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回不去的少年时光
“你好好休息,一定要注意身体,大军我会安全带回去的。”
回去途中,几乎是游山玩水了,没有多少压力,刘瀚反复看了看霍去病,发现他脸上如常,心里也放心多了。
大概在沙漠中被太阳晒久了,霍去病全身都很黑,有的地方还蜕皮了。
不只是他,刘瀚也黑,但不明显,而且他被晒裂开的皮肤,一天不到就有好了。
他发现一个神奇的现象,就是自己恢复力特别好,受伤啥的,伤口愈合得非常快。
他也没有过于在意,以为是自己年轻,或者天赋异禀,毕竟才17岁呀,精力无限的时候,恢复力自然强,主要是他没有受大伤,都是小伤,恢复得快似乎也合理。
“好啦,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你那烈酒,好像还剩一些,要不给我喝点?”
自从第一次河西之战,回到长安喝过刘瀚的蒸馏酒,其他的酒,霍去病已经喝着没有感觉了。
刘瀚白了他一眼,“全是酒精,喝啥,小心酒精中毒,好多都给战士用了,就剩一点点了,我留着备用的。”
“酒精,酒精中毒?”
这什么鬼,霍去病一脸疑惑,这酒还能有毒?
“酒烈不烈,看酒精含量,平时你喝的酒,能有十之二就了不起了,我这里面至少有十之七,所有烈,喝多了,体内消化不了,会死人的,以前不是也有喝酒喝死人的?”
“笑话,我会喝酒喝死?我现在以骠骑将军的身份命令伱,把酒给我。”
“好好好。”
你是老大,你说了算,官大一级压死人。
刘瀚无奈,只能拿出剩得不多的烈酒,往里面悄悄兑了点水,降低度数,然后给霍去病。
“好酒呀,就是这么烈才对。”霍去病大口大口的喝着,现在他们都回到大汉境内了,自然有些放飞自我了。
“好像没有上次的烈,你是不是往里面加水了?”
“没有,可能是保存不好,天气热的原因吧。”
刘瀚连忙摇头,说谎脸都不红一下。
他已经不再是当初的他,经过战争的洗礼,似乎改变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他更成熟了,也更加知道这两次河西之战的巨大意义。
当年秦末汉初的时候,楚汉想争,刘邦项羽争夺天下,中原一片混乱。
而在北方,匈奴在一代雄主冒顿单于的带领下统一了蒙古高原,东击东胡,西败月氏,向北兼并了丁零、坚昆等部,向南攻占了河南之地。
后来呀,匈奴甚至又向西威胁西域,按当时的形势看,匈奴俨然已经是内陆霸主,想打谁就打谁,和当今的鹰酱国差不多。
作为开国皇帝的刘邦还跟匈奴打了一场,结果几十万大军被围困在白登山,差点全军覆没。
无奈,刘邦采用陈平之计,派遣使臣乘雾下山,向单于的妻子阏氏献上了许多的金银珠宝,吹了枕边风,又送公主和亲,才脱离险境的……
刘邦是谁?一代枭雄,沛县起兵,争战天下,大秦帝国,项羽,韩信……
一个个厉害的对手都被他干趴下,这么厉害的人,都不是匈奴的对手,可想而知当时匈奴的强大了。
匈奴占据着蒙古高原,对南方的汉朝居高临下。
匈奴主要有三大统领,匈奴单于,左贤王,又贤王。
匈奴单于居于中央,以漠北鄂尔浑河谷地为大本营,以河南地为前进基地,对汉朝实施中央突破。
左贤王居于克鲁伦河流域,从辽东方向威胁汉朝;
右贤王以蒙古大湖盆地为核心,从河西方向威胁汉朝。
匈奴三部互为品字,互相策应,对汉帝国的威胁极大。
那个时候的大汉帝国,只能被动挨打,时不时送些公主去和亲。
直到文景之治的积累,还有汉武帝的出现,卫青霍去病的发迹,改变了这一状况。
汉武帝,首先派遣卫青实施漠南战役,几乎把右贤王打残了,收复河南地,并设置郡县、迁移人口进行巩固。
漠南战役的胜利等于在匈奴的中间插入了一根钉子,直接把把匈奴左右分开,使其两边不能相顾。
这个时候,大汉不再被动防御了,能主动出击匈奴了,当然,整体而言,大汉依旧偏弱。
漠南之战也是三大对匈奴战役的开始和基础,而河西之战是彻底走出去,打出大汉雄威,实现寇可往,吾亦可往。
今年三月的时候,年轻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和刘瀚第一次河西之战大获全胜。
他们率军越乌戾山,渡黄河,伐遫濮部,速斩遫濮王,涉狐奴水,六天转战千余里,踏破匈奴五王国。
接着,汉军长途奔袭越过焉支山,在皋兰山与匈奴河西主力展开决战,斩匈奴折兰王、卢侯王,浑邪王败走,连休屠王祭天的金人都被汉军缴获。
当然,自身损失惨重,被一路追杀,差点全军覆没,可敌人更是元气大伤。
第二次战役除了行军艰难,更是酣畅淋漓,横扫匈奴无敌手。
霍去病和刘瀚采用大纵深外线迂回作战,渡过黄河后,向北越过贺兰山,涉过浩瀚的乌兰布和沙漠和巴丹吉林沙漠,绕道居延海。
随即转而由北向南,沿弱水而进,经小月氏,再由西北转向东南,深入匈奴境内2000余里。
最后,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祁连山与合黎山之间,从浑邪王、休屠王军侧背后发起猛攻,大胜两人,浑邪王、休屠王率残军逃走……
可以说,河西大捷几乎彻底肃清了匈奴在这一带的势力,等于把匈奴的右臂折断了。
大汉帝国和匈力量对比的天平已经倾向于汉朝,匈奴在草原为所欲为的时代结束了。
对于这些情况,匈奴人心里十分清楚,怪不得他们沮丧地说到:“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繁息;失我胭脂山,使我嫁妇无颜色。”
匈奴作为一个强大的游牧帝国,由于生产力的关系,它不可能拥有庞大的人口规模。
它的人口最多在220万左右,只是相当于汉朝几个郡的人口。
匈奴即使全民皆兵,最多也只有40到50万骑兵。
因为人口基数的限制,匈奴不能损失太多兵力,否则它很难缓过劲来。
而汉朝则不一样,只要战马和粮草够,就能源源不断拉起大军,征伐匈奴。
在漠南之战中,匈奴已经损失了几万兵力。
而在河西之战中,匈奴损失了更多的兵力。
第一次战役霍去病和刘瀚率领万余骑兵,歼敌一万余人。
第二次战役战果更为辉煌,两万骑兵,歼敌3.5万余人,自身只损失6000多人。
“只差封狼居胥了!”
刘瀚看着远处,阳光照射在他脸上,熠熠生辉,他只感觉豪情万丈,未来一片光明,如同眼前的太阳。
随即,又看见脸色微红的霍去病,他默默告诉自己,“一定不能让他早死,一定!”
“怎么了?看着我干啥?”
霍去病有些疑惑。
“我怎么总感觉你不对劲,你不会有龙阳之好吧?”
霍去病说着,装作后退几步的样子,刘瀚知道他是开玩笑的,可这一刻,他感觉眼前的人更真实了些。
“滚!”
“我是让你别逞强,喝不了就不喝,脸都红了。”
“谁喝不了,走打猎去!”
“驾!”
霍去病拿上弓箭,策马向前奔袭。
这一刻,他是战无不胜的大将军,也是大汉的荣耀,更是风一样的少年,他今年才19岁呀,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
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书生意气,挥斥方遒。
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曾记否,到中流击水,浪遏飞舟?
“慢点!”
“身体都没有好完,打屁。”
刘瀚连忙追了上去,他很享受和霍去病在一起的时光,他可以永远相信他,因为他从来没有败过。
也许,能打败他的,只有命运和时间。
这是在一片广阔的草原中,淡蓝色的天空如同穹顶,遍地的小花如同黄色的星星点点,散落在绿色的地毯上。
微风吹过,草原上泛起一层层涟漪,带着清新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的花香。
刘瀚的骑装严谨而优雅,如同一位古典的骑士,他的脸上洋溢着沉稳和睿智。
霍去病则一身轻甲,身姿矫健,他的眼神坚定,脸上挂着自信而英勇的微笑。
两人手中的缰绳如同流动的丝带,手中挥舞的长矛和佩剑似乎在和阳光互相辉映。
他们骑着马,仿佛是在一幅活生生的画卷上挥毫泼墨,描绘出一幅充满动感和生命力的画面。
周围的景色在他们身边飞速流转,仿佛时间的流动在此刻变得无关紧要。
他们的心已经超越了现实的束缚,融入到这个美丽的世界中。
他们在这片广袤的草原上策马扬鞭,如同两颗璀璨的星星,照亮了这片大地。
阳光洒在他们的脸上,给他们披上一层金色的光晖。
他们的笑容如同春天的阳光,温暖而热烈。
在这片阳光下,刘瀚和霍去病策马奔腾,他们的身影如同雕塑一般永恒。
这个画面仿佛定格在时光之中,成为了一个美丽的永恒。
在这个瞬间,刘瀚和霍去病的友情、他们的英勇无畏、对生活的热爱和对未来大汉的期待都在这一刻凝聚成了永恒的美景。
许多年之后的刘瀚,每次回想过往,才发现,也许这才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便邀东风揽明月,春不许,再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