军团长倒也罢了,这袁崇文年纪轻轻,看起来文文弱弱的像个白面书生,居然也如此强悍。
其实褚雁与袁崇文并不是很熟,因为袁崇文一直是官军,褚雁以前是土匪,在苏俊哪里两人见过,但在这西出阳关无故人的地方看到战友,那有不激动的道理。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姜大明,姜军侯!”
褚雁指着姜大明介绍道。
“大明,这可是鼎鼎大名的三奇军侯、常胜军的军侯袁崇文!”
看到袁崇文张开双臂似乎又想来拥抱自己,姜大明心中微惊,能和褚军团长较较力气不落下风的家伙,自己还是别去以卵击石了,脸上虽然笑着,脚下却不动声色地后退了半步,抱拳说道:
“袁大哥!”
两人级别相当,年纪也差不多,姜大明成名比袁崇文晚很多,这声大哥叫得倒也不错。
看到姜大明倒退,袁崇文先是一愕,转瞬便明白对面这家伙的心思,大笑道:
“你倒是狡猾!”
手掌重重地拍在姜大明的肩膀上,说话间,常胜军已是全军滴抵达。
在巨大的欢呼声中,第三军团的官兵们迎了上去,两支军队在大营前欢呼着,拥抱着,无数的头盔飞上天空,便是远处警介的那一营士兵,虽然受军纪所限,军列整齐,不敢妄动,但仍然一次次地将手中的长矛,战刀高高举起,万胜的呼唤声响彻云宵。
“袁兄弟,你是另立一营,还走进驻我第三军团营地?”
褚雁不怀好意的笑着问道。
这话看似平常,但其中包含的意义却很多,常胜军并非褚雁属下,另立一营,双方则是友军,但进驻第三军团大营,那意义可就完全不一样了,那代表着袁崇文承认战时接受褚雁的临时指挥,算是临时性的并入第三军团当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