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看张大伯的脸色,一听到朱阿姨要走,立即变得那么难看,我真担心朱阿姨走后他会旧病复发。
吴青叹了口气,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如果世界上能有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就好了,可惜……”
尉迟心又叹了一口气,他们一起回到了侦探社。这一天他们几乎就呆在电脑跟前,什么事也没有。
吴青以为这一天就要在碌碌无为中度过,谁知道快要下班的时候,他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大李打来的。
大李告诉他自己最近接了一个案子,不过这个案子有些让他摸不着头脑,他最近的事情又特别多,分不出身来去仔细调查,因此想让吴青帮他查一下。
吴青很爽快的答应了,他正愁没事可做,如果能有一个具有挑战性的案子给他,那他将会非常的荣幸。
大李简单把案情跟他说了一下,然后说道:“这件事我就拜托你了,具体资料和调查情况一会我会传真给你。”
吴青点头答应了,之后就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后,传真机响了起来,吴青已经事先让尉迟心在传真机里放好了纸,很快大李的资料就打印了出来,一共有20多页。
吴青知道这都是机密档案,不能随便给人看的,不过尉迟心并不是外人,他决定跟她一起来研究这个案子,如果总是背着她的话,会觉得不好意思。
尉迟心也正闲的无聊,就跟他一起看起了档案资料。
看完之后,他们都感到有些奇怪,因为这个案子确实有些让人想不透的地方。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一个中年女人死在了自己的化妆品专卖店里,死因是机械性窒息,也就是被人掐死的,可是她死的时候却画着大红的装束,嘴画的通红,嘴角还向上翘着,眼皮涂抹着很浓重的绿色眼影,腮红也画得很红,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丑。
一个经营化妆品专卖店的女人,就算再不会化妆,也不会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警方认为是凶手为了丑化她,侮辱她,所以给她画了这样的妆,但是凶手为什么要这样做呢?难道仅仅是想侮辱尸体,达到泄愤的目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跟死者一定有着某种深仇大恨,可是在排查了死者的周边关系之后,他们没有发现一个有嫌疑又具有作案时间的人,这个案子就陷入了僵局。
还有一个令他们感到奇怪的地方,就是女死者的衣服不完整,裤子也被退到了腿弯处,但却并没有遭到性侵,反而是屁股上有些红手印,是凶手蘸着腮红打上去的,而且是生前造成的。
他们不明白,凶手为什么要打死者的屁股,而且是用这种方式,难道这也是一种泄愤的行为吗?
两个行为放在一起,警方认为凶手有可能是一个精神病或者心理上有问题的人。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人做案,那现场又没有留下任何可以指证他的指纹或者脚印,也没有留下毛发,现场干干净净,只有死者一个人的痕迹,这又怎么解释呢?
警方已经调查了一个星期,也没有查出什么结果,对周边的流浪汉还有一些乞讨人员也展开了调查,也没有发现符合凶手特征的人。对小区周边的监控录像也调查了,甚至那段时间经过化妆品专卖店的私家车也调查了,都没有发现可疑人员。
死者到底是为何而死,又是谁杀了她,到现在还是一个谜团。所以大李才把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了吴青,希望他能够另辟蹊径,换种方法来看看这个案子,也许能找到突破口。
尉迟心看完整个案情介绍,又看到了死者死时的照片儿,脸色有些苍白,说道:“她的死状真的有些恐怖,如果我去她的店里看到这样一个人倒在地上,真的会吓出心脏病来的,也不知道那个报案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吴青看了下卷宗,发现报案人是一个来这里买化妆品的女客人,那个客人只是偶尔经过这里,发现这是一个化妆品专卖店,就走了进去,打算逛一逛,谁知道一推开门就看到地上躺了一个女人,而且脸上画得红红绿绿的,还恐怖的瞪着大眼睛,她当即就吓得尖叫着跑了出去,然后拿出手机报了警。
吴青也觉得死者的死相有些恐怖,心想那个报案人一定很难走出这个阴影,也许晚上还会做噩梦,梦到她的样子。也只能怪她倒霉了。
他们又研究了一会儿资料,吴青问尉迟心:“你对凶手有没有什么看法?”
尉迟心想了想,说道:“我觉得应该是熟人作案吧,警方所说的报复应该是成立的,但是他们又排查过,没有发现这个人,这点让我想不明白,既然她没有仇人又是谁杀了她呢?”
吴青拧起眉头,说道:“我倒更加倾向于精神病或心理变态者作案,这类人作案没有特定的目标,很随机。也许是凶手偶然经过死者的店,看到死者在里面忙碌,偶尔起了杀心,而化妆品店又是可以随便出入的地方,他随便打开门走进去,也不会引起死者和其他人的怀疑。
“他可以提出自己想买点化妆口送给女朋友,让死者去帮他挑选,当死者在认真帮他挑选的时候,他趁其不备,突然在背后掐住她的脖子,然后把她活活的掐死。”说着,他的两手做出了扼颈的动作。
尉迟心缩了缩脖子,说道:“你说的也有可能,但是就像资料中所说,如果真的是精神病或心理变态者作案的话,那他又怎么会想到清理现场呢?难道他有作案经验?”
吴青说道:“精神病人也分很多种的,有的精神病人只是间歇性发病,在正常的时候,会跟正常人一样,也许他杀人的时候,并没有发病,所以懂得清理现场,而心理变态者,更是清于考虑这些,他们并不是傻瓜。能够清理作案现场,这不能说明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