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毒教的弟子身法也是诡异,他们利用地势隐秘藏身,只在暗处发起毒攻暗器。
白衣弟子毕竟手拿的是上品法器,一来二回勉强可以对敌。
但双拳难敌四手,自己的灵力也是有大量消耗,总有一时油尽灯枯。
白衣男子只能心中隐忍,自己只要拖住争取时间。援兵来到自己也能给这些受难弟子一个交代了。
谁知下面那个女童却这时苏醒开口,但声音断断续续。
“水···雾···破···毒···雾···。”
白衣男子恍然,这次把水滴打散,灵力蒸发水滴化作水雾。这招倒是惯用,那些毒雾很快就被吸收。
带头男子冷哼道。
“这小畜生还没死绝?竟然叫着破我毒雾阵。来人,给我先杀了那个多事的小兔崽子。”
暗中一名弟子飞身出来,一把短刃匕首就要插向孩童。白衣男子本来是用灵气操纵水雾无法分身,无计之时只有闪身上前。
短刃没入白衣男子腹部,男子也是一挥铁剑,那名弟子便身首异处。
孩童虽然救下,但是自己这被刺一刀也是有毒侵入,没有多久两眼就开始发昏。
“白···衣···叔···叔···你···快···跑···。”
白衣男子冷冷一笑。
“白衣叔叔好像也跑不了了,不过你这小家伙一定要坚持住。”
话在同时,空中御剑飞来两名黑衣修者,见到这里的惨状赶忙落下。
“五毒教出来受死。”
这两名是玄影宗留守在安平城负责管理这面弟子试炼的,也算是半个考官。
只见几道寒芒射出,暗处的七八名五毒教弟子便当场殒命。
“金丹?···金丹修士?···怎么会?···这里不可能这么快?”
那名带头的也是从一棵大树后探出身子,惊恐的望着那两个黑衣修士,双腿都有些打颤。估计此时想跑却动弹不得。
一名黑衣修士打扫这战场,剑芒所过鲜血飙飞。另一名却将那带头的一把拎出,带头男子无比恐慌,随即口中射出两枚钢钉。
但是被黑衣修士灵气隔断,相应的带头男子四肢发出咯咯之声,那是骨骼断裂之声,男子痛苦不已。
“小小手段敢在此造势,屠害我教弟子快交出解药给你个痛快。”
男子却死不悔改的那种,横竖都是死他想拉几个垫背的。
桀桀桀···
“我又不傻,不过你们想想我们在暗你们在明。今日之事便是挑起两派相争,我五毒教定于你们不死不休。呸!”
修士这边也是气愤,毕竟他们在这解毒上不是专业的,这种专业的毒还是必须要找到解药。
但此时那个孩童却说道。
“我···能···解···。”
修士赶忙命人先救治那个孩童,至于眼前这个都已经死不悔改留着也没有必要,索性就给了他一个大卸八块之刑。
孩童被救,临走指着那个藤包。修士会意,叫人一并拿上。相互搀扶,将那些中毒弟子都一起带回了安平城。
这件事算是损失惨重影响也大,消息很快也就传到月影阁中。
“禀太后娘娘,城外的动静是玄影宗和五毒教的争斗。听说死伤十余人,玄影宗这边都是中了毒。有三名弟子毒发身亡,其余四人还在救治。”
本来打打杀杀都是常事,只是现在家门口有人折腾方小果就觉得不舒服。
“这次又是为了什么搞得这么惨?我听说那些弟子不就是日常试炼,管事的怎么说?”
“回太后娘娘,管事的都出手了,要不那些弟子估计全军覆没。不过小的打听道,他们好像是为了救一个孩子。”
说到孩子方小果心里一揪,毕竟她现在最关心的就是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他们是祖国的花朵,敢动孩子这罪过就大了。
“什么孩子?那孩子怎么样了?”
“回娘娘,好像是个八岁女娃儿。长得听说还挺可爱,就是有点营养不良。哎!小娃儿被糟蹋的那叫一个可怜,小的是不敢去看。”
听到这里方小果一掌就把桌子拍个稀碎,直接起身喊道。
“赶紧备车,敢动孩子老娘弄死他们。”
其实大家也不知为啥太后突然这么大火气,只是觉得太后喜欢小娃娃。皇宫内小皇子就已经很溺爱了,这外人家娃娃太后不会也惦记上了吧?
母爱好可怕!
玄影宗办事处,其实就在城中一座大些的院落。平日为了打理那些来往的试炼弟子,各项设施倒是一应俱全。大殿负责办公接活,有些像游戏中的公会帮老百姓除个妖送个货啥的。
下面还有宿舍、药房、仓库。外面其实和一般的习武之地差不多,也有个很大的演武场空地。
其实这里最完善的就是药房,毕竟修仙者出来试炼受伤那是家常便饭。民间的医药也用不上多少,玄影宗的药房为了传功德也对外开放,只是他们帮助那些家里困难的五保户。
说是药房大堂中其实最多的是床位,后面也有单间,算是古代的医院那般。
小家伙本来是被安排在一个单间内,但这小家伙为了给那些中毒的修士解毒硬撑着留在了大厅。
她是一边捣鼓的她那背包中的瓶瓶罐罐配着解毒药剂,一边接受玄影宗弟子的救助包扎。
身上的衣物全部褪去,划伤撕扯开的伤口触目惊心。
即便是痛苦无比,孩童还在用那双满是血痕的小手鼓捣着那些药瓶,在场的那些修士其实早就不忍直视。甚至还有几名中毒者强撑着要给自己个痛快,总之是无法接受这个孩子,在这么痛苦的情况下还在努力想要救治自己。
当方小果进入大厅,修仙者并没有行礼。因为仙者在上,就算是帝王也是平起平坐。
方小果没有理会他们,只是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孩子。
小小的身躯上即便是缠满了纱布,而且还在不断地渗血。就在她的手边,好像已经配制出了一些药水。正在努力着交待哪个药是该给谁,解什么毒。
身旁还有她的那一身粗布麻衣,破损的藤包见证了之前的激战。
方小果第一时间心里一酸,赶忙上前就要用自己的万能口水给她舔舐。
这一幕叫众人茫然了,高高在上一直冷艳无双的太后娘娘,今日为何完全不顾及形象?这一进门啥话也没说上来就舔?难道太后娘娘有啥心里障碍或是隐疾,单不说这恶不恶心,你这舔舐会不会交叉感染?
但下一幕大家也是惊呆了,小女娃儿肉眼速度伤口不再出血直接愈合,更加有特效的是完全没有了疤痕。
万能口水4.0版本,虽然好久没有用过。但是这个娃儿叫自己看着就心疼,那种心疼就像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小女娃长得确实水灵。虽然有些骨瘦如柴,但那不是大问题。以后吃好喝好一定是粉嘟嘟的那种,这就是底子好吧!
“太后您这是···?···”一位修士语塞的问道。
方小果转头,冷厉的眼神像是要吞噬一切。
“这孩子是怎么了?谁干的?”
修士其实是惊讶你这口水怎么会有如此特效?这完全就是一种天材地宝呀!
但修士没有说出心里疑问,只是简单回复方小果的提问。
“城郊五毒教十几名弟子追杀,玄影宗弟子死伤共计一十二人。暂时没有救活的四人,其余的还在解毒中。”
“五毒教?那些人呢?”
“五毒教追杀的已经被全数歼灭,从现场来看没有逃逸之人。”
方小果不假思索回道。
“叫你们玄影宗宗主,这个五毒教可以除名了。”
此话一出修士懵了,您是哪位呀?一国太后也不能随便命令自己的宗主去灭别的教派吧?更何况只是为了一个孩子(这孩子虽然可爱漂亮)但那不是挑起两家争斗的借口。
“太后您这说的有些过了。这本身就是别家教派之事,若不是来犯怎能挑事?更何况灭一个教派这不是人世间那么简单。”
方小果也不客气。
“那你说是玄影宗无能还是玄影宗胆怯?”
修士蹙眉口中咳咳。
“这···咳···这···好像···咳···。”
“若是玄影宗无能胆怯老娘自己去灭,什么教派能对一个孩子如此下得狠手?简直就是畜生不如,留着浪费空气,死了污染大地。就算是灭了他们五毒教也要都烧一遍,化成灰才能喂王八。”
在座的众人也都被这话语震惊到了,都是面面相觑额。
方小果抱着小女娃温柔的询问道。
“孩子别怕,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娃则是被死死抱在怀中无法挣脱,但是现在恢复的不错也不疼了就回到。
“我叫碗碗,大姐姐能不能放开我,还有一个人的药还没配好呢!”
看着这小家伙这么有责任心,方小果也觉得自己激动了。所以暂且松开碗碗,只见她又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将那些药粉来回配比着。
“碗碗?哪个碗?是婉约的婉吗?”总之你这孩子配你的药,总不会怪我好奇一边询问吧?
小家伙也没抬头,不过嘟囔着回道。
“不知道,应该是碗筷的碗。当初师傅捡我回去怕我吃不上饭,所以起名叫碗碗。说是叫碗碗就饿不着了,但是···但是···。呜呜呜”
说着说着小家伙又开始流下了泪,呜咽着哭了起来,即便是这样手里的活还是没有停。
方小果赶忙掏出绢帕安慰着擦拭泪水。
“碗碗不哭,看是哪里还疼?我这里还有药···。”
小家伙可能是配好了药,递给一旁的修士。因为是最后一个了也没啥吩咐的,自己接过绢帕哭诉道。
“我师父死了,碗碗没有师傅了。师傅没有了,碗碗又成了一个人了。呜呜呜···”
方小果心疼的自己也快流下泪了,再一次将碗碗搂在怀里,一边安慰一边帮忙擦拭小脸。
“碗碗不哭,碗碗以后还有我不是吗?以后就跟着我,我可是大夏的皇太后。碗碗以后会有很多人疼,也有好多好吃的。”
再看看一旁的破烂麻衣,方小果喝道。
“叫人给碗碗拿几十套新衣服,要上好面料的丝绸金线的。还有准备浴盆,多热些山泉水,还有牛奶蜂蜜也都多拿些好好给碗碗洗洗这小脸蛋。看看我们家碗碗的小丸子头都弄散了,再叫十几个宫娥给我家碗碗好好梳洗一下。···”
就这样方小果不停的吩咐,下面的随从赶忙领旨下去准备。
当听到碗碗这小肚子咕噜一声的时候,碗碗小脸一红。方小果也觉得自己突兀了,自己怎么不先问问人家吃没吃?
“来人,赶紧给我家碗碗杀猪宰羊烤上一头牛,鸡鸭鱼鸽子···总之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都给我烤上,你们没看到我家碗碗饿了吗?赶紧的都别看了快去。”
随即小心地将自己的披纱包裹住碗碗,小心翼翼的像是抱着一个瓷娃娃,起身要走。
小家伙却担心她的那个藤包,叫嚷着非要拿上。
回到府邸,大鱼大肉都已经摆满。新衣服都是几十个宫娥将现有的华服改小。
为了不耽误,七八个宫女伺候着吃,轮流递这佳肴美味。而碗碗被泡在一个大木盆中,鲜奶温泉浴撒着花瓣,四五个宫女帮忙擦拭身体。
而方小果则是坐在一边,从未有过的微笑显露在嘴角,她就这样意犹未尽的看着问着,活脱的像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小家伙虽然很忙,但只是吃了几口烧肉眼泪就又掉了下来。
“呜呜呜···这么多年和师傅也没有吃过一次肉,平日里也就是一些粟米粥和腌干菜,萝卜条。倘若师傅还健在那该多好呀?碗碗好想师傅···。”
看来是这小家伙触景生情,想到了她那个受苦的师傅,既然人不在了又能如何?立个牌位供上吗?经过方小果的细心安慰后,碗碗情绪这才安抚下来。
“我会告诉师傅碗碗现在有饭吃了,还是好多好吃的。我该谢谢师傅给我起的名字。”
随后碗碗先是讲了自己的身世,说自己是师傅在一个村子捡到的自己。他们那个村子爆发了大瘟疫,很多人都死了,也有很多人早早地逃跑了。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生是死,因为师父也没说她的父母是死是活。
就这样她在山里和师傅学习药理,平时就是采药抓虫子,但凡能入药的都会收集。晚上一般就会制备这些收集回来的材料。
偶尔会在一些村镇免费为人治病,生活方面就是靠百姓施舍给点吃喝,财帛师傅一般不要,说是行医者济世为怀财帛只是身外之物,我们有的饭吃便是最好。
本身是与世无争可有人就是嫉妒,他们医门因为可以救治那些被毒害的人,而且还不问身世。毒门那边早就看不惯了,直到这一门只剩她和师傅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