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圣人脸色缓和:“呵呵,二郎用心却是好的。难能可贵的是这份心意。老侯爷的后世子孙本该如此。男儿志在四方,正式建功立业的好年岁,知道出去看看,总比守在这京城的好。不过不能好高骛远,这件事情朕记下了。”
池二郎冷汗顺着脖子留下来,都没敢动手抹一把:“圣上英明,邵德定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官一任,造福一方。定然不会辱没圣人栽培。”
圣人看看池二郎迈着龙步前行了:“说的好听,做的到才好。老侯爷知道子孙有如此雄心,定然会安慰的。”
池邵德扣头:“是圣人仁厚,还记得老祖父他老人。二郎定然不会辱没祖父英明。”
一直到圣人走远了,池邵德才从地方起来,边上的同僚:“二郎行呀,在圣人跟前能有如此脸面。”
池邵德这时候很高调的说道:‘兄弟们客气了,只要尽心尽力给圣人办事,圣人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边上的人嗤之以鼻,这池二郎还嘚瑟上了,放着好好的地京城不呆,非得出去找罪受。
程驸马府上的郎君,看着池邵德,心里有点别扭,这是一个知道上进的人,比自己不差。至少那华家选女婿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想想脑子里面忘记的差不多的红色倩影。程家郎君心里不是滋味。
池家二郎心里也在犯琢磨,自己想去外任,活动的空间也不过是吏部而已,怎么就能惊动了圣人呢。就自己这芝麻大的小官,实在是打不到圣人的眼里。不过总归这事情算是成了。只要夫人那里不反对。那真是心想事成圆满的很。当然了四娘那里还要自己多下点功夫。
说起来也是华二老爷这人对闺女姑爷太上心,那么大的功泽,圣人不做表示,这华侍郎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就跟什么事没有一样,在圣人眼里怎么能不落下好印象呢。
封官什么的,华府有老尚书在呢。总不能让这儿子跟父亲平起平坐。
外任的倒也罢了。都是在朝堂里面终归不太好。
圣人不会做这种给自己拉仇恨的事情,再说了父子都是高官,圣人也不乐意不是。这朝堂是圣人的。可不是哪个姓氏的。
至于那华府娘子的问题,在圣人看来多大的事呀,实在不足以跟池侍郎的功劳相比,圣人和蔼的同盛宠正浓的华侍郎闲聊家事的时候。
人家华侍郎就说了。别的都好,就是不舍得闺女离自己远了。孩子自小没娘,实在是放心不下。
至于剩下的,人家华侍郎简直就是无欲无求,一心扑在工部事业上。
就这么一小点要求。在圣人跟前那真是不值得一提。没见过比这个跟没有追求的衷心属下了。
随便让人打探一下,就知道这池二郎,华侍郎的姑爷想要外任。自家爱卿怕闺女离的远了。所以忧心了。
别看是圣人,什么人给他做过什么事心里都是有一本帐在的。
再说了那定国侯府在如此下去。简直就要退出朝堂之外了。难得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儿孙,圣人也不好在给圈在京城里面。
这小子有这个上进心那真是很不错。而且最近这池二确实应该呆着内眷避上一闭。京城里面的流言蜚语实在是烦扰的很。
想来想去圣人透出来的意思就是这池二郎的外任可以,不过要在京城左右的地方,至少让华侍郎想见闺女的时候,三两天的能看一眼。
当圣人的不容易,自认这件事情处理的不错。
至少是随了华二老爷的心意了。当真是在满意没有了,离得,沐休的时候就能过去看看闺女。
池二郎得到圣人的准话,也就不在乱折腾了。安心的当值,等着吏部下来消息。
华晴芳知道以后,更是让鲁二叔搜集人手,各行各业的都不要紧,只要能用上都带着,外面不必京城,在芳姐看来,如今的世道不太平。谁知道啥地方弄出来一股子山匪路霸呀,好日子才开头,栽在这上面不不值当的。
华二老爷更是抱着自家儿子频频过来池府。人家依然我行我素,没把定国候给看在眼里。华二老爷心里明白,今年是三年一次的大比之年,姑爷去外人恐怕要在恩科结束以后,跟着新出炉的进士们一起发放下去地方,倒也不显得突兀。
所以格外珍惜跟闺女相处的这点时间。
对于定国候来说哪能心里不气呀,原来的时候倒也罢了,现如今你华府的娘子做出来那样的事情了。你华二老爷在我定国候面前怎么也要低上那么一头吧,
可这华侍郎愣是还那么没有眼色,实在太不把他池府看在眼里。让人心里不痛快的很,所以看到自家夫人私下里面的小动作的时候,定国候选择看不见了。
折腾折腾也好。省的这华府目中无人。圣人在怎么宽待与你,也不能容下这无德妇人。
想来这华府也不会有那个脸面去外面宣扬。定国候脑抽了,想给华府点脸色看看。
所以在万事俱备只欠一道圣旨就能离京的时候,定国侯夫人作为长辈,作为疼爱小辈的长辈,给池二郎送来了一件意想不到的礼物。
六月底的一日池府一次家宴结束以后,定国候夫人很是温和的带着小辈们在厅堂里里面沟通感情。
华晴芳坐在世子夫人的下方,对于边上对她一直蓄意挑衅的三弟妹就像看不见一样。
自己收拾这不知道深浅的女人一次,这女人并没有老实多久呢,只能说这女人抗打击能力很强。
换个人这辈子都不搭理自己了,多省心呀。怎么就遇上这么一个人呢。
正在走神的时候,上面的定国侯夫人说了:“二郎媳妇呀,听三郎媳妇说,这满府就没有人比你在对夫君上心的了。听了这话我实在欣慰的很,二郎身边多亏了有你这么一个人。能喜二郎所喜,容人所不容,实在是个好孩子呢。”
华晴芳就知道这定国侯夫人定然没憋什么好主意,不过倒也不是很怕她,作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而已:“当不得夫人夸奖。都是侄媳妇分内之事。”
三少奶奶冷哼。不要脸,这都敢应下。
就听定国候夫人笑的好不得意:“哈哈哈,好孩子。二郎有个好媳妇,知道侄媳妇如此通达,伯母倒也不能做了恶人,让二郎回头记恨与我。我这里有个人,索性给你们夫妇自己去处理好了。”
华晴芳耷拉着眼皮:“夫人说的侄媳妇可不敢应下。其他的都不说,夫君对长辈们是最最孝顺的,不拘长辈们做了什么,夫君从来没有记恨之心。”
这个必须的申明。女人重要的是名节。男人重要的就是名誉。不孝顺这年头出去没法做人,朝堂上没法做官的。
定国侯夫人脸色立刻就变了,这小贱人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呵呵。都是我老糊涂了,看看这话说的。可没有这个意思的,侄媳妇呀,听说二郎当日去那等地方是因为心仪与那里的姑娘,可有此事。”
华晴芳:“夫人说的媳妇实在不知,不过夫君向来忠君爱国,从圣人明旨下令以来,从来不曾踏步去过那等地方。”
回答的滴水不漏,原来去那是官方准许的。
池家二夫人端茶细品,对于媳妇维护自家儿子,那是在满意没有了。看着自家儿媳妇那眼神温柔的比看闺女都让人觉得亲近。
定国侯夫人:“那是自然,我侯府的郎君定然不会行差踏错的。好了这些都不说了,我这里有个人,二郎媳妇看看是不是带回去呀,毕竟要看看二郎的心意的。”
说完挥手,婆子领着一个女子袅袅而来。
定国侯夫人实在不愿意再跟芳姐废话。就没觉得这么心累过,你说一句人家就给你回过来好几句。怎么都绕不过去,心太累。
下面的姑娘一身粉色衣裙,姿态优美,只是巴掌大的脸蛋上表情凄美。看着跟被人虐了多少遍一样。
女子行礼:“奴婢见过夫人,见过各位奶奶。”
华晴芳眼神都没有动一下。更是没有搭话。
定国侯夫人:“起来吧,我也不过是不想委屈了侄儿,去见过你家奶奶。”
就见那姑娘对着芳姐:“奴见过奶奶。”
华晴芳抬眼:“这是哪里来的娘子,可真是水灵。不过为何单单见过我这个二少奶奶呀。”
定国侯夫人不说话,那姑娘看看定国侯夫人,立刻跪在地上,未语泪先流:“**奶宽和,奴是红昭呀。”
华晴芳仔细打量:“红昭姑娘,可是那凤仙楼里面的红昭姑娘呀。”
红昭抬眼,泪眼婆娑的看着芳姐,总算是认识自己:“奶奶好眼里,奴就是那凤仙楼的红昭姑娘。”
边上的三少奶奶乐了:“二嫂贤惠,不是专门去那凤仙楼看过二伯的喜好吗,如今好了,可算是让二嫂称心了,这女子可不就是二伯喜欢的吗。还来了咱们侯府,可真是缘分呢。”
华晴芳嘴角勾起来,笑的更加的和煦:‘三弟妹这话可别乱说,你也说了那是凤仙楼的姑娘,我侯府什么样的门第,这等女子能进吗,我侯府二房在怎么混账,也做不出这等混账,不顾门第之事呀。下面的弟弟妹妹还没有婚配呢。三弟妹说这话的时候可要长点心呀。缘分不是这么用的。’
不管脸色青紫的三少奶奶,对着红昭姑娘:“原来是红昭姑娘呀,这一身粉色到让我没有认出来呢,毕竟当初红昭姑娘红极一时的时候,最最惹眼的就是那一身谣言的红色罗裙呢。”
这话别人说倒也罢了,可芳姐说出来,那就是讽刺了,这红色谁能穿出来她的气派。
红昭伏地扣头:“奴求奶奶怜悯,奴如今没有去处,还请**奶看在奴服侍郎君一场的份上,让奴有个栖身之所。”
别说这人没近身伺候过自家夫君,就是伺候过,华晴芳也留不下她,她可没那么大方。尤其是听到这话的时候,怎么就那么膈应呀,恨不得在池家表叔的身上咬两口,这都是招惹的什么人呀。有没有点眼光呀。
不怒反笑:“呵呵呵,红昭姑娘说笑了,你伺候过得郎君没有几十也有几百,为何偏偏要我侯府收留与你,怎么你是觉得我侯府好说话,还是觉得奶奶我是个心善的呀。我问你是和居心,要辱我侯府,害我郎君。”
红昭姑娘被芳姐说的脸色通红,她是艺妓好不好,还没卖身呢,怎么就被这奶奶给说的如此不堪呢,可现在要说自己清白,没人信不说,还怎么说侍奉过郎君呀。不是自打嘴巴吗:“奴,奴
华晴芳可没空跟她闲扯淡,直接对着外面招呼:“来人呀,把这人给我送到刑部去,我倒要看看是谁非得在这种时候,害我郎君于不忠不孝,不仁不义。”
红昭吓得都哭了:“奶奶饶命,奴就是来伺候郎君的,怎么会害郎君呢,奶奶明见呀,奴一心都在郎君身上。请奶奶给奴一条活路,奶奶不能如此不容人呀。”
华晴芳:“给你活路,置我侯府郎君与何地,置我侯府于何地。你一个罪臣家眷,企图接近我侯府,辱侯府郎君,到底意欲何为。”
池家三少奶奶:“拿着鸡毛当令箭,谁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这侯府竟然出了你这么一个不容人的,还非得遮丑干什么呀。”
华晴芳起身:‘三弟妹慎言,我侯府一荣共荣,这女子诬陷侯府,让侯府郎君蒙羞,让圣人猜忌。弟妹觉得是小事吗。’
然后看向定国侯夫人:“夫人,侯府多个女子是小事,可多个罪臣家眷,夫人觉得可是妥当。侄媳妇年幼,还请夫人定夺。”
定国候夫人冷着脸看着下面哭天喊地的红昭:“来人呀还不给拉下去,没听到**奶说嘛,我们侯府怎么能有这等罪臣家眷呢。”
华晴芳气死人不偿命的说道:“夫人英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