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
“诛灭。”
“杀不死?”
昏暗的天地,血色的战场,不断有光弘冲宵,有刀光,亦有剑芒,有雷霆,亦不缺闪电,杀伤力未必有多强大,却能一击斩碎魔祖。
然,那尊魔好似杀不死,每打灭一回,便显化一回。
时间久了,
太多神都罢了手。
特别是顶天级的大神,皆双目微眯,也皆眉宇微皱。
事出反常必有妖。
这个魔祖,貌似比无缺的魔祖,更邪乎,明明连残魂都算不上,却好似比不灭的烙印还坚挺。
“败了。”
气氛诡异之际,帝祖的话,来的应时也衬景。
寥寥二字,他说的虽然轻微,可众神都听到了。
正因听到了,漫天至尊的神态,才变的不咋好看。
曾经的至高神,不会无缘无故说这话,定是看出了些什么,配合魔祖的怪谲,有那么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弥漫全场。
“还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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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神是个不信邪的主,又朝天抡了一棍。
不负众望,魔祖又一次被打碎。
无人知道,他究竟爆灭了多少回。
只知,碎裂后的他,会第一时间显化。
如此刻,他就如幽灵一般,飘在虚无中。
此番,无人再攻伐,
既是打不死,便也懒得费那功夫。
轰隆的天地,难得有了几瞬的平寂。
鲜有人看魔祖,更多的都望向了帝祖。
得见帝祖在看赵云,他们的目光又都挪向天外。
待一瞧,神朝之主的状态与形态,貌似都不咋正常。
“赵云。”
帝仙不断施法,不断挥洒时光,欲帮赵云疗伤。
可惜,赵云的伤她治不了,甚至于,她都不知赵云,究竟因何如此,与魔祖硬战,伤的连意识都崩溃了?
“走。”
一瞬清醒,有赵云一句痛苦而沙哑的话语。
他欲推开妻子,可魔道法则,已将他禁锢了。
这个禁锢,不止是对神躯与真身,还有他的道。
他无法冲破,也抵挡不住一种强大的魔力,对他神智的侵蚀。
“怎会如此。”
墨玄和扶摇一左一右,不分先后降下。
神朝的至尊,也来了不少,将那片天地,堆得乌泱一片。
“伤的如此惨重?”
“怕不止这般简单。”
“他之意识正在消退。”
神朝众神你一言我一语,整的天外嘈杂一片。
何止自家人,连敌对的神,此刻也在暗自揣测。
天地良心,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祈祷,祈祷那个姓赵的,见天遭厄难。
(
可此时,赵云遭了厄难,他们反而心里没底。
只因,而今的一幕,明里暗里都透着诡异,诡异的让他们心发慌,慌到忘了祈祷,反而更想神朝之主,安然无恙。
如此,两界才有足够的底蕴,应对那尊怎么都杀不死的魔。
人心,这就是人心。
无外敌,杀到不死不休。
有外敌,又是哥俩好。
“走。”
还是这一字,赵云说的更显痛苦。
意识的混沌,正让他渐渐堕入浑噩。
“绝望吗?”
幽笑的话语,又自九天传下。
还是那片虚无,也还是那个虚幻的魔祖,宛如上苍,俯瞰众生,他的笑,带着无尽的戏虐、玩味和残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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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打。”
猿神一声大骂,又抡动了铁棍。
魔祖无视,如一道魔光自天而下。
“快,打灭他。”
墨玄一声暴喝,一掌朝天拍去。
他之眼界,虽不如帝祖,却也瞧出了些许端倪。
啥端倪呢?赵云之所以如此,必与魔祖脱不了干系。
而魔祖之目标,也绝对是赵云。
没办法,谁让这小子是大成永恒。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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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玄一声令下,神朝至尊皆神力汹涌。
不止他们,连禁区的神,也都祭了神通。
还有场外的至尊,也未闲着,集体施秘法。
唯一未动的,是帝祖。
他之煞气,已丧尽,连神力,也萎靡不堪。
万古前的至高神,这一瞬,满是沧桑与苍老。
他,并非不想帮忙,而是在看出宿体的那一瞬,便已有了觉悟,打不死魔祖的,纵倾尽两界所有的神,也不可能将其杀灭,垂死挣扎,皆是徒劳。
轰!砰!
一番对峙之后,众神又一次同仇敌忾。
无人留手,出手皆是杀生大术,啥个刀光剑芒、啥个掌印拳影...皆无封顶的朝天打,只为将魔光毁灭。
但若被魔祖夺舍,那就麻烦了。
“赵云。”帝仙满含泪光,跌跌撞撞而来。
“莫去。”扶摇和帝苑一左一右,将其拦下。
既是被人夺舍了,那就不是赵云了,而是魔祖。
“不祥的预感,终是应验了。”
无道喃语,煞白的脸庞,毫无血色。
如他,神朝的至尊,也都是这般心境。
这,是变故,也是让他们始料未及的变数。
谁会想到,魔祖竟会演这么一场大戏来夺舍。
“前辈诚不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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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外的众神,也多在怔怔的低语。
他们口中的前辈,自是指帝祖。
帝祖说败了,还真就是败了。
大成永恒都被夺舍了。
天之下,何人能敌那尊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