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后一个小时的开幕仪式在热烈的掌声中拉开帷幕。
福田社社长亲自主持了这场开幕会。
会长大人和各国代表一起坐在台下,看到周悦乐和禾薇换了套衣服,精神焕发地从休息室出来,微笑着朝她俩点头致意,心定了不少。
明珠会社的会长,原本笃定这次交流会要泡汤了,正幸灾乐祸地拉着几个外国代表说福田社的各种坏话,还想要领他们去他的绣品进出口公司参观,忽闻部下来报:开幕会只是延后一个小时,但不会取消,因为福田社的副社长和那两名华夏方代表都回来了。
明珠会社的会长不淡定了,看了眼陆陆续续进场的各国代表,以及福田社几乎放权给正副社长的会长大人,恨恨咬紧后牙槽,铁青着脸走到角落给野田左岩打电话。
“你不是说一切都搞定了吗?为什么我在交流会现场看到了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的副社长?还有那两个华夏方代表,不是说肯定让她们出不了席吗?这会儿人都到现场了,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野田左岩有苦说不出。
他原本安排地好好的。
副社长那边,有罗娇兰负责缓住。罗娇兰还说她会趁副社长累及沉睡之际,窃取他保管的交流会资料。至于那两名华夏方代表,他托朋友找上了稻川会。
正好,稻川会那边说,那两个华夏方代表下榻的酒店里,有个小巴司机欠了稻川会不少钱,以此逼小巴司机配合他们,将小巴开到稻川会地界。趁车上两名华夏方代表不注意,敲晕了她们,并将她们关到了附近一座老公寓的地下室。
问题就出在这儿。
稻川会的那几个混混,想显摆自己办事有效率,发来几张华夏方代表被丢进地下室、被蒙上眼、捆上手脚的照片,而他在和罗娇兰联系时,无意中按下了传输键。新存储的几张照片。发送到了罗娇兰的手机里。罗娇兰竟然认识其中一名华夏方代表,还说是她仇人,既然被稻川会抓来了。她要亲自去现场泄愤。
就因为她失控的尖叫,吵醒了歇力酣睡的副社长,唯恐他发现公文包里的资料盘丢了,罗娇兰顾不得安抚已经对她起疑的副社长。衣衫不整地冲出了副社长的私人公寓,和他汇合后。嚷着要去囚禁华夏方代表的地下室。
他接过罗娇兰拿到手的那几个刻有福田社标记的资料盘,心知会长大人交代的任务总算完成了,心下松了一口气,捏捏罗娇兰的丰|乳。答应载她去地下室。一方面当是给她的奖励,另一方面,等下回来。不是还要送她去朋友那里谢人情么?先让她心里舒坦了,再说服她帮他酬谢人情也相对容易些。
可还在路上。就接到了他母亲的来电,说是警方去他家调查情况了,还问他是不是做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如果是,让他赶紧去警局投案自首,别一错再错。惊得他当即一个急刹,还没想好去哪儿避风头呢,会长大人来电话质问了。
野田左岩心中怨怒极了,恨恨瞥了眼身旁的女人。
都是她!这个恶毒的女人!都是她想出来的馊主意,让人绑架华夏方代表,还说什么与其套问副社长关于福田社的内幕资料,倒不如直接窃取来的更快捷,免得引起副社长怀疑,这下可好,两边都引起警方注意了。
据会长那边得到的消息,原该被罗娇兰缠住的副社长,为了将功赎罪,向警方提交了家中书房的摄像资料,罗娇兰是肯定要被问罪了,关键是自己……
野田左岩心里反复权衡着最稳妥的对策,被冷落了好一阵的罗娇兰,八爪鱼地缠上来,娇滴滴地问:“亲爱的,刚刚是会长大人来的电话吗?是来表扬你的吗?”
野田左岩冷淡地“嗯”了声,心一横,重新启动车子,掉转车头,载着罗娇兰往来时的方向驶去。
“咦?我们不是要去看那两个华夏女人吗?怎么又回去了?”
罗娇兰心里惦记着教训禾薇。
来阪城的飞机上,心里愤愤想要报复的女人,竟然主动送到了她跟前,真是天助她也。可乍一看野田左岩竟然掉转车头,不由纳闷了。
“突然想起还有点事,一会儿再带你去看那两个女人。”
野田左岩冷着脸淡淡说了一句,就不再搭理罗娇兰了。
罗娇兰见他神情严肃,只道他此行要去办的事很紧急、很严重,所以识趣地没再缠着他说话,而是靠在椅背上,徜徉起不久后、被社交圈里的人尊称“野田太太”、“总裁夫人”等各种美好场景,闭着眼扬起了嘴角。
可半个小时之后,她再也笑不出来了,才做两个晚上的“总裁夫人梦”也不得不清醒——她被野田左岩出卖了。
野田左岩居然把她送到了警局,说所有一切都是她策划的,目的是为了教训那个名叫“禾薇”的华夏方代表。
警方那边正好有副社长提供的书房里摄下的影像资料,和真人一对比,得,窃贼找着了。
地下室那边,被警方控制住的几个稻川会喽啰,正为凭空消失的粗铁插销想不通,辣么粗、辣么结实的铁插销,竟然从门上脱落了,有可能吗?
可警方控制住他们之后,为了讹他们,硬要他们交待抓来的人去哪儿了。
几个黑涩会的大汉要哭了。
鬼知道那两个华夏女人去哪儿了啊,他们无非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付钱的人要他们将人关在一个隐蔽的地点,等通知然后再进行下一步,他们就把人关到了这个鲜少有人经过外围的地下室。
可一来一去,顶多也就十几二十分钟的工夫吧,那两个被捆缚住手脚的女人居然不见了,门上的粗铁插销也不见了,难道说那两个女人当中有一个懂传说中华夏祖先会使的大力士气功?用力一挣,不仅能挣开绳索,还能挣掉铁插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