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崔春语想干嘛?
夏田田把夏润诚推醒,夏润诚白天干活太累了,此时睡得正沉。
夏田田推了好几下他才有动静,低沉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睡意,“田田要去厕所吗?”
“嘘……”夏田田对夏润诚嘘了一声,然后小声道:“大哥哥,崔春语在屋外。”
夏润诚一听,猛地坐起来,动作有点大,床板都吱了一下。
他语气冰冷又焦急:“那个疯女人在屋外?”
他话音刚落,崔春语又返回来了。
白天下了雨,今晚天夜黑如锅底,没有一丝月光。
可崔春语穿的是白色裙子,站在窗前,夏润诚能看到了抹白影。
一看到这抹白影,夏润诚神经就紧绷了起来。
他目光冷冷地盯着这抹白影,恨不得出去掐死她!
崔春语听到屋里有人说话了,她把脑袋凑近,“春叶……春叶……”
听着她的叫声,夏润诚紧紧地攥住拳头,倏地,拳头砸向窗户——
通过窗架,拳头实实地击在了崔春语的左眼上。
夏田田一怔,大哥哥动作太快了吧?
屋外的崔春语挨了一拳,痛得“啊”一声就哭了起来。
哭声,不仅惊动了吴氏这家人,连住在附近的邻居都被惊醒。
琼娃一醒,听到这哭声就吓得往刘丽清怀里缩去,声音颤抖:“妈妈,她来了,我好怕……我好怕……”
想到那四年的生活,琼娃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冷汗没一会儿就飚了出来。
刘丽清还懵查查的,听到女人哭声第一反应是谁被老公打了。
琼娃的反应让她很快就回过神来,她双臂紧紧地搂住琼娃,“别怕别怕,琼娃别怕,有我们在,她不敢欺负的,妈妈也不会给她欺负你的。”
外面,吴氏跟她的儿子,儿媳都点着煤油灯和手电筒出来了。
大家都在院子碰面,吴氏问:“咋回事?谁在我们屋后哭?”
大半夜的,挺吓人的。
张会珍往她家男人那里缩了缩,“会不会是鬼啊?”
这哭声,好哀怨啊,还在是屋后,屋后可是在坟地的。
“是崔春语,王桂兰的新儿媳。”夏润诚抱着夏田田出来了,他手里持着一支不是很光的手电筒。
众人一听,惊了一下。
张会珍也不怕了,反而是气了:“那个疯婆娘跑到我们屋后哭什么?”
夏润诚没有说他打了她,而是说:“她在外面一直喊着春叶。”
大家都知道春叶是谁,吴氏一听,脸都黑了:“夏造业那个王八蛋,不把自己媳妇看好,大半夜地放她出来吓人。”
说完,吴氏提着煤油灯气呼呼地走出院子。
邻居也被哭声吵醒,在自家院子朝吴氏大喊:“吴婶子,发生啥事了?”
“王桂兰家的疯婆娘跑到我屋后哭来了,大半夜的,吓死人了,还以为是鬼呢。”吴氏气道。
啥?
崔春语干嘛在吴氏屋后哭?
村民都知道琼娃是崔春语父母拐走的,但他们并不清楚琼娃在他家经历了什么,不过看琼娃身上的伤疤就知道在那里过得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