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调戏霍光
未央宫内,
“依你们看,这一次匈奴的两王是否真的投降呀?”
汉武帝心中很怀疑呀,他是帝王,心思重,谁也不全信,这是多年的习惯了。
卫青叹气起来,“陛下,从军队数量上来看,现在河西二王至少还有几万骑,他们这时候投降,臣也说不准啊。”
一旁的东方朔开口道:“臣也觉得匈奴可能有炸。”
总之,一番分析后,他们认为现在河西二王至少还有五万骑,怎会背弃祖宗来降,故而都说有诈。
汉武帝皱着眉头,看向霍去病,“去病呀,你怎么看?”
“陛下,臣愿意率领军队去受投降,不管他有没有炸,有炸那就打,臣又不怕他们。”
“你呢,我的侄儿?”汉武帝笑了,看向刘瀚。
刘瀚想了一下,说道:“我和骠骑将军一个意思,我愿意和他去接受投降,有炸那就打,反正又不怕他们。
不过,我觉得是真的可能性大一些,毕竟他们打不过匈奴单于,现在匈奴单于摆明了想吞并他们,他们心里可能有小算盘,估摸着先假装归顺,躲过匈奴单于的问罪再说,看我们和匈奴单于鹬蚌相争,他们好渔翁得利。
若是我们弱势,他们随时可能反水,但若是我们大汉够强,他们便永远是臣子,草原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哈哈,好一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伱就差和去病穿同一件衣服了。”
汉武帝哈哈大笑,很是得意,“朕就想着,你一定会跟去病的观点一样,果然啊,骠骑将军,辅国将军听令。”
“在!”
“朕拨长水营匈奴降卒,还有你们的本部兵马,再次前往河西走廊,接受匈奴两王的投降。”
“诺!”
长水营匈奴降卒大概三千人,加上原本的第二次河西之战的士兵,一万三千多人,一共一万6千人,比历史上多了些,也许是刘瀚的到来,还有他的话,改变了什么。
河东河西,隔黄河而分,河东是如今的山西省的西南部,位于秦晋大峡谷中黄河段乾坤湾,壶口瀑布及禹门口至鹳雀楼以东的地区,是华夏文明的摇篮。
黄河由北向南流经山西省的西南境,因在黄河以东,故这块地方古称河东,上古尧舜禹时代的都城皆在河东。
《尚书》载“尧都平阳”,史载“尧都平阳,舜都蒲坂,禹都安邑”,都在这块土地上。周朝晋国的都城也在这一地区。
上古时代女娲氏炼石补天、神农氏尝百草、愚公移山、精卫填海、舜耕历山,柳氏一门的祖先“和圣”柳下惠坐怀不乱等均发生于此……
要去河西走廊,基本要从长安穿过河东。
在行军途中,一个士兵来报告霍去病,
“报告将军,河东太守求见。”
霍去病疑惑,“河东太守方正业?”
他好像不怎么熟呀,刘瀚也是疑惑,霍去病认识的人,没有他不认识的,两人就差穿一条裤子了,十多年的兄弟,还有啥不知道,甚至连他屁股上有颗黑色的痣,刘瀚都知道。
“去看看吧,毕竟是太守。”
刘瀚似乎想到什么,“这里是不是河东郡平阳县?”
“是呀。”
有些东西,逃不掉的,他知道了,他特地调查过,霍光在河东郡平阳县。
没有多久,霍去病和刘瀚就骑马去见了河东太守方正业。
“哎呀,不知骠骑将军来,有失远迎,水车侯也在,坐,坐,坐,上茶!”
河东太守方正业大概50岁上下,面容和蔼。
霍去病从来是单刀直入的,他不需要看谁的脸色,他就是他,用天才和实力,告诉所有人,他霍去病一人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不知太守找我们有什么事情?”
河东太守方正业欲言又止,看了看刘瀚,似乎想让他回避。
“刘弟与我情同手足,生死兄弟,没有什么是不能和他说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说了,将军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霍去病似乎想到什么,“自然知道,我母亲是当今皇后的妹妹,大将军是我舅舅,怎么了?”
“人皆有父母,将军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吗?”
这一刻,霍去病有些激动,“大人知道?”
没有人不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母亲是谁。
霍去病出生于西汉建元元年,即公元前140年,是平阳侯府的女奴卫少儿与平阳县小吏霍仲孺的私生子。
霍仲孺当差期满,回到平阳县,与在长安平阳公主府的卫少儿失去联系。
因此,霍去病一直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她母亲也没有跟他说。
霍仲回到家中又娶妻生子,与卫少儿断了关系,不通音信。
而霍去病的母亲卫少儿生下霍去病后,与陈平曾孙陈掌有私情。
当卫子夫当皇后之后,卫少儿身份便尊贵起来,不再算是女奴了,就嫁与詹事陈掌为妻。
霍去病心里很清楚,陈掌不是自己的爹,他是一个私生子,力量不够强之前,他没有主动揭开,现在他有能力揭开了。
整个大汉王朝,除了汉武帝和卫青,就他最尊贵。
“嗯,他便是霍仲孺,河东郡平阳县的县吏,你的父亲。”
随即,在平阳县舍,霍去病与霍仲孺见面。
他向当年抛弃了自己的父亲霍仲孺下跪道:“去病早先不知道自己是大人之子,没有尽孝,万分惭愧。”
霍仲孺愧不敢应,含泪道:“老臣得托将军,此天力也。”
随后,霍去病为从未尽过一天父亲之责的霍仲孺置办田宅奴婢。
在后世的刘瀚看来,生而不养,断指可还,未生而养,百世难还。
这霍仲孺啥都没有干,从来没有抚养过霍去病,就给了一个细胞,还是一半那种,不值得霍去病如此,现在霍去病发迹了,又来相认,更多看重的可能是利益,情义却是没有多少的,
但这毕竟是汉代,孝道非常重要,他始终是霍去病的父亲,血浓于水,纵然刘瀚有想不开心,但也随他去了。
然后,他们来到了霍仲孺的家中,只有一个小院子,霍去病为他置办的院子还没有搬进去。
刘瀚也看到了霍仲孺的妻子张氏,以及一个12岁的孩子。
这孩子目光平静,沉默寡言,倒是长得一表人才,小小年纪,看着就心思沉重。
“这个是贱内,这个是你弟弟,叫霍光。”
“这个是你哥哥,霍去病,朝廷的将军,冠军侯,这个是水车侯。”
霍仲孺相互介绍起来。
“拜见侯爷!”
他的妻子张氏一时间愣住了,倒是旁边的霍光规规矩矩的行礼,不卑不亢。
“起来吧,等这次回来,我就带你去长安,不错,不错,以后叫我兄长就好。”
霍去病拉着他的手,让他起身,仔细端详了一下。
“你叫他刘哥就好,他是我的生死兄弟。”
刘瀚忽然笑了,走上前,摸着霍光的头,反复摸,霍光愣住了,想反抗,但拿起来的手又放下了,显得非常局促。
“以后我罩着你!”
他内心狂笑,我可是摸过霍光的头,这也是大腿呀。
就在霍光要破防的时候,他放手了,别说,摸着挺舒服的。